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0
上去很是和藹可親的樣子。 “快快起來吧?!碧蟮?。 “裕兒,你已經許久沒有進宮來看哀家了?!碧罂粗捄阍?,面上略有些不滿,“可是哀家有什么惹惱你的地方?” 對蕭恒裕來說,太后能打擾到他的地方,無非便是他的終身大事。只要他人在帝都,不是派人送來各種女子的畫像,便是派了人來游說自己,抑或是托人安排自己與女子見面,一次兩次還好,蕭恒??梢钥丛谶@是母后安排的份上來安慰自己,勉強去走個過場,可是誰知道,沒多久,太后便開始變本加厲,于是,他只得找借口盡量不去見太后,以免一見面就要被催著終身大事。 當然,這些蕭恒裕不能直接說出來,他只是低了頭,不說話,也不打算說話。 “哎?!碧髧@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你這性子是隨了哀家與你父皇的哪個?!?/br> 眼見著太后跟蕭恒裕說話,幾乎要忘記了自己,安芷自然是如釋重負,她就這么跪在旁邊,努力讓自己成為太后與蕭恒裕之間的背景,混到時間到了,便趕緊回家。 可是,蕭恒裕顯然并沒有打算放過安芷,他看了一眼安芷:“母后,今日您召見他??墒怯泻我??” 太后這才像是把安芷給想起來似地抬頭,細細地在殿內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跪拜在不遠處的安芷。 “你便是安道全?哪個被稱為安青天的巡按?” 卷二 第貳佰肆拾叁章 進宮(陸) 從太后口中聽到“安青天”三個字,安芷總覺得太后話中有話,后頭還有大招等著自己,不由得伸出袖子擦了擦額間因緊張滲出的細汗,心中祈禱著太后這是想見下自己罷了,并沒有其他緣由,只是,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不能信。 好好的,久居深宮的太后,見她一個小小的官員是為了什么? 安芷不由得看了一眼蕭恒裕,他正在一旁站的筆直,臉上不茍言笑,十分嚴肅。 “回太后,微臣正是安芷,卻不是什么安青天?!卑曹乒ЧЬ淳吹毓虬菰诘鼗卮鸬?。 “好你個安道全,你是不是以為哀家久居宮中,許久不理外間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太后面有薄怒道。 聽得太后的樣子,安芷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不由得身子一顫,這太后,來勢洶洶,不像是很好應付的樣子! 而蕭恒裕也在一旁奇怪地看了看太后,母后平日里一向與人為善,今日卻對第一次見面的安芷這般直言相對,著實奇怪,他之前也派人前來打探過母后為何要召見安芷,只是卻沒有任何消息,于是只得作罷,干脆今日一起陪著安芷進得宮來。 “母后?!笔捄阍傁胍_口說些什么,卻被太后打斷。 “裕兒,你且先出去,哀家有些話要單獨與這安道全說?!碧罄溲劭戳耸捄阍R谎?,直把蕭恒裕給看得莫名其妙。 “母后?” “怎么,你是覺得哀家老了,使喚不動你了么?” “兒臣不敢?!?/br> “那還不快出去!” 太后如此堅決,蕭恒裕即使再有心想護著安芷,也不得不妥協,只是,臨走之時,他深深地看了安芷一眼,示意讓安芷安心。 這一幕,自然都落在了太后眼里,太后眼中的怒火更盛。 看著蕭恒裕終于是走了出去,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 安芷猶自跪拜在地,蕭恒裕出去之后,她只能自己單獨一人面對太后,她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她的手心頓時全是汗。 “你抬起頭,讓哀家看看?!碧蟛恢篮螘r走到安芷面前,對安芷道。 “是……”安芷不知道太后意欲何為,只能抬起頭。 這是安芷第一次正面看清楚太后。 太后雖然已經上了年紀,然而卻保養得當,可以想象,年輕時候,必定是驚艷一方的大美人。 “果真是一副好樣貌,只可惜,托生成了男兒?!碧笊钌顕@了一口氣,她的指甲緊緊扣著手上的南珠,似是在努力隱忍自己的怒意。 安芷聽得太后的話說的莫名其妙,想要問,卻不敢問太后為何嘆氣,她再怎么大條,都能看出太后來者不善。 “哀家怎么都沒有想到,哀家的裕兒,在朝堂上如此出色,然而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卻是如此地糊涂,竟然會看中你這個……你這個男人!”太后看著安芷,不住地搖頭。 什么?終身大事?裕兒……如果剛才沒聽錯的話,太后是這么叫蕭恒裕的吧? “安道全,聽說,你娶了江南林家的女兒?!碧髥柕?。 “回太后,是的?!卑曹撇幻靼诪楹翁髸绱藛?。 “你曾經還拒絕過皇兒為你指婚?” “是?!?/br> 這……這是要秋后算賬?安芷睜大了眼看看太后,不明白太后問這個作什么。 “那哀家問你,你既已有妻兒,并且還為了那江南林家的女兒拒絕過皇兒的指婚,你何苦又要去招惹哀家的裕兒?!碧笤匐y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憤怒,自從聽到宮中的流言之后,她便派了人出去打聽,她希望這些就跟以前一樣,只是一些流言,然而越來越多的事實,越來越多的證據傳了回來,證明蕭恒裕對這個已有家室的人動了非分之想。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太后心中怒不可遏。 想來當初皇兒給眼前這人指婚的時候,他敢抗旨那會,就該好好懲治一番了。也省的留到如今,惹出如此大的禍端,端地去禍害了自己的裕兒。 “回太后,太后指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帝都傳的微臣與王爺斷袖一事?”看著太后越來越差的臉色,安芷自然是知道了太后在說些什么,趕緊給自己辯解,“太后是豫王的親娘,王爺是您看著長大的,您覺得,王爺真如外人所說那般喜好男風么?” 安芷話一出口,太后便冷靜下來了。 沒錯,裕兒是自己一手養大的,他品性如何,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裕兒雖然不近女色,卻也并不喜歡男人,自己倒真是關心則亂,糊涂了。 “太后,微臣與王爺若真是與外界傳言那般,微臣妻子也是出身望族,怎能容忍?”安芷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解道。這番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只是不知道對太后有沒有效果了。 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