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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書桌上,最頂上一本是周記,他隨便翻開瞧瞧:“這字……寫得跟密碼似的?!?/br>謝明江拿過來看,內容吸引了注意,譚以星寫得第一篇里還有他的名字,不自覺朗讀出聲:“謝明江帶我去找我媽,結果到郊區就下冰包了,我媽原來已經去廣州上班?!?/br>“冰包……”廖錚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這筆字你能認出來,你絕對算是真愛?!?/br>他走了,謝明江拿著周記到臥室仔細翻閱,再翻第二篇,還是寫他,第一句就是:“前兩天我和徐遙嘉去看漫展,送給謝明江一個手繩做禮物,今天我請謝明江出去吃飯,領他到學校后面的小吃街玩,還抓了個海豚玩偶,他送給我作回禮?!钡谌哪┪玻骸靶爝b嘉的成人禮很難忘,但謝明江讓我傷心了?!钡谒钠骸拔液椭x明江吵架了,不過今天主要講講他為我做的很多好事?!?/br>匱乏的語言無法表達譚以星的復雜心情,僅僅是簡單的“傷心”,“吵架”,謝明江不由自主地坐下來細讀,慢慢視線模糊。譚以星是愛他的,就像他愛譚以星一樣。謝明江把譚以星當成珍寶般的呵護,不過還是善意地騙他,拒絕他,傷害他,讓他在看似開心的篇幅流露淡淡憂傷,在心碎的行間又笨拙地自我掙扎。挪開視線,心痛地注意到那串無處安放的手繩,看到它烏漆墨黑地被放在燈下,兩只透明中帶著藍色的海豚熠熠生輝,謝明江整個人突然大怒,情緒無法控制,恨不得把它從窗戶里丟出去,最后失落地跌坐床頭,頭疼,心想:你們一個個地霸占了我的生存空間,然后再全部走人,憑什么我還要活在你們的回憶里?你們讓我這樣無路可走,我到底還能到哪兒去?謝明江醉著回來,最后喝了點白蘭地,終于有了點睡意,半夢半醒間他像是又回到了候機大廳馬路的對面,他大聲地問淚流滿面的譚以星:“是不是我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和時候,默默哭了很多遍”,不過等他真的走過去想抱住譚以星時,卻什么也沒有。百惠一直等到早晨九點多,也不見他下來,沉不住氣敲開房門,驚呆了,謝明江盯著周卓那件居家服,卻捏著譚以星縫合的肩線部分,百惠走過去小聲試探:“先生,你今天不上班嗎?”謝明江木然道:“上,中午有會,中午再去?!?/br>百惠又說:“……你在想誰?”謝明江如在夢游,怔怔反問:“我在想誰?”百惠擔憂地看著他,最后謝明江終于仿佛醒過來,白著臉,疲憊地說:“我誰也不想了?!?/br>某個事業單位把一套辦公系統交給謝明江的公司維護,事兒不大,牽扯著能認識一些人,謝明江連著參加好幾個飯局,點頭哈腰,充當陪聊,忙得連軸轉,很充實。最近終于得閑,謝明江久違地坐在辦公室喝茶上網,瀏覽網頁,登上經濟版面,碩大的標題馬上奪走全部視線:“千田株式會社:司法鑒定延期,神宮寺夫人恐繼承全部股份?!?/br>謝明江皺眉,點擊瀏覽,進入推特相關頁面,花了近十來分鐘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原來譚以星并未如期在東京露面,千田內部已有股東表示神宮寺有私生子只不過是外界傳聞,實際上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而有小道消息則表示確有其人,只是在香港轉機時失蹤,至今去向不明。謝明江有種不祥的預感,給佐藤打電話,不過佐藤沒有接,一連撥打五個,始終無人接聽。謝明江癱坐在椅子上,背后浮起冷汗,已經想到最壞結果,就是佐藤山下藤原倒戈,搞不好接譚以星走,就是為了送他去香港,香港幾乎是譚以星的死地,他不可能總是如有神助,總是死里逃生。第42章香港談判孜孜不倦,不分晝夜地聯系佐藤、藤原、山下,三天過去了,消息全無,第四天,關于山下的簡單采訪出現在TBS的某檔新聞里,頭銜依舊為千田株式會社高層,表示自己的A市之行只是項商業考察,對神宮寺私生子傳聞矢口否認:“這樣的傳聞確實有,但就我了解的神宮寺先生,為人正派,并沒有這樣的經歷?!?/br>謝明江叉掉屏幕,仔細琢磨,譚以星出了這么大的事,沒給自己打過一通電話,聯系他也沒有音訊,始終關機,估計手機早不在身邊了。到東京找還是香港找都存疑,不過香港可能性大,謝明江沒有香港的生意,如無必要,連去都不去,只能托人。主要是托方端,方端在太平山有別墅,兩三年過去住一次,他公司的辦公地點在太古廣場,盡管基本不過去照看,譚以星是港籍,也報了警,但沒有,翻遍全香港也找不著他這號人似的。謝明江思索自己要不要親自去,晚上吃完飯,接到了電話,謝明江聽了幾秒寒暄沒聽出來是誰,最后那邊發出沉沉笑聲:“我是莫競航?!?/br>謝明江呆住,反應過來為什么譚以星在香港仿佛人間蒸發,其實早該想到,放到香港就不用神宮寺他老婆親自動手,反正和莫氏兄弟一筆爛賬,他們自己肯定要算。莫競航挺不可思議地笑:“聽說你托人找神宮寺他小兒子,我就幫你留意了下,不過是些辛苦費,咱們注定有生意做,有緣?!?/br>那時謝明江十八歲,莫競航三十出頭,現在也正當年,這把聲音就讓謝明江隱隱恐懼。“怎么做?”莫競航依舊笑聲不斷,但笑完了就跟重來沒笑過似的:“那你得有誠意,你到香港來談?!?/br>“說起來你也是香港人,起碼每年抽時間過來,順便祭拜一下你媽?!?/br>謝明江聽他給自己上話,雖然生氣,只能充耳不聞,但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微微加力:“我要知道怎么談?!?/br>“神宮寺教沒教過你做生意?”莫競航奇道,“都是當了干爹的人,你這么說話我一個不高興,明天你就讓你托的人到維港撈你干兒子去?!?/br>謝明江立馬緊張起來:“你敢?!?/br>莫競航愣了愣,哈哈道:“咱們約個時間到蓮香樓吃早茶,到時候不見你,我說到做到?!?/br>百惠聞聲走到謝明江身邊,以探尋的目光看謝明江,謝明江向她做了個噓的動作,陰沉著一張臉,越聽越垮,最后說:“那從現在到下周呢,譚以星的安全你如何保證?!?/br>“信不過我,你不是厲害得很嗎?你隨便找上一把槍,我們都聞風喪膽?!?/br>謝明江聽這挑釁,火騰地冒到頭頂,忘乎所以,吼道:“別在這兒刺激我,這段時間你動譚以星一個指頭,沒你仁慈,我不是惜命的人,你知道的,我跟你沒完?!?/br>掛了電話,謝明江雙手發抖,罵罵咧咧起來,莫競航這個老jian巨猾的老狐貍,什么留意一下,他他媽的估計是早就把譚以星抓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