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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附近? 我用手彈彈宣傳單,說:就是同里,以前最普通不過的古鎮,現在成知名景點了。 杜崑:那不遠啊,一天足夠來回的,回家還有什么可猶豫的,來來來,剛好借了朋友一輛車,我送你去車站,再猶豫下去就真來不及了。 說完,不由分說,拽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本就心思搖動,現在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幫我做了主,也就把心一橫,回就回吧,大不了被嘮叨排楦一番。 杜崑領我來到一輛越野車旁,我本想去后面坐,他卻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我也就順勢坐到他旁邊。 清早的南京有層輕霧,朦朦朧朧紗一樣籠著街上的梧桐,匆忙的行人,林立的大廈,恍惚若夢。 杜崑輕車熟路地開著車,不時看看我的臉色,問:家里有老虎嗎?沒見過回自己的家還愁眉苦臉的。 我說:不是老虎,但老人逼起婚來“猛于虎”! 杜崑笑,一會兒吹起了口哨,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索性閉眼養神,落個心凈。 不知過了多久,車突然停了,杜崑對我交待了一聲匆忙跳下車。我往窗外看,路邊有個煙酒特產店。 不到五分鐘,他大包小包回來了:煙,酒,營養品,還有糕點特產什么的,足足拎了七八個禮品袋子。 我很驚訝,問他怎么回事。 他一邊發動車,一邊淡淡地說:我看你也好久沒有回去了,總不能空著手吧! 我心里一熱,這人看著挺大男人,原來心思竟這么細致。 我道謝,說:回頭我把錢給你。 他瞟了我一眼,沒搭腔。 車繼續往前開,不知道開了多久,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居然已經上了高速。 我大驚:不是送我去客運站嗎? 杜狡黠地一笑:我想一想,干脆好人做到底,不然你又買票又排隊,晚上不一定能趕回來,誤了明天的飛機就不好了! 一番歪理,他卻說得一本正經,冠冕堂皇。 我:你們不是約了去秦淮河? 他:是啊,可秦淮河不是夜游比較好嗎? 我又語塞,只好乖乖閉嘴。 杜崑打開收音機,音樂流水一般輕緩流淌,充滿了整個空間。 我閉眼小憩,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 很快,古鎮越來越近,遙遙看到一溜黛瓦白墻。漸漸,小橋流水,高翹的脊角,走馬樓、磚雕門樓、明瓦窗、過街樓皆清晰可見。雖不是旅游旺季,路上依然可見游客,三五成群。 我指揮杜崑繞到后面,從一個不顯眼的門進去。剛停好車,往前走兩步,迎面就走來了鄰家劉家阿婆,她拎著一條鮮活的魚,顫顫巍巍地。她老人家年紀雖大眼睛卻尖得很,扯著大嗓門高興地喊:青青回來了! 這是男朋友?! 我急忙擺手,說: 是同..... 話還沒說囫圇,杜崑一個大步就跨過來,熱情洋溢地打招呼:阿婆好,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我看他,一張臉笑得燦若春華,認識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 一路上陸陸續續又碰到了五叔,蓮花嫂子,堂哥他們,每次杜崑都一馬當先,握手,敬煙,問好,熟門熟路,我冷眼看他,那個興奮和殷勤的勁頭,就像是毛頭女婿初次上門拜訪一樣。 偏偏大家伙還挺吃這一套,臨走前都笑瞇瞇地打趣我:小伙子不錯,青青有福氣啰! 我越先還辯解,可辯解他們越覺得我在害羞,鬧得更厲害,索性也就放棄抵抗了。 同里古鎮被五個湖泊環抱,以前幾乎是家家臨水,戶戶通舟?,F在旅游開發,大部分的古建筑征用的征用,翻新的翻新,基本不住人了。 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遷到附近的縣城,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戀舊,不離故土,偏安在古鎮西南的一片角落。 還沒到家門口,就遠遠地看到爸媽站在大門口巴巴地張望,不過大半年沒見,他們卻似乎更見老態。蹣跚的身影,新添的銀絲,期盼的神情,讓我心頭不由一酸,大叫了一聲“爸,媽”就飛奔過去了。 他們笑嘻嘻地迎過來,以往見面他們總要拉著我絮絮叨叨好一番,什么又瘦了,平時電話太少了…… 可這次,二老的眼睛卻像探照燈一樣,炯炯有神地只顧在杜崑身上來回巡視。 我趕快介紹:這是我同事,一起出差的,來同里玩一玩。 二老長長地“哦”了一聲,語氣中有隱藏不住的失望。 盡管如此,他倆還是使出渾身解數整出滿滿一桌菜,都是當地的特色:三絲魚卷,響油鱔糊、麥芽塌餅、同里狀元蹄,還有一個莼菜豆腐湯。 杜崑很給面子,挽起袖子來大吃特吃,邊吃邊豎大拇指,他尤其喜歡那盤三絲魚卷,是用青魚片將火腿、筍rou、香菇等三絲包卷蒸制而成的。 我媽一直默默觀察他,不知怎地越看越喜歡,問:杜先生結婚了沒有? 語氣中滿滿的期盼。 杜崑:沒有! 又飛快加一句:女朋友也沒有! 我不禁在心里對他的厚顏無恥翻了一個大白眼,心想,你咋不說你連兒子都有了呢。 我爸一聽,樂了,趕快給他倒了一杯酒 我媽更是興奮得整張臉都發亮了,說: 你們現在年輕人啊,一個個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家青青也單著呢!不是我夸自家孩子,我家青青啊從小就懂事,又溫柔又心軟,說話都不敢高聲的。小時候有個算命的給她算,說她有幫夫運呢......... 我差點暈過去了,這還不叫自夸,說到“說話都不敢高聲”時,杜崑調皮地向我眨眨眼,我想起頭幾天剛大庭廣眾之下講過黃段子,如坐針氈,忙打斷她,說:杜先生開了半天車了,讓他休息一下吧。 我把杜崑讓到了我二樓的房間,畢業后我一年回來不了幾天,房間基本上還維持著我上學時的舊貌。窄窄的木頭單人床鋪著淺粉的床單,書柜里整齊地擺著以前的教科書,墻上掛這一個古老的大鏡框,里面壓著我從小到大的照片,有單人的,也有合照。 杜崑興趣盎然,一一端詳,用手指劃過一排排的書,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笑著說:你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嗎? 我應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條件簡陋,沒有什么好招待的。 他含笑搖頭,說:不會啊,想著這里一桌一椅是你用過,碰過的,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格外親切和可愛。 我有點臉紅,這個人平日那么霸道嚴肅,說起rou麻話來卻這么自然。 mama在樓下叫我,我交待幾聲,匆匆下去了。畢竟有段時間沒有見了,很快和他們東家長西家短地聊起來了。 我媽到底不甘心,又遲疑著挑開話頭:這個杜先生話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