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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若利受不受得了hhh 第59章 對談 “今天要和我說什么,咲葉?”女孩坐在沙發上,從一本繪本中抬起頭,異色的雙眸平靜無波,聲音軟糯。 “唔……什么都行~小千呢?”森川坐在她對面,手里抱著一塊夾著白紙的記錄板。 “可是,你的棋下得又很爛……”千穗撇撇嘴,偏過了視線。 被可愛的蘿莉嫌棄了,這讓森川很受傷,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后腦勺。 “為什么要每天來找我聊天呢?咲葉不覺得麻煩嗎?”她覺得眼前這個從頭到腳都亂糟糟的大叔看起來雖然對什么事都漠不關心,但對自己卻有種奇怪的執著,“就算你想讓我和她變成一個人……抱歉我也做不到?!?/br> “那個……小千啊,我知道你想保護她,但是現在也沒有人能欺負她了,為什么你還會想要留下來呢?”森川拿筆敲著記錄板,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還是很傷心,不想馬上醒來。而且和祐樹下棋很有趣啊,這些書也還沒看完?!鼻肱e起手中的,隨后語帶消沉地低下頭,“祐樹很厲害……卻贏不了我?!?/br> “那如果他贏了你呢?”森川追問道。 “不知道……那樣我大概就沒什么留戀了?也許我會自己消失吧?!鼻敕艘豁摃?,“反正這對她沒有影響,她不會記得我,之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我也幫她抹去了?!?/br> 森川認真聽著,在紙上快速地記下了這些話。 ——這便是小千穗搬到宮城后的日常,森川醫生每天都會來安原家找她聊天,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心理疏導療法,通過與患者的各人格交談而找到癥結所在,再利用各人格對他的信任,有意引導,最終將不同人格整合成同一個。 森川會對多重人格癥產生興趣,是因為在高中時見識了祐樹這個實例。 祐樹和麻美子在當時幾乎是形影不離,被同學們私底下稱呼為“怪人夫婦”。 但森川其實也算是個“怪人”。 作為高中男生,對社團啊戀愛啊都不感興趣,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去研究各種怪奇現象,整天泡在圖書館找這方面的資料。 所以當他身邊出現了個活生生的例子,又和兩人是鄰座,森川毫不猶豫地就去與祐樹交朋友了。 嘴上說著“才不是為了你們”,大學還是選了醫學院的志愿,天賦異稟、頭腦機靈的他在不久后就成為了研究多重人格的專家,并且成功治好了困擾祐樹多年的疾病。 不過他仍然被當成個怪人就是了。 “森川,千穗的第二人格又出現了?!彪娫捓?,麻美子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能來一趟東京嗎?” 祐樹去世后,森川就主動和安原家斷了聯系。 千穗得病的事只有他和她父母知道,為了她的健康成長,他和麻美子約好,要將這件事永遠地隱瞞下去。 所以當他聽到,這久違的聲音講出讓他困惑的事時,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我明天一早就到?!?/br> 掛斷電話,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又要去那個空氣污濁人口密集的討厭城市了。 “可惡啊——!”森川扶正眼鏡,從榻榻米上站起來,打開儲藏室拖出行李箱,往里面隨便塞了幾件衣服,還有絕不會忘的一大包口罩。 然后又走進書房,在收藏著各種患者資料的龐大書架中找到對千穗的厚厚一沓治療記錄,將它們裝進背包。 鎖好家門打開車鎖,森川正往后備箱里放行李,就看見隔壁烏養家的老頭從外面回來。 “哦?”烏養一系驚奇地揚了揚眉毛,“阿咲這是要出遠門?我還以為你這種宅不會有這一天呢~那這段時間誰來陪我喝酒啊,唉……” “抱歉啦老烏鴉,這次患者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得親自去一趟東京~”森川關上后備箱,坐進駕駛席:“你還是少喝點酒吧,不然一身酒氣地教孩子們打排球,會被家長投訴的?!?/br> “切,一身酒氣給人看病的是誰啊……你還是快滾吧!另外誰是老烏鴉!”烏養一跺腳,氣得下巴上的灰色胡子都歪了,奈何對方已經開動汽車跑出百米遠,只留下車子碾過后揚起的一片塵土。 “開夜車給我注意安全??!”烏養沖著空氣吼了一句,愣了愣,隨即轉身關上了家門。 清晨,金色的陽光照進病房,暖暖地輕撫著麻美子的臉龐。 被這陣暖意喚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從租借的小床上直起身,下意識地看向病床。 千穗已經醒了,正坐起來背靠床頭看手機,手指飛速地在打著字。 To 小若利:抱歉,昨晚睡著了沒看到,明天的比賽我會去看的?,F在我這邊出了點狀況,不是什么嚴重的事,處理好后就去找你。 她剛按下發送鍵,病房就被人敲響了。 “誰?”這一大早的,麻美子還以為是護士來查房了。 “是我~”森川推開房門,舉起手上塞得滿滿當當的塑料袋:“喲,好久不見了,我帶了早飯,一起吃嗎?” 已是年過四十的森川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大叔,但在外表上和十幾年前相比看不出有什么變化——依然是一頭亂糟糟的黑發,左側的劉海長得幾乎要擋住眼睛,一副黑色方框眼鏡配上繪著卡通圖案的休閑短袖T恤,臉上的胡子沒刮干凈,脖子上掛著摘下的口罩,腳上還踩著涼拖。 第一次見他的人都會產生“這也是醫生/學者?!”的疑問,除了脖子上掛著的白色口罩,真的看不出他會和醫生或者學者這類職業有半點聯系。 病房中,三人圍坐在一桌,安靜地吃著森川帶來的早飯。 “雖然事情是挺急的,但你也來得太早了吧?”麻美子開口打破了沉默。 “昨晚火急火燎催我來的人是誰啊……”森川咬了一口飯團,又看向千穗,試探性地問道:“小千?” “謝謝你的早飯,咲葉?!鼻腩h首,接著睜著那雙冷靜的眼眸與他對視:“這次也是來找我聊天的嗎?” “哈哈哈是啊~畢竟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呢?!鄙ü首鬏p松地笑道,話鋒一轉:“所以這一次,你為什么又出現了?是她又被欺負了嗎?” “唔……”千穗搖搖頭,撅起嘴閉上眼,似乎在苦苦思索。 麻美子見狀,自覺地悄聲退出了病房。 “你也不知道嗎?”森川咽下最后一口飯團,慢悠悠地從包里拿出記錄板和那疊資料。 千穗回憶著,說得有些猶豫:“她和朋友們相處得很好……但是將棋……” “將棋?” “對!都快成職業棋士了,將棋還是糟糕得一塌糊涂,意志力也很薄弱!”千穗一錘桌子,“祐樹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只能我由我出面了!他們都不肯告訴我祐樹的消息,你知道些什么嗎?” 然而森川只是在記錄板的白紙上猛寫,沒有立即回答。 “唉?!鼻朕D頭望向窗外,“咲葉也總是這樣,一到我問這種問題就開始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