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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嘆氣,后來不知道在哪兒找了一堆旅游宣傳冊,讓我挑,看看忙完后是去夏威夷還是巴厘島。 我自內心深處不覺得辛苦,已經看到了曙光,這點等待算什么呢? 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晴天霹靂突然當頭炸響, 那是個初夏的早晨,微微下了幾點雨,空氣濕潤,帶著花香。 我在辦公室哼著曲子翻資料,一個同事突然匆忙進來,臉色很不好,對我說:童青,聽說了嗎?咱們的體育館被叫停了?,F在工人們都在拆支架呢! 我一激靈,趕快跑出去看,工地上果然再沒有昨日如火如荼的忙碌場面,大部隊已經撤退了,零星幾個人在那里收拾電線和廢鐵料。 我心中大急,一個個地問,工人都搖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心急如焚,直接闖到主任辦公室里,他正在看報紙喝茶,看我滿頭大汗的樣子愣住了,然后又諒解地笑,說:小童,你跟這個工程跟了這么久,有了感情,我理解。但這不是咱們能干預得了的,上面突然查手續,說他們公司缺了一道程序,勒令立刻停工。 主任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其實這個吧,都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不過你放心,那個杜總也不是普通人,回去等消息吧! 我沒有他那么樂觀,又不敢擅自打給杜崑,他那邊必已是一鍋粥,何必添亂。 好容易挨到晚上,杜照例打了電話過來,溫柔地問我:今天過得怎么樣,吃飯沒? 聲音里不見一點異樣。 我鼻子一酸,感覺眼淚癢而熱,在眼底爬動。 他聽出了來了,沉默了一下,說:是聽說了吧?沒事,正想辦法呢! 我語帶哽咽:怎么會沒事 工人都撤走了。 他哄我:真的沒事,手續資料都是齊全的,就是批文下得慢,很多建筑公司都是邊動工邊等,不成文的慣例了。一般都沒事,除非有人找茬。 我說:你最近得罪人了嗎? 他說:不怕,康正俊他爸人脈廣,正托人呢,放心??! 哄小孩的語氣。 事情遠沒杜崑說得那么簡單,一連三天,該見的人一次都沒有見到。明明已經約好,臨時卻總有原因取消,貓戲老鼠一樣。杜崑也有點起急了,出了一嘴燎泡。 他在我面前卻總是樂觀的,說:就當放假好了。 有一天他來學校接我,準備去看場話劇,我雖沒情沒緒,但分散下注意力總是好的。 開門上車的時候,我一抬頭,竟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安子浩,他穿白襯衫黑褲,很沉穩的樣子,手上還拿著幾本書,似乎剛剛下課。 乍遇故人,我發自肺腑地高興,一邊大叫他的名字一邊向他揮手,他卻不是很熱情,匆匆掃了我們一眼,點了個頭就擦肩而去,我頓時愣怔在那兒了,他那一眼,有太多意味不明的東西:憤怒,冷漠還有一點痛楚。 杜崑火上澆油,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我告訴你,男人都這么點胸懷,做不了情人是斷不會你做朋友的。 我不做聲,對于安子浩,我心中一直有虧欠。 事不湊巧,我們正準備在劇院停車,康正俊的電話追過來了,十萬火急,說那人今天有空見面,已經在定好的飯店里等了。 杜崑尚在猶豫,我一疊聲地催他,說:你去談,我在附近商場轉轉就好。 杜崑點頭,說:這樣也好,我也想看看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短短一段路,康正俊又來了三個奪命連環call,杜崑把車開得飛快,還闖了一個紅燈,車一停他就跳了下去。 我一邊催他快去,一邊幫他鎖車,突然看到他的手機落在座位上,我在后面大叫,可他步履匆匆,只剩一個背影。 非常時期,我怕他漏掉重要電話,抄起手機就追了??上阶犹?,一直就差那兩三步的距離。 等我趕到包廂門口時,里面竟傳出特別耳熟的聲音。我從門縫里往里面看,杜崑和康正俊背對門口,面對我坐的竟是安子浩。 他還穿著白襯衣,卻散著胸口兩??圩?,帶點不羈。他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一手閑閑轉著保時捷的車鑰匙,滿臉倨傲和玩世不恭,分明又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安子浩。 我聽到杜崑開口了,他說:安老師好本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安子浩冷笑一聲:你怎么會沒眼光呢,當年你一窮小子,要不是攀上蘇家大閨女,能有現在的局面? 杜崑后背一震,卻淡淡地說:你是為童青而來的? 安子浩: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我想她大概不知道你還有個大兒子吧! 杜崑說:要是沖著童青來的,咱們就沒什么好談的,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只不過...... 杜崑探身往前,雙眼逼視著他說:作為一個男人,你未免太不磊落了! 安子浩一聲怪笑:“我不磊落?好,那講個故事給你聽。 小王子發現了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一眼就愛上了它,每天默默陪著它,澆水,捉蟲子,給它唱歌講笑話,在它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嚇到它。好容易玫瑰花緩過來了,展露笑靨,也開始依賴小王子,卻突然被一個闖進來的大黑熊摘走了。 這且罷了,可恨這大黑熊根本不懂玫瑰花的美好和珍貴,反而費盡心機欺騙它,傷害它!” 說到這里,安子浩兩眼通紅,一臉戾氣。 杜崑有點動容,說:大黑熊當然知道玫瑰的珍貴,但這些和你一個外人說不著。 說罷,甩袖就想走,康正俊急壞了,團團轉著在二人之間周旋。 我趁機悄悄走開,腦袋像蒙了一層紙,懵懵的,走起路感覺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腳淺一腳,心又如沸水,久久不息! ☆、天崩地裂 初夏的傍晚溫柔又可愛,夕陽西沉,晚霞滿天,遠處的山巒都被染紅了。晚風習習吹著,能聽到楊樹葉嘩啦啦的響聲,我約了安子浩在學校足球場見面。 他遙遙走過來,暮光照在他的臉上,五官朦朧,看不清表情。我微微笑著,靜靜等他走過來。 安子浩說:好久不見。 我笑:昨天才見過。 他很直接,問:杜崑讓你找我的? 我搖頭:他不知道我知道。 這話說得像繞口令,他卻秒懂,帶點疑惑看著我。 我說:昨天我去送手機,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安子浩表情復雜,有一點赧然,說:我并不想你看到我那個樣子。 我打趣他:帥著呢! 不過哪有人把自己比作小王子,別人比作大黑熊的太臭不要臉了吧! 他笑了,氣氛一下子輕松下來了。 我們并排往前走,夏風把他的襯衣吹得鼓鼓的,衣角輕柔地飄拂在我身上。 我突然開口,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