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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皇子高聲道,若是沒有冤屈,父親又怎么會把小孫兒悄悄送去天啟殿,張夫人一直對孩子的死耿耿于懷,私下偷聽了談話才知道自己的孩子不過是他人用以報復,用以擺布的一個棋子!小小孩兒不過五周歲,是她的生命,她的希望,為什么要無端卷進這場風波中,到頭了不過換來一聲虛偽的嘆息?她不要!她要兇手血債血償!“父親!兇手就是大皇子!和兒親口和我說的!就是大皇子殺了我的孩子??!”“住口!你個潑婦!血口噴人!”議論聲漸起,文武大臣們紛紛靜不下來,反復咀嚼張夫人的話都暗道莫不是小公子死得冤枉求母尋仇來了。大皇子壓不住悠悠眾口,氣得暴怒,恨不得叫人把張夫人的嘴巴給捂住。“怎么大皇子心虛了?害怕了?你亂政害人,早晚不得好死!”張夫人挺著胸膛逼近大皇子,圓鼓鼓的眼睛里充滿了怨毒。“你!”大皇子掀起右掌正欲打下去,只聽門窗忽地發起一陣怪響,陰風四起,把整個靈堂都封閉起來,在內只能靠著幽幽的青芒照明,就像來到陰曹地府一般。堂前的兩盞白蠟燭燃起的火焰不是往常的暖黃色,而是陰森的青幽色,不時散發出森森冷氣令人打顫。“??!鬼來了!”膽小點的人這個時候已經慌了心神,嚇得癱軟在地,不斷磕頭求饒。膽大的人還會想起這個還有一個道行高深的國師,內心驚恐但不至于失禮。“你怕什么,這定是張小公子來尋仇來了,國師在這里還怕他害你不成?”“對啊,我們沒做錯什么事情,國師在,鬼魂定是來找大皇子的!”“大皇子!對對對!大皇子……”只聽言論一面倒向張夫人,大皇子的侍從可是嚇壞了,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嘴巴里什么話都往外冒,被大皇子狠狠地踹過一邊。“他來了?!?/br>就在所有人都心慌意亂的時候,一直平靜地吟誦經文的蕭埕忻睜開了眼睛,就在剛才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大皇子身上的時候,棺材上映出了一個矮小的黑影。“娘?!?/br>軟蠕蠕的孩子聲腔,惹得張夫人眼淚又狂瀉出來。“兒……”“娘?!?/br>“我的兒??!是誰把你害得那么慘??!我的兒!”張夫人叫的悲戚,令人動容。心軟的小丫鬟們見了此景內心的害怕也沒了,都低低地哭泣起來,小公子從小乖巧聽話在府里討得很多人歡心,主子們也都當寶貝疼著,何曾想過現在的人鬼殊途。大皇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鬼魂,看到這個小黑影心里是害怕極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架勢全無。張太傅眼圈微紅,忙走上前幾步,伸出一只手想碰又不敢碰,嘴巴張著發出低低地哽咽。“我的孫兒,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和外公說,外公一定會幫你報仇!”小黑影的頭部動了動,慢慢看向大皇子的位置,干瘦的小手指著大皇子怯怯說道:“是他殺了我,他才是真正的兇手,是他殺了我,外公,外公幫我報仇,是他殺了我,是他,是他……”“你他娘給我閉嘴小雜種!”大皇子氣急攻心,不顧眾目,拿起身邊的杯盞朝小黑影砸去。哐當一聲碎響,靈堂又恢復了正常,燭光也是正常的暖光,就像鬼影從未來過。“來人!給我把大皇子綁起來!”張太傅閉上眼睛把手中的拐杖沖著地上狠狠一砸,護府侍衛一下子沖進堂中,嚴陣以待。“大膽!”大皇子慌了神身體立刻呈現防備的狀態,警惕地看向四周。文武大臣這個時候心中已然明了,小公子冤屈不能過孟婆橋才會回來尋仇,今日不管是誰站出來為大皇子說話都沒用,在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聽到了,是死證,不能改,否則夜半三更鬼敲門,奪人命啊。“綁了!送進宮叫皇上替我孫兒做主!”張太傅臉色鐵青,冷面無雙,可見其心堅,勢要大皇子付出代價。“我孫兒慘死,死不瞑目!在座同僚剛才也看到了,到了王上面前還請如實相告,還我孫兒一個公道??!”張太傅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各位大臣左右相視,不得決心,大皇子身后有皇后,有永安將軍,這……“咳咳咳……”“國師!”“小公子怨氣難消,死不得地府,輪回不得?!笔捽粜们迕鞯捻訁拹旱爻蠡首涌戳艘谎?,意有所指。眾人聽音幡然醒悟,對啊,太傅,太子,國師,已是死盟,大皇子又能成什么事情?“我等會和皇上如實稟告,愿小公子能夠得償所愿,安心長眠?!?/br>中書侍郎最先站出來起頭,眾臣應和,場面變得最是和諧不過,只有大皇子一個人失魂落魄地癱跪在地,一切已成定局。第36章失勢太子的好國師事情敗露,捅到楚皇面前,群臣作證,太傅施壓,關丞相也不會放過這次扳倒大皇子的良機。幾方壓力下,大皇子最終被摘去皇子身份流放邊疆。沒過一月人就暴尸荒野,消息傳到皇后耳中,整個人都垮了,成日就把自己困在宮中以淚洗面。乘著這個空隙,淑妃和四皇子也沒閑著,迅速吞并削弱大皇子原有的勢力,在朝中掀起不小的風浪。“昨日四皇子不知從什么地方又搜羅出一個寶貝送給那個皇帝,聽說是什么玉石上面天然生出一個‘壽’字,皇帝很喜歡大大獎賞了四皇子?!?/br>“唉,我要說人命豈是由外物定奪,不就得個玉石么有什么好開心的,皇家的人就是膚淺?!?/br>“四皇子現在的權勢是越來越大,今日在朝堂上還為兩個人求官,好像分去禮部和刑部的,皇帝念在他昨日有功就允了。若是官位都是如此輕松討來,遭殃的百姓都要哭死了?!?/br>“皇帝也漸漸老了,聽說私底下還偷偷研究什么長生秘丹,國師,你說他哪天會不會找來我們天啟殿呀……”青黔推著輪椅慢慢地往前走,說著說著才發現坐在輪椅上的人早已經闔上雙眼睡去。楚修瑜這些年在外征戰,晏韓就在朝內替他周旋。張太傅到底是老了,很多擔子就要給晏韓扛。每天悄悄送進天啟殿的書折子比那皇帝案前的黃冊還多,身子一天比一天吃不消,明明已經到了盛夏,還是要裹著一件厚厚的毛毯才行。昨晚一定又是幫著楚修瑜處理公務熬了夜,眼睛下面布著明顯的青黑印,脖子緊緊地縮在毛毯中,兩只修長的眉毛警惕地蹙著,就算是入眠也不能安心。“唉,國師你這又是受的什么罪啊?!?/br>青黔搖頭低嘆,他從小就被晏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