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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的王妃吶!” “是哪個王爺的王妃?瞧著王妃如此好的性子,氣度非凡,不知是哪位王爺如此有幸娶得了這樣的妻子?” “是啊……” “確是難得……” “……” “我瞧著啊,如此樸素的出行,莫不是晉王府的王妃?” “晉王府?就是前日里剛娶了王妃的晉王府?” “不然,這世間難道還有第二個晉王不是?” “也只得晉王一應的做派才是如此的簡潔質樸了!” “沒錯,一定是晉王府的晉王妃了!” “據說晉王妃啊,是蘭陵蕭家皇室的四公主呢,美貌仁慈,天仙般的人物呢……” “如今看來,確實是名不虛傳??!” “原來是晉王妃呢,難怪,難怪……” “……” 蕭思爾卻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露面,竟是會引來如此的好評如潮,心頭也不曉得該喜滋滋還是樂哈哈,正待說個什么,不想眾人便是朝她又是作揖又是磕頭起來,她心頭駭的不行,趕緊去扶人。 好說歹說折騰了好久都沒得停歇,最后只得讓文曲趕緊帶著那母子二人去醫館,她匆匆擠過人群想要趕緊躲開如此境地,卻不想最后竟叫人團團地圍了好幾圈。 只在無計可施之時忽地聽到一聲:“抱歉”便有人隔著她的袖子猛地拉了她一把,她一個趔趄扎進了人群里。 昏頭昏腦之際只覺著有人拉著自己,跟沙丁魚一般在擁擠的河道里逆流而行,洗刷一道幾乎蛻了一層皮來,好不可怖,好不可憐。 等周圍人丁稀落,蕭思爾才喘著一口氣抬起頭來,只見前頭一黛藍衣衫的人與她一般,也是撐著墻壁起起伏伏的喘著大氣,想是也給跑的累的不輕。 或是感受到蕭思爾的目光,那人也是側頭來瞧她,兩人忽地打了個照面,均是一愣,而后竟又同時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蕭思爾本不是那古代里真正的大家閨秀,習的不是那三從四德烈女心經,因此也沒那拘束的三綱五常理,此時遇著個共患難的人,且又是個翩翩的佳公子模樣,都說這是個看臉的世界,臉好看了有許多事情便有了個好的開始,那交朋友大概也是這樣的罷。 是以朋友嘛,便是個能讓自己不拘著性子處著的人,此時她心頭覺著這人該是個可交的朋友,也就沒了那么多的顧及,開心了便是笑了,通泰的很。 “你卻是個有意思的人,不知姓名為何?可否交個朋友?”因著那一氣沒頭沒腦的逃竄,兩人之間的距離便不像是將將見面時候的那一系客套疏離,蕭思爾便是笑著去問了那人。 “殷朔之,家中排行老七,便有人叫我殷七,阿七,七公子,隨王妃喜歡怎么叫罷?!?/br> “那就叫你七公子吧,你可別王妃王妃的叫我,我叫蕭——”思爾!正當自己順口就要報上大名的時候,蕭思爾忽地住了嘴,而今她是晉王妃的事情已然曝光,那她便是蕭家四公主蕭綺夢。蕭思爾是誰?她又是誰? 一時間蕭思爾原本愉悅的心情瞬間跌了個干凈,飛揚的眉梢和翹起的唇角緩緩歸于平寂,說不出的憋屈郁悶在心間盤亙,堵的她難受異常。 “嗯?”或是蕭思爾忽然的停頓讓殷朔之產生了疑惑,只轉瞬的功夫他便是恭恭敬敬的往后退了一步,“草民逾矩了?!?/br> 那聲音依舊悅耳磁性,可語氣里明明白白帶著一絲的謹慎與疏離,蕭思爾心頭一頓,趕忙的抬眼去看面前揖著禮的殷朔之,明白這是因著自己方才的舉動,讓殷朔之覺得她是在避嫌,如今已然將他排擠在了身份之外。 可也只有蕭思爾心頭明白自己這究竟是為了什么,她想要開口去解釋,但又覺得無從解釋,只得縮頭縮腦的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后才低聲說道:“你還是叫我王妃罷……” 不要叫她蕭綺夢,也不能叫她做蕭思爾,那便喚一個大家都曉得的稱謂吧,至少她知道如今這‘王妃’二字,便是她的代號,也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是……王妃?!币笏分Z氣稍頓,不過轉瞬便又灑脫開來,笑意依舊尋常又炫目奪彩。 蕭思爾瞧著他那灑脫不羈的模樣,端的便是那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情中人,由不得心頭盡是佩服,只想著這人確實個不平凡的,能做個朋友的話,卻是極其幸運的。 “你是京城人嗎?” 蕭思爾跟在殷朔之的身后,兩人隔著一步半的距離,不近不遠剛好夠蕭思爾聽的到他對京城大街小巷有趣之事的解說。 或是哪個達官貴人喝醉了在這里胡說八道,洋相盡出,直叫京衛將之拖進大牢才清醒過來,呼天搶地的大喊冤枉。 又或是哪家官員醉臥在巷中姑娘的溫軟懷抱里,后又讓自家娘子拎著耳朵摔回了家中,叫一干百姓看了天大的笑話等等。 殷朔之的解說實在有趣的很,只叫蕭思爾聽著便是笑個不停。 第39章:逃了? 兩人走的街道于他處的街道顯得清冷一些,高樓椅欄處高高掛著的朱紅燈籠,飄飄揚揚盡是亂人眼的妙曼絲帶,樓子里遠遠的一聲清音淺唱,零星琴音。 間或又從那門楣上瞧著xx閣,xx樓,xx苑,蕭思爾不說博覽了古今雷或不雷的所有電視劇吧,但好歹也瞧了那冰山上的一小角,沒吃過豬rou便也是見過豬跑的,是以這時候瞧著這般境地,便是曉得這一處該是那煙柳一條街的地方了。 聽聞蕭思爾的問話,殷朔之搖了搖頭,迎著陽光去看四周光鮮的靚麗的撞撞樓舍,留戀向往卻又讓人覺著他清醒異常,雖在說著那煙柳巷中的莊莊糗事,卻也叫人瞧不出輕浮,只當那都是些好笑的笑話,一笑置之。 “我是六年前來了這長安的,自此目盡繁華,紙醉金迷……” 蕭思爾不曉得他帶著自己走這么一條路來竟是為了什么,但瞧他那一副坦蕩坦然的模樣,蕭思爾便覺著自家心頭的那一絲絲緊張竟是那樣的不堪。 “長安城,千年古都,確是繁華難比的?!笔捤紶枤v來不存害人之心,可基本的防范她還是會有的,所以這時候雖是感性上叫自己相信著殷朔之,理性上也少不得一絲警醒,至此說這話時竟是有那么保守起來。 那廂里殷朔之瞧見蕭思爾隱約的不安,微微一笑回過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