分卷閱讀90
擁進了懷里,可是…… 一想到那熟悉的面容驚惶將他推開的樣子,他心頭就像是被什么緊緊捏了一把,有些透不過氣來。 “臣妾拿不定主意這才來稟告殿下的?!痹樕系男σ庖凰驳慕┯?,可轉眼又帶上了那一絲笑意來,依舊是那沉穩大氣的模樣。 “邊關告急,你弟弟元沖身負守將一職,突厥造訪他拒不應戰,反倒先給你元家報信……”楊勇慢條斯理的將先前元妃所說的事情分析起來,直聽的元妃頭皮一麻心頭酸澀。 “此事父親早已奏折到了宮中,父皇及母后如今怕正為此事心煩,殿下身為國之儲君理應為父皇母后分憂才是……” 元妃想到,當年北周之時,她的父親曾給楊勇授過一陣子的學業,因此算起來楊勇也該喚她父親一聲老師才對,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楊勇對她父親的態度竟除了恭敬之外還多了一絲排斥與厭惡。 只是當元妃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已嫁入了楊家,而她心心念念所期盼幻想的甜蜜新婚生活并未到來不說,相反,她還不得不承受楊勇加諸在她身上的無端冷淡與莫名的厭惡。 有多少次她想要朝楊勇問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作為元家嫡女,她的尊嚴卻不允許她這樣去做。 況且那時候楊勇已經做的極其明顯了,而那幾個容貌地位都不及她的女人便是極好的證明,若她真的找楊勇去對峙,不就顯得她連那幾人都不如的嗎?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都是朝政,你一婦道人家成日里瞎cao哪門子的心?!你父親難道沒教過你身為女人,有哪些事該管有哪些事不該管嗎?”楊勇最不喜元妃端著個架子同他說教的模樣,那簡直像極了元孝矩。 而一想到元孝矩楊勇便想到多年前的一幕,那時候元孝矩是他的老師,一日里他下學后去找蕭思爾,便是將當日所學同她說道了一番。 元孝矩同他父親一樣尤為崇尚儒家學術,那日元孝矩讓他說一說關于‘仁’的看法,他從小受到楊堅與獨孤伽羅的教導,大仁大愛他現在雖無法做到,但終有一****是可以的,是以他便侃侃而談了一番。 此后贏得了元孝矩連連的贊嘆,剛好那時候他父親路過,便也是同他連說了幾個好字,還賞了他好些東西,他得了東西心頭高興便是忍不住想要找個人來分享,因此第一時間想到了蕭思爾。 而蕭思爾在聽完他得了賞賜的原因后,鼓著腮幫子往灶臺里吹了一口氣,然后又被涌出的濃煙嗆了個灰頭土臉,然后咳咳嗽嗽朝他點了點頭說道:“對人胸懷仁慈,對天下心懷大愛是好事,可有時候婦人之仁也是不可取的?!?/br> 他很想問她何為婦人之仁?又該怎么判斷什么是可取的仁,什么是不可取的?但那滾滾濃煙中他也被嗆了個結識,后被蕭思爾跌跌撞撞的拉出廚房又一起咳了半晌。 等回過神的時候就只見蕭思爾滿臉烏黑,淚流滿面的樣子,著實凄慘,他也就忘了方才想問的那些,扯著嗓子狂笑了起來。 第二****將那婦人之仁的問題朝元孝矩問了,元孝矩很驚訝他能問出這個問題,并且又夸獎了他一番,但這問題實非是他所問,他也就不能受了他這一席夸獎。 后來應元孝矩的要求,他將蕭思爾帶到了學堂之上,可哪曾想那元孝矩卻是個瞧不起人的老學究,滿心里就只曉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陳腐觀念,誠心的要為難蕭思爾一番。 只是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元孝矩的有心為難竟叫蕭思爾一一破解了不說,反倒是讓她問了個啞口無言,那時候元孝矩實在是將臉丟了個盡。 因此從那時候起,蕭思爾便成了他的眼中釘吧?以至于后來…… “……”元妃被楊勇如此不耐的搶白喝的眼眶發紅,心口起起伏伏了半晌才平息下來,喏喏的應了一句:“殿下說的極是?!?/br> “哼!好心情都被你破壞干凈了……”楊勇瞧著元妃唯唯諾諾跪在地上的樣子,她微紅的眼角讓他看的心頭一窒,可轉眼又想到當初元孝矩的所作所為,心頭一哽,拂了衣袖踏出了門去。 “恭送太子殿下……”身后傳來一陣呼聲,楊勇心情不善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眼不見為凈! “娘娘……”見楊勇離開,王嬤嬤匆匆走到元妃的身后,她知道如今她家主子的心情定然是很不好的。 “荷香,去跟著太子殿下,看他究竟去了哪里?”沒等王嬤嬤伸手扶起元妃,便是聽得她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 “是、是!”荷香想到楊勇方才怒罵元妃的樣子,莫名的心頭一顫,繼而有些竊喜漫了上來。 要是太子殿下知道元妃之所以將他喚到院子這邊,其本意并非只是說那突厥入侵的事,而是要試探他看到蕭妃時候的情形…… “娘娘,你沒事吧?”王嬤嬤分明瞧的清楚方才元妃的唇角是勾起了一抹笑意的,而那一抹笑意竟是生生讓她打了個冷戰。(。) 第96章:難堪 “……這曲子聽著倒是特別的很,以前怎地都沒聽過?”楊羽佳放下手上的銀勺,用帕子沾了沾嘴角后小聲的在莊妃耳邊問了一句。 水榭中央搭著個臺子,唱曲的姑娘在當中或淺唱或輕吟,各番樂器重疊之中勾勒出一幀幀別開生面的音樂盛宴。 岸邊東西兩出分別搭了兩處宴席的地方,燈火輝煌下,影影綽綽的圍坐著幾桌人,一邊是男客的楊廣他們,另一邊則是女客的蕭思爾她們。 “我聽說是近些日子才流行起來的,好像是個姓周名董的人所創作的?!睏钕那缫矞惲诉^來。 “周董?他是誰?”楊羽佳有些好奇,往水榭中間看了一眼,只見那里或站或坐的聚著好幾人,她聽說這班人是京中有名的那個故夢齋來的,她們這些女子不論嗓子與身段兒確實是沒什么可挑剔的,如今燈影下瞧著也確是那樣。 “應當是個讀書人或是失意的讀書人吧,不然怎么能寫出這么好的詞曲?”莊妃輕笑了一聲猜測的回道。 “為什么是個失意的讀書人?”楊夏晴疑惑。 “你見過哪個得意的讀書人會去賣詞賣曲的?”莊妃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似的問她。 “似乎也有些道理?!睏钕那缁腥?,呵呵笑道。 “她們唱的這個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