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膩嗎?”“多少年也沒見你聽話!”童老爺子恨恨搗了搗兒子的額角:“小宣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欣瑞請來,那小子心里當然不平衡,也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詆毀小宣。我告訴你啊,別聽他在那胡說八道,知道嗎?”“我……”童躍張了張嘴,看看一無所知的父親,還是沒有說出謝韜的話來。畢竟謝韜那邊至今也沒有真憑實據,現在看來父親對任宣極度信任,在一起時又很是開心,他實在不忍心去破壞。“我什么我?”童老爺子絲毫不讓步:“問你知道不知道!”“知道知道!”童躍揉揉自己的頭發,為謝韜抱不平:“真不知道您對謝韜哪來那么大意見,我們當兄弟這么些年,不是我說,要是法律允許,他當您兒媳婦都夠本了?!?/br>“什么?”童老爺子差點跳起來,抄起手邊的勺子就砸過來,利落的簡直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你娶個男人當媳婦?你、你想氣死我怎么著?”“哎呦……”童躍抱住頭趕緊往外跑:“我就是說說!我上班去了!”“說都不要說!”中氣十足的吼聲,伴隨貼身飛過來的叉子。“我懂我懂!您老消消氣!”“……”上電梯的時候,童躍還在想著父親的反應。他和謝韜的關系童老爺子并不知道,只是聽他說這么一句玩笑話,反應都如此激烈,可見真若是兩個男人在一起,該頂著多大的壓力。所以那個本就處境艱難的家伙……當然受不得他刺激。于是整整隔了一個晚上童躍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那隨口一言的殺傷力,在他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之前,他已經不自覺站在了任宣辦公室的門口。低低咒了聲,童躍還是不情不愿的敲了下門,然后推開:“姓任……”接著他一下住了嘴——辦公室里除了任宣,還有另一個人。好巧不巧,還是那位銷售二部的夏爭經理。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夏爭已不像上次,同任宣隔了一張辦公桌的距離,而是站在對方身后,攬著坐在椅上的任宣肩膀,微微躬下身低著頭和他共看一份文件,連臉都快貼到了一起。那姿態……親密至極。專屬主管17童躍不知怎的覺得有些別扭。雖然眼前這畫面不算刺眼,他依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太過多余。夏爭在看到他時已經直起了身,規矩退到了一邊,“沒什么,童經理,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br>任宣卻在此時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淡淡開口:“小夏,你等等,我們的事還沒談完?!?/br>說罷他又轉向童躍,客氣的道:“童經理,麻煩你稍等片刻?!?/br>忽略心里那股油然而起的怪異情緒,童躍猶豫了下,還是沒再像上次一樣大咧咧坐到沙發上:“那我過會再……”“沒關系,很快了?!比涡驍嗨骸巴浝磉€是先坐坐。我們談的是公事,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小夏,是吧?”一旁的夏爭不由抓了抓頭發,笑了兩聲:“任哥真會開玩笑?!?/br>童躍臉色有些發白,咬了咬唇,看了眼一無所知的夏爭,還是強行按捺住了性子,一聲不吭在沙發上坐下。他當然再清楚不過,任宣這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給他難堪。任宣與夏爭討論的的確是公事,童躍聽了幾分鐘,兩人說的全都是下個月份的銷售任務和計劃。夏爭當初被提拔為經理時,詬病聲響了一片,因為他雖然刻苦誠懇,但其實思維并不靈活。果然上任之后,夏爭論資歷不如那幾個老員工,論業績又遠不如與他年齡相仿的童躍,一個銷售經理當的岌岌可危舉步維艱。童躍先前曾親耳聽到人資在商討下月數據再不行只能將他替換,想必他自己也清楚這點,便來找了這位新上任的主管當靠山。任宣的話不多,大部分都是聽夏爭說,而后簡明扼要的提出幾條建議。童躍在旁邊聽著,看著夏爭毫不猶豫的便把任宣的提議全盤用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雖然他承認,盡管任宣不過剛來幾天,提出的方案也的確條條在理。只是把在這個公司留下的賭注押在一個人身上,也需要多大的勇氣。夏爭一路摸爬滾打到現在,能這般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這個人,也許真的有值得的地方。把夏爭送出辦公室,任宣手仍扶在門上,沒有關門的意愿,問:“童經理有什么事?”“我……”童躍一時語塞,還真想不出什么借口:“沒什么事?!?/br>“哦,”任宣倒也沒多問,只是比了個手勢,送客之意顯而易見:“那童經理慢走?!?/br>“姓任的!”童躍騰的站起身:“對我有什么不滿你可以直說,用不著這么給我難看!”任宣沉默了下,這回總算關上了門,走回辦公桌前:“童經理這話我聽不懂?!?/br>“我承認,只聽了謝韜的一面之詞,沒有真憑實據就懷疑你,我也有不妥?!蓖S上前一步,急急解釋:“但是……”“謝韜說的是事實?!?/br>童躍一下閉了嘴。“的確是我手上的最后一個大項目,在賬目上出了大問題?!比涡渎浯蠓降某姓J,并沒有避諱的意思:“他們財務核查的時候,童總找到我,建議我換個環境……”說著他頓了下,想了想,最后只是簡潔的道:“我就來了?!?/br>童躍在意的顯然是另外一點:“這個事……我爸早就知道?”任宣掃了他一眼:“當然?!?/br>所以父親并不是被任宣蒙在鼓里,只是同夏爭一般,選擇了相信眼前這個人。童躍不由更為尷尬,隨口問:“那你為什么不等財務核查完之后再走?”他本是沒話找話,看到任宣表情一僵,意識到自己這話含義不明,慌忙擺手:“我不是還懷疑你,我只是……”“我不需要留在那等什么結果,”任宣輕描淡寫的道:“清者自清?!?/br>“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br>“別人怎么想,我不在乎?!?/br>童躍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你……為什么會跟我說這些?”雖然任宣說的平淡又簡潔,但明明白白是在向他解釋的意思。任宣的確是個不喜歡為自己辯解的人,依照他記憶里任宣的性格,不予多說用暴力直接把他趕出去或者等事實出來諷刺他幾句都有可能,可是這樣耐著性子心平氣和的同他解釋,卻實在有點不合常理。任宣沒有回答,只定定看了他半晌,直到童躍幾乎忍不住想再問一遍時,任宣終于開了口,聲音柔和,眼神專注:“因為我不希望,誤會我的人中,有童經理?!?/br>專屬主管18你來我往童躍聞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素來靈敏的思維這會兒也像卡殼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里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那個倉促的親吻。好半天童躍才干咳一聲,對上饒有興致打量著他的任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