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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傳來了駙馬自殺的消息,還是在這重重守衛之下,真是豈有此理! “敢用冰下手,該是何等地絕望?!卑曹茀s與蕭恒裕的看法不同。 他們二人,一個從皇家的顏面出發,敢于挑戰皇家的顏面,這是讓蕭恒裕憤怒的點,而安芷呢?一個人養尊處優這么多年的人,竟然在重重守衛之下選擇自行了斷,這是該在何等地絕望下才會做的事?這是安芷考慮的點。 “你在同情他?”蕭恒??粗曹?,心想著,女人就是女人,這想法恁是奇怪。 “后來呢?”安芷卻沒有回答蕭恒裕的話,因為她已經隨即想到了下一層。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同理,一個養尊處優這么久的人,究竟是怎么樣的事情能夠將他逼迫得只能選擇自行了斷這一條路呢? “哼,太醫已經進來給他治療過,已經沒有大礙了?!笔捄阍@浜叩?。 “王爺,這幾日,駙馬可有接觸過什么人么?”安芷腦子里轉了很多彎,沒有精力再去管蕭恒裕如今的心情。 “在這天牢里,目前能見他的無非是長公主,仇愁,還有你我?!笔捄阍:芸毂惴磻^來安芷在想些什么,略一思索道。 “長公主是駙馬的結發妻子,為了駙馬,甚至不惜一切攔下囚車,而仇愁仇大人執法剛正不阿,至于王爺與我,和駙馬之前更是沒有任何接觸?!卑曹瓢欀碱^,輕聲道,“駙馬為何,突然有了輕生的念頭呢?” 卷二 第貳佰伍拾貳章 一日之寒(一) 疑慮的種子一旦被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駙馬是因為無顏再見公主,又迫于皇上的壓力而選擇了自行了斷這條路的時候,安芷的疑惑無異于炸響天際的一道驚雷,讓人如夢初醒。 “你是說?”蕭恒裕明白了安芷的意思。 “王爺,駙馬這舉動著實奇怪?!蹦┝?,安芷來了這么一句總結。 “你覺得奇怪在何處?”蕭恒裕追問道。 “這個……這個……”安芷思索了半天,干脆地答道,“王爺,下官只是覺得奇怪,卻尚未想明白奇怪在何處?!?/br> …… 蕭恒裕差點被自己嗆住。 阮經天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脖子上那傷口安芷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以滲出的血來看,那傷口定是極深的,受了如此重的傷,照理說應當好生調養才是,只是,阮經天身份特殊。 一方面,是皇帝的憤怒,一方面,又是公主的不依不撓,兩邊都不好得罪。 因此,太醫誠惶誠恐地陪伴在天牢里,隨時待命。 “王爺,想來駙馬這邊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不如您帶下官去看看案發現場?”安芷在仔細詢問了太醫關于阮經天的傷勢之后,向蕭恒裕提議道。 既是天牢重犯,自然是不會離開皇宮,蕭恒??谥械牟杀鶊?,其實只是一個加工場,只需要將運來的冰塊加工一下,碼放整齊放入皇宮冰窖即可。 安芷細細的看著這個冰塊的加工場,雖然出了駙馬一事,但是畢竟使臣很快便要到來,時間緊迫,因此除了阮經天出事的這一片暫時讓守衛看著不讓人破壞現場之外,其他地方,犯人們干的如火如荼。 “駙馬便是在這里偷偷將冰塊磨成尖銳的樣子,然后趁大家不注意,一把刺向了自己的喉嚨……”當時監督駙馬阮經天加工的守衛對安芷道。 “在此之前,駙馬可有何異常?”安芷細細問道。 事關駙馬,這守衛自然是知道輕重,況且安芷還是皇帝親自點的負責處理駙馬一事的官員,因此那守衛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會大人,駙馬之前并無異常?!蹦鞘匦l顯然并沒料到自己說了這么久的話,安芷卻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嗯?!卑曹泣c點頭,再不問其他,只是仔細地看著現場。 皇宮的冰窖一直都是存放著大量冰塊的,因此溫度十分低,安芷下來之前,是披了一件斗篷的。而在這溫度這么低的地方,犯人們卻還是穿著如往常一般的衣物在干活,即使嘴唇凍得發紫。 安芷心中雖然對那些犯人有些同情,但是一想到進了天牢的,不是窮兇極惡便是罪有應得,便收起了這些同情心。 駙馬阮經天工作的這個地方位于一個角落,因有守衛看著,因此現場還能看到飛濺的血跡,而一旁則放著一根由冰制成的,棍子,棍子兩頭有粗細,細的那一頭,十分尖銳,安芷頓時明白了,這邊是阮經天用來傷了自己的利器。 卷二 第貳佰伍拾叁章 一日之寒(貳) “此處十分寒冷,而且當時駙馬一受傷便被我們發現了,隨后立即封鎖了此處,不讓人隨意進出,因此這駙馬用來傷了自己的利器還是完好無損?!笔匦l在一旁解釋道。 安芷點點頭:“你們做的很好?!?/br> “這是卑職職責所在?!笔匦l道。 安芷細細地觀察著案發現場,因為阮經天身份特殊,因此他的這片地方可以減少了人員,還加派了守衛,經安芷詢問,初時,阮經天十分配合守衛的工作,雖然進度十分緩慢,但是卻并沒有松懈,畢竟他是文人出身,這些體力活對他來說甚是勉強。當然,這是初時蕭恒裕的想法。 “那么,現在想來,他并不是進度緩慢,而是因為在偷偷制作這東西?!笔捄阍kp手抱胸,恍然大悟。 “沒錯?!卑曹苹卮鸬?。 “這,這簡直是……”蕭恒裕想不到該用什么詞來形容阮經天的行為。 “這么看來,駙馬前腳才進天牢,后腳便有人聯系上了他,令他改變了主意?!?/br> “可是,這天牢守衛森嚴,禁制重重,究竟何人能有這般能耐,能在這天牢里?;??!?/br> “王爺可還記得那西城一事,這世界上,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br> 安芷這一提醒讓蕭恒裕想起了西城圣物一事,他緊緊抿著嘴唇,那件事的最終結果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一個女人的小心思竟然就差點引起一場動、亂,若是說出去,實在是匪夷所思。 “王爺,仇愁大人現在在何處?”安芷問道。 “仇愁,你找他做什么?”蕭恒裕不明白安芷突然提到仇愁是為什么。 “王爺之前不是說過,皇上讓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