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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急忙趕來的吧? “為了一個人?!?/br> 紀慕寒掏出御筆手書的特赦令,遞給了守城官員。 “這……” 守城官員接過手令,恭恭敬敬地看完之后,卻是有些猶疑。 “莫非大人有什么為難之處?” 見他臉色不好,紀管家連忙追問,總不會紀少奶奶是什么不能特赦的要犯吧? “倒不是為難……只是,近段時間押送過來的犯人中,似乎并沒有這么一位名叫周瑤之的女子?!?/br> 正文 第38章 病故 這怎么可能? 紀慕寒和紀管家心中已經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下官怎敢欺瞞大人?” 守城官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畢竟他也不想得罪京城中來的大官,而且這人還拿著皇上的手令。 見紀慕寒表情不悅,守城官員連忙想辦法補救: “不如,下官命那些負責押解的衙差,把押解的犯人名單拿來給紀大人瞧瞧吧,各地押解到邊關的犯人,都是有記錄的?!?/br> 官衙里的師爺趕緊帶著衙差,將這幾個月收錄的犯人名單全都找了出來。 “這份記錄的齊全之處,在于記錄的是出發的犯人名單,不論最后有沒有到達邊關,都會記錄的?!?/br> 師爺將厚厚的一疊名單,恭敬地遞給了紀管家。 紀慕寒一把拿過來,找到了京城出發的那一欄,一頁竟有大半夜都是“亡故”“病故”,他一下覺得手中的這份名單有如千斤重。 “周瑤之”三個小楷字出現在紀慕寒眼前,后面果然跟著兩個紅色小字“病故”。 紀慕寒顫著手指,按在周瑤之的名字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病故的地點是在何處?” 紀管家心念一轉,或許少爺想幫少奶奶收回尸骨也不一定。 守城官員和師爺立刻扭頭看向衙差,衙差被這肅穆的氣氛嚇得跪倒在地: “這位女子并不是小人押送的,我聽押解她的兄弟說,是……是在黑馬城附近……” “你確定?押解這么多犯人,那位差人為何記得這么清楚?” 紀管家狐疑地打量著這個衙差,紀慕寒也抬起頭盯著他。 衙差結結巴巴,差點咬到舌頭: “因,因為,這個女子本來就受傷很嚴重,出發的時候滿身是血,他們都覺得她活不長,誰知道,她還堅持到了黑馬城,才……” 紀慕寒看了紀管家一眼,心知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紀管家,不必再耽誤時間了,我們馬上出發?!?/br> “是,少爺?!?/br> 兩人匆匆離去,留下錯愕的守城官員等人,仍然不知道那名叫做“周瑤之”的女子是何等重要,為何要親自將她帶回?哪怕是朝廷重犯,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待遇。 說是在黑馬城附近,誰知道這附近的范圍是多大? 更何況大雪茫茫,那些押解的官差也不可能好好安葬這些犯人,想必少奶奶已經倒斃路旁,被白雪所掩蓋了,紀管家擔憂地瞥了紀慕寒一眼。少爺下了如此大的決心,不惜得罪皇上,也要來此救回少奶奶,不找到少奶奶,他又怎么會死心回去呢? 出乎紀管家的意料,紀慕寒出奇地冷靜。 不知道為什么,紀慕寒總覺得,瑤之在等著自己去救她,這是他們兩人命中注定的牽絆,瑤之是不會就這樣丟下自己的。 自己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就這樣崩潰,否則會延誤了救瑤之的時機。 瑤之,你一定要等我! 紀慕寒的堅毅神色,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紀管家除了心中暗自嘆氣,也只能不斷的催促馬夫:快一些,再快一些! 正文 第39章 畫像 黑馬城離他們之前去的邊城,大約有一天的距離。 這還是坐著馬車,快馬加鞭的結果。 積雪松軟,道路難行,馬車也跑不了多快,但要比靠腿行走快上許多。 若是普通人行走,大概需要三四天工夫。 黑馬城其實只是邊民們對這片狹小區域的習慣稱呼,在官方的地圖上,甚至找不到這個地方的印記。 所以,黑馬城實在是太小了,當紀慕寒他們來到此地時,發現黑馬城根本不超過幾百戶人家,幾乎是一覽無余。 而他們要在這里找人,幾乎是難上加難。 “大嬸,您見過一位姑娘從這里經過嗎?長得是這般模樣的?” 紀慕寒掏出自己從前所偷偷做的畫作,十分慶幸自己將畫帶來。 大嬸只是木然地搖頭。 連連問了幾個本地居民之后,紀慕寒發現這樣的問法根本沒有成效,只得換了一個問法: “大爺,您有沒有見過一個押解到邊關的女犯人,在這附近生了重???” 一聽這問題,老大爺有些好笑: “這位后生,一年經過我們黑馬城的犯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生了重病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官差啊,犯人一旦生病,就把他們丟到路邊,任他們自生自滅,我們都看慣了?!?/br> 雖然接連受到打擊,可是紀慕寒卻不愿意死心,他想留在黑馬城,慢慢尋找周瑤之。 紀管家早就料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忙著尋找歇腳的地方。 這一打聽才知道,黑馬城幾乎沒有什么外來人口,所以連客棧旅館都沒有一間。 “少爺,這……” 紀管家很是擔憂,天寒地凍的,沒有客棧住,少爺怎么受得??? “無妨的,今晚我們在馬車上擠一擠,人多就沒那么冷,而且我們還有暖爐?!?/br> 紀慕寒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么不分尊卑的話來,但是面對眼前唯一的希望,他怎么能因為自己怕冷而放棄呢? 勉強挨到了半夜,紀慕寒扭了扭脖子,身邊是早已陷入睡眠的紀管家和馬夫,他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他忍不住拿出一直藏在懷中的畫像看了起來,這張畫像已經有些年代了,顯得有些皺。 畫像中的周瑤之,還很年輕,笑得無憂無慮。那一年,她還是個豆蔻芳華的少女,周府嫡女,金尊玉貴,哪里體味過這人世間的苦楚?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