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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有不少經過冷水潑之后醒了過來的,便開口道。 一旁立即有人端了冷水上來,還細心地放了一塊帕子,仇愁將帕子濕透,將水撒在安芷臉上。 冰涼冰涼的趕緊讓安芷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我……”安芷坐了起來,想要說話,卻看到仇愁一個勁地朝自己使眼色,心下一遲疑,再看了看四周,只見一地七倒八歪的人,還有好多侍衛,以及……一個在侍衛簇擁著黑著臉的老人。 這老人正是盧譽。 盧譽! 安芷一下子便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她只得看向仇愁。 “阿柒,你竟然敢自己一個人在丞相府亂走,看本官回去不好好治你!”仇愁冷冷道。 自己現在……是叫阿柒? 安芷雖然不明狀況,但是既然仇愁這般說,她也只好奉陪演出。 “大人!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內急出來,誰知道迷了路?!卑曹粕l抖地趴在地上,一副驚恐的樣子。 “好了,仇大人,既然你府上下人沒什么事,那邊趕緊離去吧,本官要處理一下府上的事?!北R譽下了逐客令,他很是生氣,沒錯,非常生氣。 他氣自己竟然這般大意,若是沒有仇愁在場,他大可將此事壓制下來,而如今,既然仇愁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他現在只求這位年輕的大理寺卿能識相點,能認識到這是屬于丞相府的家事,他不該插手,早點離去。 然而若是仇愁這般好糊弄,那也便不配為大理寺卿了。 “盧大人,此事,不如交于京畿衙門來處理?如此多的血,若是真如府上那些侍女們所說,這可事關人命?!背鸪钫酒鹕?,對盧譽道。 “仇大人,老夫身為丞相多年,這些,倒還不用你來指點?!北R譽冷冷道,隨即吩咐下去,“查,給本官查,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 卷二 第叁佰伍拾貳章 夢境(七夕了,撒點糖~~) “大人,您怎么樣了?”元培接到北宮殤極的消息,一早便等候在丞相府門口,看到安芷被仇愁攙著走出來,不由得一陣擔心。 雖然之前的冷水讓安芷清醒了許多,但是她還是感覺頭有些暈暈乎乎的,只是對元培點了點頭,便沒有精力再管其他。 仇愁在一旁沉著臉。 這丞相府的事處處透著古怪,然而盧譽當時已經下了逐客令,仇愁也不好強行留下來,畢竟門客一事,若是盧譽不欲聲張,他沒有有力的證據也是難以插手的。 為今之計,便只能等到安芷徹底清醒過來之后再細細問了,看能不能找到些端倪。 安芷迷迷糊糊間被仇愁和元培帶上了馬車,她頭疼欲裂,又加上馬車顛簸,很快又暈了過去。 面前是漆黑一片,安芷跌跌撞撞地跑著,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甚至,她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茫然地在奔跑著。 跑啊跑啊跑啊,安芷跑的氣喘吁吁,很想休息,但是她卻停不下來,她的腳一點都不聽她的使喚,她的腦海里,不停地有人在告訴自己:“跑!往前跑!” 安芷不知道這個樣子要持續多久,她覺得自己都快暈厥過去了,她還在不停地奔跑。 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她為何會這樣? 安芷想要大吼,然而嗓子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姑娘,快跑吧,費家這次得罪的是皇家,你再怎么為費家奔走都是沒用的?!彼拿媲巴蝗怀霈F了一個場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勸著一個滿臉倔強的少女。 “可是,費伯,費家并沒有做錯什么,這分明是有人陷害?!鄙倥髲姷靥痤^道。 “姑娘,費家是冤枉的,這天底下多少人都看著呢,可是,有誰站出來了嗎?沒有。這是為什么呢?費家樹大招風,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咱們費家,巴結得緊,可是現在?費家犯事了,平日里與費家交好的那些不必說,就連跟費家有姻親的那些個家族誰不是將頭縮得牢牢的,就是不出聲呢?姑娘啊,費家這次是撞口子上了,橫豎你也沒嫁入費家,趕緊逃出去,好好找個地方過日子吧?!蹦前装l蒼蒼的老人苦口婆心地勸道。 “不!費伯,我不相信!不相信!他們只是不知道費家出了什么樣的事,我上門一個一個去解釋。他們會聽的?!鄙倥f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 “哎……”老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畫面轉換。 少女喬裝打扮,挨個去敲人家的門,可是要么就是門窗緊閉,要么就是一聽到是費家的人便搖搖頭推說主人不在,明明少女才見著人進去,當然,最過分的一些人,非但不見她,還將她趕出來。 世態炎涼,人心自見。 少女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大街上,突然間又來了一群衙役。 “就是她,就是她!”領著衙役的那個仆人指著少女大叫道,“這位便是費家少女的未婚妻,各位官爺,行行好,小的只是一個雜役,放了小的吧?!?/br> 于是,少女便被抓了起來,關到了牢房,到了牢房,卻驚奇地發現之前勸著自己的那個老人也在。 “費伯,你怎么在這里?”少女好奇地問道。 老人蜷縮在牢房一旁,輕輕搖了搖頭。 少女在牢房,看盡人生百態,那些個曾經求著自己辦事的人個個趾高氣昂,仿佛是看笑話一般地來看自己。她有氣,卻還不得,只得偷偷用身上帶著的毒藥給了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再后來,便是有犯人鬧事,少女偷偷溜了出來,就在要被抓的時候,碰上了自己曾經救助過的一個人,那人看著她搖了搖頭,將她藏了起來,這才讓她躲過了被抓回去的命運…… 再然后,便是少女在暴雨傾盆中跋山涉水,一路風餐露宿,四處流浪。 是的,沒錯,這個少女,便是安芷…… 安芷是哭著醒過來的。 “做噩夢了?”蕭恒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正好是個雨天,窗外下著大雨,雨點打在屋檐上啪啪作響,風卷得那些落葉不知道下一刻會落在哪里。 安芷感覺身上有點涼,突然地想要找個依靠,找一個擁抱。 她轉頭看向蕭恒裕,見蕭恒裕正以無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