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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時候就給他指導特訓,她對二傳手的理解深度讓他驚訝。牛島前輩的進攻方式與別人相比有些特殊,讓他難以掌控——可是千穗將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讓他的技術進步神速,兩次在東京取得冠軍,直至今天終于成為了新任隊長,成為大家信任的存在。 但他知道,在牛島前輩引退后,白鳥澤中學前兩年的輝煌幾乎不可復制。 自己作為下一屆的隊長,承擔著外界過多的期待,他害怕讓大家失望。 “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不如說兩屆全國冠軍已經夠我們自豪一輩子了?!焙退嗟年犛?,三崎讓說著,迅速夾起藤井便當里的烤腸丟進嘴里,“我要吃這個!” 藤井試圖撫平自己的翹起的一根卷發,完全不在意三崎的搶食,他有些受打擊地低下頭:“阿讓你總是這么樂觀……好歹對我這個隊長有點期待啊?!?/br> “不是對阿悠你沒信心啦~大家明白的,牛島前輩不在,能夠代替他的人又還沒出現。鷲匠教練雖然說想培養五色當下一任王牌,那個可惡的小鬼……”三崎一談到五色工就冒火,同樣是主攻手的他卻得不到教練的重用也就算了,那個五色天然又沒大沒小的性格更是火上澆油。 ——明明還是個一年級的小鬼頭,身體素質和比賽經驗都和牛島前輩差遠了,還要對他發出挑戰宣言,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 “嘛~嘛~”藤井安慰道,“阿讓你別生氣了,我覺得五色的資質還挺不錯的,好好培養說不定就是下一個牛島前輩呢?!?/br> “剛才是誰說我樂觀啊喂!”三崎吐槽道,“作為精神補償,這根烤腸也歸我了?!?/br> 藤井眼睜睜看著自己便當里的食物越來越少,在心里默默流下悔恨的淚水,他一手支著腦袋偏過頭,看向窗外,懶得和這位損友爭論了。 “唔……好吃,阿讓你母親的手藝真不錯?!比檎缘糜鋹?,卻發現藤井似乎在望著什么發呆。 “怎么了,阿悠?”三崎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發現了中庭里一個顯眼的橙色腦袋。 ——是他們的前經理安原前輩,她正獨自坐在中庭花園的凳子上吃便當,膝蓋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據說她要準備下個月的升學考試,學得可真拼命啊。 “誒~又在偷看她嗎?”三崎一臉壞笑地搭上藤井的肩,揉揉他的卷發,湊在好友的耳邊說:“我說你啊——這么在意的話,就給老子去告白??!” 三崎是個敏銳的直性子,藤井對安原前輩的那點憧憬他早就發現了,偷看了人家無數次還扭扭捏捏地不敢告白,換作是他肯定會一股腦地說出來,無論對方接不接受,對自己對她都有個交代,然而喜歡她的人是藤井,這可就快把旁觀者三崎給憋死了。 藤井依然深情凝視著千穗的身影,回答道:“不,阿讓。她心里已經有別人了?!?/br> 他的聲音有些苦澀,千穗仍沒有發現他的視線,她此時已經吃完便當,站起身準備回教室了。 目送千穗走進教學樓消失在他的視野里,藤井終于收回了目光。 三崎聽到好友的話,沉默了一陣,然后開口道:“喂我說——要不要我來幫你一把?看你總是這樣我也很不爽,不如直接說出來的好……你知道尾崎前輩的事嗎?” 他聽最尊敬的尾崎前輩說起過,他和紫苑花音的戀情就是從一個失敗的告白開始的。 這方法對藤井無論能不能成功,都可以一試。 “我知道,可是安原前輩對牛島前輩……”藤井想起了去年夏天決賽后的那個晚上,自己在女子浴室外意外聽到的對話。 雖然沒有聽到安原前輩的答案,他覺得自己心里已經明白得透徹。 ——他的告白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學園祭舞臺上的那個安原前輩…… 藤井想不通的是這個,雖然是臨時上陣,他看得出來,那首歌毫無疑問唱的就是她自己的心聲。 ——為什么要隱藏?為什么會掙扎?又為何要心痛? 藤井站在臺下,聚光燈模糊了他的眼,讓他看不真切,安原前輩漂亮的紫色眼眸里似乎溢滿了淚水。 作為委員會成員之一的他是清楚的,綾音申報上來的節目策劃案里只是寫的樂團表演,名單里并沒有主唱。 她對其他同學的解釋是那是一個驚喜,然而只有他特地去問過綾音,為什么要寫那樣一首歌,又為什么要故意讓安原前輩去唱。 “還以為你會忽略掉呢~藤井隊長?!本c音的眼睛微瞇,嘴角勾起,她不打算對他隱瞞:“那的確是我一手策劃的,其實我們的表演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主唱,真正要唱那首歌的只會是千穗前輩?!?/br> “你為什么要欺騙她?!”放學后無人的走道里,藤井幾近失控般地吼道,和平時有些膽小的他判若兩人,“你知道安原前輩唱歌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嗎?!” “我當然聽得出來,”綾音回答得十分冷靜,冷靜到藤井站在原地愣神,“我這么做就是要讓她意識到——有些話再不說出來,是會后悔一輩子的?!?/br> ——那個曾經和自己斷絕婚約的遲鈍牛島,現在竟然還未察覺到,千穗前輩對他的戀情。 從去年決賽那晚浴室里的問話后,即使沒有得到答案,綾音也瞬間發覺了。 鷲匠教練到來后,千穗前輩還因為牛島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卻什么都幫不上。 直到平安夜那晚,意外發現千穗的歌聲竟如此動聽,綾音便開始著手創作這首獨屬于她的歌。 ——既然自己無法插手別人的戀情,只能通過自己的方式幫她一把了,也算是在她畢業前,送給她的答謝禮物。 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她自己了。 綾音轉過身:“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要先走了,藤井隊長?!?/br> “等等——”藤井咬著牙出聲,“之后呢?你還想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已經完成了?!本c音停下腳步說完,又徑直走開了。 藤井回憶到此,三崎的手已經在他眼前晃了許久。 “喂喂!你突然發什么呆?安原前輩和牛島前輩怎么了?” “會后悔一輩子……嗎?”他輕聲自言自語道,讓聒噪著的三崎一愣。 藤井心里反復念著綾音的這句話,突然說道:“你說得沒錯,阿讓,不如直接說出來?!?/br> “哈?”三崎驚訝地張大嘴巴,眼睛瞪圓:“你改主意了?” “嗯,我決定了,阿讓?!碧倬畧远ǖ卣f。 十二月底,千穗收到了來自藤井的短信。 “新年參拜?”她喃喃道,的確,在考前去神社祈福是一項傳統,藤井的邀約她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 這應該會是她最后一次和排球部的大家聚會,千穗覺得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當她對牛島提起這事的時候,牛島表示他也收到了五色的邀約,會和她一起去。 見面時間定在新年的前一天晚上,地點仍然是那個坐落在山上的神社。 兩人便一起抵達了神社,在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