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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幕,緊皺著眉頭,心中既欣慰又有點擔憂。 ——月島也開始成長是好事,但這給日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吧? ——烏野這支隊伍未來會發展成什么樣,仍是個巨大的未知數。 “哎呀~真叫人意外!”貓又笑道,“又有一只難對付的小烏鴉要破殼而出了嗎?” “是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多虧了月島君能自己想通呢?!鼻胍彩切Σ[瞇的,“真高興啊,終于能看到我的努力發揮了作用~” “你自己的排名戰也要加油哦?”貓又不忘鼓勵她,又感嘆道:“哎呀呀~我還真舍不得啊~” “嗯,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最后一天,我會帶著‘慰問品’回來看你們的?!鼻雲s苦笑著,隱晦地道出了教練組早就商量好的一個“秘密”。 今天的室外氣溫很高,最高有34度,晴朗的日光直射下來,照在人身上感覺火辣辣的。 教練組決定在陽光太烈的時候,把懲罰改成在室內的魚躍一圈。 但是日向和影山又起沖突了,這次的原因和以往有些不同—— 在烏野對音駒的練習賽上,仍是一直沒能和日向完美配合出快攻的影山,無意識地開始妥協,選擇托出帶了少許拋物線的托球,而不是“能夠懸停的托球”。 ——僅僅是這一并不影響比賽分數的托球,卻被日向敏銳地察覺到,并且激怒了他。 兩人的爭吵最終在烏養教練的協調下結束,他要求他們在進一步提升精度前,不要在比賽中使用新的快攻。 “這說明影山的單獨練習還不夠?!鼻肽苊靼啄莻€才華橫溢的二傳手的艱難處境,“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他們能至少完成一次新快攻吧……不然我就太受打擊了?!?/br> “哈哈哈~看來你教他們還教出感情了?”貓又調侃道,“小烏鴉們趕走了大白鷲?” “怎么可能……”千穗冷汗直冒,腦海里不禁浮現出牛島那副隨時可能嚇到人的表情。 ——若利他……應該沒這么小心眼吧?明明連那種事都同意了。 于是,按照計劃,今天的練習賽全部結束后,千穗在漫天的紅霞中告別了森然。 她坐在回程的列車上,想到離開前出來送她的日向和影山,還有黑尾和貓又。 他們或是熱情或是別扭的加油話語,化作心底的一道暖流。 “真是可愛的一群人啊~”從棋譜中抬起頭,千穗溫柔的視線越過車窗,投向那片深藍如海的夜空。 “但是……很快就會遇到些討厭的人呢?!睒O為淡漠的語氣。 給自己這個月的排名戰預留了三天的時間。 但是對局并不是安排在第三天,而是第二天,之所以千穗會這么做,那是因為—— “唔……”腿都是軟的,難受地捂住嘴。 “哈哈哈~慢走啊小安原!” 還有人輕浮地吹了聲口哨。 對局勝利后的那天晚上,她從棋社附近的一處居酒屋搖搖晃晃地扶著墻出來。 ——可惡,又是這樣……居然在橙汁里摻酒,他們知道這是犯法嗎?! 總會有些動了歪門邪念的前輩,惡趣味地想看她醉酒后的樣子,私下里會評價她這樣“很可愛”,更有無禮的會說“很色|情”,雖然并不會對她出手就是了,但這種做法已經越過了底線——和當年那些灌醉桐山把他丟在明里姐店外的,是同一批人。 千穗的酒量并不好,即使酒是稀釋在果汁中味道非常淡,她也會很快就產生醉意,被那些前輩們發現這點后就屢試不爽——有了多次“中招”的經驗,推辭不掉這種酒局的她也只好選擇了妥協。 島田知道后本是想跟去護著她的,但被她嚴辭拒絕。 “因為這事連累到您的人際關系可就不好了?!彼沁@么說的,“而且我肯定會慢慢適應這點酒量的,即使是醉了我也能獨自回家,所以還請您放心?!?/br> “牛島知道這件事嗎?”島田說不動她,只好搬出最讓她在意、也最在乎她的人。 “知道哦?!彼幕卮鸪龊跻饬?。 “誒?”島田一愣。 “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后,我就全都告訴他了?!鼻胩拐\得不容質疑,嘴角勾起,“若利選擇相信了我,所以我才有勇氣去這么做啊?!?/br> 可是這一次,他們摻的酒似乎有點多,意識比以往更模糊了。 ——糟糕,堅持不住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好不容易一步步挪動到車站,千穗終于是背靠冰涼的柱子滑落著坐下,剛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住在附近的桐山求救,卻是雙眼一閉進入昏睡狀態,握住手機的手垂在一邊,無力地攤開。 現在已經很晚了,棋社所處的位置又是比較偏的郊區,車站里冷清得幾乎沒有人煙。 渾身酒氣的美麗少女身穿白領般的裝束醉倒在此,不去管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身陷囹圄。 “她怎么會在這?!這不是牛若的……” “我怎么知道?!?/br>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啊,佐久早?” “……不知道?!?/br> “該不會是被甩了,來借酒消愁的吧……?” “若利君不是那種人吧?!?/br> “你在看待這類事情上竟意外的積極嗎?!” “不,因為那可是若利君???” 一個是眉毛粗成兩點、面容和善的少年,另一個是戴著口罩、額頭有豎成一列的兩顆痣、露出的雙眼冷若冰霜的海帶頭少年,兩人皆是穿著短袖的運動服。 ——誰知道只是晚了點結束訓練,竟會遇上這種事。 佐久早站得遠遠的,重度潔癖的他不想被那身酒氣沾染到,古森則是蹲下身,好奇地湊近靠在柱子上睡得正熟的千穗。 她的雙眼緊閉,小嘴微張,披散的卷曲發絲搭在肩上,胸口有規律地起伏著,看上去只是安詳地睡著了。 “喂,電車要來了?!弊艟迷缈戳丝磿r鐘,提醒道。 “哦~?這是她的手機?”但是古森沒有接他的話,而是低下頭,撿起了它,“我看看能不能打給她的家人或朋友……” “那你打吧,我先走了?!贝髦谡值纳倌昀淠剞D過身,準備踏上下一班即將抵達的電車。 “唔啊……有鎖屏密碼!”古森懊惱地垂下頭,“這可怎么辦??!要報警嗎?” 但就在這時,千穗的手機突然響了。 古森欣喜地將它舉到面前,卻被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嚇得差點跌坐在地。 “是牛若!”他喊道,顫巍巍地按下了接聽鍵,“喂?” 電車已經在進站了,佐久早卻聽到這個讓他無比在意的名字,身子一僵,又立即折返了回來,向著古森和千穗的方向走去。 “你是誰?”牛島像往常一樣在睡前給千穗打了通電話,接聽者卻是個陌生的男聲,讓他既意外又緊張,急切地問:“千穗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她沒事!別別別擔心牛島前輩!我是井闥山學園的二年級自由人,古森元也,我和您之前在全國大會上見過,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少年慌慌張張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