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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對方對他心存芥蒂,所以不愿和他一起走,于是也不勉強,故意拉開了幾丈的距離跟在后頭。可是云夢初一瘸一拐的背影著實讓他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便快步追上對方,攔腰便要將對方扛起來。“別扛了……”云夢初掙扎道:“硌的肚子難受,我寧愿自己走?!辩娔勓砸汇?,隨即俯身一撈干脆將對方打橫抱了起來。云夢初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見青淵又紅著臉低著頭出現了。“兩位公子……那個,傷藥……”青淵吞吞吐吐半晌也沒將話說利索,鐘墨卻猜到了他的心思。先前沈寂溪讓青淵給二人上藥包扎,青淵估計是面皮薄,將藥擱下就走了,如今想來是怕沈寂溪知道了真相責怪。“放心吧,到了沈先生的面前自然不會告你的狀?!辩娔?。青淵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鐘墨又道:“你這個樣子,連個男人的身體都看不得,將來如何做大夫,難不成要做一輩子的小藥童?”青淵聞言臉不由一紅,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只得一臉郁悶的跟在兩人后頭。云夢初被對方抱著,別扭的兩只手都沒地方擱,只能干脆將兩只胳膊抱在胸前,目光則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也不抬頭去看鐘墨。到了住處,青淵為兩人備了些吃食,兩人都餓的夠嗆,便坐下來飽飽得吃了一頓。經過這一番折騰,云夢初早已疲憊不堪,吃飽了就跑去睡了。鐘墨怕他積食想讓他過會兒再睡,但見他腦袋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便有些不忍心打擾。鐘墨立在榻邊,盯著云夢初看了片刻,對方一頭黑發并未束起來,散在枕邊,襯托的那張臉越發的白凈好看,面頰上那道傷痕已經變得很淺,隱約還能看到痕跡,但并沒有破壞那張臉整體的美感。鐘墨小心翼翼的側身躺到云夢初身邊,唯恐將他吵醒。因為怕對方的寒氣加重,所以他和對方的身體貼的很近,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漸漸睡去。一直到過了晌午,門外傳來腳步聲,鐘墨才醒來。一旁的云夢初則依舊睡得很沉。鐘墨小心翼翼的將云夢初跨在自己身上的腿拿開,然后輕手輕腳的起身出了屋子。青淵正等在門口,見鐘墨出來剛要開口說話,鐘墨便示意他噤聲,兩人走遠了幾步他才示意青淵開口。“先生說船一會兒就來了,讓公子準備好,一會兒就可以隨船出島了?!鼻鄿Y道。鐘墨聞言一愣,隨即想起來昨日風暴來之前,他曾賭氣說過今日要走,沒想到沈寂溪當了真。“先生呢?”鐘墨問道。“在藥田里呢,昨夜的大風把藥田毀了,先生正在田里生氣呢?!鼻鄿Y道。鐘墨聞言嘆了口氣,便朝沈寂溪的住處行去,對方果然不在。他剛要去藥田里找對方,便見對方一臉氣悶的回來了。“先生對這島上的天氣再熟悉不過了,既然知道這風暴說來就來,何苦要種那些不經事的草藥呢?”鐘墨道。沈寂溪冷哼一聲,道:“你懂什么,這島上的氣候濕潤,有幾味草藥離了這里是種不了的?!辩娔勓蕴袅颂裘?,不置可否。“哎……我不是讓你收拾東西么?怎么,不舍的走了?”沈寂溪一臉揶揄的道。鐘墨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猶疑,隨即嘴硬道:“你這島上霧氣彌漫,說起風就起風,說下雨就下雨,我有什么可留戀的?!?/br>“喲!”沈寂溪挽著衣袖,用一個極不雅觀的姿勢坐在矮榻上,道:“我看你對武櫻那個小侄子那么上心,還以為你不舍得走呢?!?/br>“我與他非親非故,有什么可舍不得的?!辩娔溃骸八敲磱少F,一路上凈給我添麻煩,我躲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為了他留下?!?/br>沈寂溪似笑非笑的看著鐘墨道:“你當真那么討厭那個小子?”鐘墨聞言心頭一滯,可看到沈寂溪那副揶揄的嘴臉,頓時覺得有些氣惱,便硬著心腸道:“何止討厭他,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br>沈寂溪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道:“那今日可隨了你的心意了,船一會兒就到?!辩娔勓圆挥捎行┲?,內心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可看到沈寂溪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便覺得氣悶不已。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何曾為了旁人受過這份奚落。更重要的是,對云夢初突如其來的心動,讓鐘墨覺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快刀斬亂麻,或許為時不晚。“好,我走?!辩娔谅暤?。“我可沒說能治好他,你走了,他若是撐不下去,可不賴我?!鄙蚣畔?。“我今日一走,他是死是活更加與我無干?!辩娔渎暤?。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他心里多少是有底的。沈寂溪的醫術即便不能將云夢初體內的蠱蟲取出來,但是保對方不死是沒有難度的,不然沈寂溪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現。“外面風大,進來吧?!鄙蚣畔獙χT口的方向道。鐘墨聞言向門口看去,便見云夢初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道:“我不是有意聽到的,你們說的太投入,我插不上話?!?/br>鐘墨起身望著云夢初,沉聲問道:“你怎么起來了?”云夢初勉強笑了笑道:“你一起床我就醒了,左右無事就跟著你過來了?!辩娔哪樕查g便黯了下去,想來方才那些氣話,對方都一字不落的聽了去。沈寂溪伸了個懶腰,一副大功告成的面色,道:“就算看著就煩,也沒多會兒可看了,再忍個把時辰吧?!闭f罷起身道:“等船來了,我讓青淵去叫你,這會兒我該午睡了?!?/br>云夢初聞言朝沈寂溪頷了頷首,轉身朝自己的住處行去。他在凌天宮向來是被嬌生慣養著長大的,無論是武櫻還是林麒都對他頗為縱容,是以面對兩人之時,他可以任性妄為。即使在面對鹿歌和鹿鳴的時候,他也依然我行我素的很,因為他對二人無拖無欠,所以不必有所顧忌,大不了要命一條。可是鐘墨不一樣,他欠了對方人情,還不止一次。所以他不能對鐘墨耍少爺脾氣,也不能將以死相逼那一套拿來對付鐘墨。這讓他在面對鐘墨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處于劣勢了,尤其是對方說對他厭惡至極,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的時候。眼見云夢初轉身離去的背影,鐘墨心煩意亂,甚至沒來得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