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唐曇來說還真是不痛不癢,只覺得她這些招數實在過于小家子氣,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先不說他跟古仲顏之間根本八字都還沒一撇,哪容得下她就這樣把污水往自己身上潑,有本事就迂回曲折一些挖:吭讓他跳,這種明面上直來的,老實說技術含量實在太淺。別說他不放在心上會吃虧,口頭讓這女孩子占點便宜也沒什么,就是占這便宜,其實對南宮意來說反而吃虧的是她才是。若他和古仲顏真有什么,她說這些話反而是更加自我貶低在古仲顏心中的觀感,只會覺得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就像過去的唐甫對上她的兄長南宮慈,很明顯的唐甫反而落得敗者的下場,賠了一條命,而服軟又不斷替他找臺階下的南宮慈,卻更讓襄王認為他純善美好。他是做不出替情敵求情這種事,圣母情結看看就好,但凡是人,誰無私心?況且無論南宮意再如何糾纏,那個人得了長生侯府之門的也不會是她。對于南宮意,唐曇是說不上厭惡,但也沒什么好感,畢竟誰也不會喜歡一個追著自己意中人的情敵,尤其是這情敵比他還要多優勢,就足以刪去他任何好感。但如果僅僅是如此,唐曇也不會因為就這樣而厭斥,對于勇敢追求自己所愛的女性,唐曇覺得還是值得尊敬的,尤其是在這年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與舍棄多少面子才能做到,單就這點唐曇會欣賞她。他只是不喜歡南宮意那種把人分成上等人下等人的態度。而南宮意的態度與行為又極為矛盾,看不起士人以外的階層,卻又偏偏對身為長生侯府家仆的古仲顏一見傾心,窮追不舍。到底求著一個不想看著自己的人來愛自己,如此倒貼又有何用?就算使用強硬手段,得來一個不愛自己的郎君,只會換來兩人的不幸。「南宮意,請注意你的言詞!」古仲顏再也忍不住的冷斥。突然被直接指名道姓的南宮意一個驚嚇,才意識到自己這桶污水不僅僅是往唐曇身上潑灑,也連帶的污了古仲顏,更讓古仲顏越發無好臉色。唐曇看了他一眼,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被抹黑說是和古仲顏是一對,如果能坐實他還得感謝老天,不過看古仲顏這態度……大抵是不愿被人說好男色吧?也對,如果他有任何行為不端正的,首先先要拉下他的就是那些對唐家虎視眈眈的分支,而他不能就此被拉下。「你說我和古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那么你呢?南宮‘公子’,你這般追著古爺、插手管他的私事又是為了什么呢?莫不是你自個兒……」唐曇說到這邊還刻意停頓,帶笑地上下看著她,意有所指。這話一出倒是將南宮意給逼紅了臉,一時啞口無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概是覺得唐曇臉上的微笑太過刺目,干脆破釜沉舟豁出去。「誰說的,我是……我是女的,再怎樣都比你合適!」南宮意說完就看見古仲顏率先皺眉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旁人更是臉色大驚地看著她,似乎真沒看出她是個女兒家,就連她身后不遠處那位丫環臉色都瞬間刷白。今天這事情徹底捅破抖出去,別說古仲顏能不能娶,怕是這位大小姐恐怕還真找不著好人家正正經經抬出去嫁了的。為了私追男人扮男裝千里迢迢,這種事有失大家閨秀顏面,好一點的結果是給人抬作妾,可要覓得一個良配作正室,恐怕就有些困難了。畢竟那些大戶人家,誰想被人指指點點地說自家媳婦兒曾厚顏無恥的主動倒貼別的男人、而人家還不賞臉的?這小丫頭大概是真的豁出去了吧?只是話說回來她的年紀與古仲顏相差甚多,通常這年代的女兒家十三、四歲就開始覓對象,十五歲及笑禮后就找個好日子出嫁,十八歲若尚未出嫁都算大齡,不像現代這些年紀都還算未成年。「古大哥,我爹說過,倘若你愿意入贅我南宮家,他就去請侯爺放你出府復你良籍?!鼓蠈m意也不要面子了,牙一咬心一橫地說出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話。她不相信古仲顏不懂她的意思,被放出府歸還良籍,是多少家奴一輩子肖望的事,也不信古仲顏會拂了她的橄欖枝。喲,敢情是來跟他們長生侯府搶人的是吧?唐曇挑了挑眉也不說話,等著看古仲顏怎么回答。他是覺得古仲顏應該不會答應,如果他會答應這種要求,肯定早就不在長生侯府代持大局,哪里還等得到南宮府提出。而南宮府會默許南宮意這么做,大概也是因為南宮家自長子南宮慈與襄王在一起后,便注定無后,即便是將來南宮慈因故與襄王分開了,也不會有人愿意將閨女下嫁給一個伏低于另一名男子身下的男人,那還不如想辦法讓南宮慈入贅一名良婿。可這些自認為正經人家的大戶,又有誰愿意把自個兒的兒子入贅尚書府,進了府處處要受制于妻子抬不起頭。而隨便找個人人贅,貪的是尚書府家業的,那禮部尚書也斷然不愿,左思右想就把主意打到相貌能力出眾的古仲顏身上,那是為尚書府帶來一個人才,又能讓他為南宮府賣命。腦袋略轉了一圈,唐縣大概也能猜得出這尚書府打的是什么主意,大概是覺得既然橫豎這閨女也打定主意一副非君莫嫁的態度,而他們南宮家又需要入贅的姑爺,那還不如讓南宮意放手去追。想到這里,唐曇就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對于南宮家打的如意算盤深感不以為然。不過雖然覺得南宮意此舉是白費工夫,聽見她如此堂而皇之的要搶走古仲顏,他心中還是有小小不爽,就算他知道自己沒機會,但還是不爽有人在他面前覬覦古仲顏。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嘛,他可以理解南宮意看自己不順眼,因為他也同樣看她不順眼,可是搶人搶到他跟前,老實說還是真踩著他那條理智的線了。他的腦袋里,有個計劃逐漸擬起。而古仲顏看見唐曇嘴角那略帶嘲諷地笑,不知怎地,心中就是一陣發堵,怎么也不舒坦,而那種郁悶也不是覺得自己被唐曇的笑容諷刺,他很清楚那不是針對自己,只是他不喜歡唐曇那樣笑……不喜歡那些讓他不高興的事,想著想著就越發對于南宮意的言詞感到對方是在給自己添亂。先不說他根本從沒有離開長生侯府的念頭,再來就是婚姻大事,他從未對誰心動,而當他意識到自己對唐曇有了一絲超乎其他人的好感時,那種就此在長生侯府賴著不走的念頭,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強烈了。沒有波濤洶涌也不是像南宮意那樣不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