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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登上皇位!“國師,這是宮里的人遞上來的拜帖?!?/br>道童手里拿著一本精致的小冊子徐徐步入殿內,蕭埕忻此刻趴在大殿內的白玉軟塌上,天氣悶熱,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銀紋錦袍,露出修長白皙的雙腿交疊著朝上微微翹起,那雙明艷的桃花眼微微闔目好不愜意的樣子。“拿來我看看?!?/br>慵懶的聲音在寬敞的大殿響起,仿佛什么東西都不值當在心中激起任何漣漪。蕭埕忻本以為來者會是皇后姚氏,這次楚修瑜身亡與她脫不開關系,太子和皇后姚氏不和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情。為了大皇子能繼承皇位,這個婦人沒少對楚修瑜施難,想必這個拜帖遞上來是想阻止他復活楚修瑜的。“咦?!?/br>打開拜帖,右下方大大方方地寫著淑妃的名諱。是淑妃,淑妃要見他。“國師有何不妥么?”道童見蕭埕忻如此不禁好奇,這個拜帖難不成有什么問題。蕭埕忻下意識朝身邊的那道黑影看去,也不知道楚修瑜知道來者是淑妃會是何種反應。“沒有,拜帖我收下了,叫她明日過來吧?!?/br>蕭埕忻合上拜帖轉交還給道童后又靜靜地閉上眼睛養神,至于那道黑影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作。第27章失勢太子的好國師“婦人關氏見過國師?!?/br>看到蕭埕忻領著道童走入殿內,淑妃連忙從木椅上站起來恭敬虔誠地作了一個禮。關,是淑妃的姓氏,即便她是宮中寵妃,見了蕭埕忻也得不得不以最高的禮節相待。緊隨蕭埕忻進入大殿的還有一道濃重的黑影,只是在場的人都看不見他,蕭埕忻坐穩主位后,黑影也一并坐在靠近淑妃所在的木椅上。“坐吧?!?/br>蕭埕忻瞥了一眼殿前的淑妃面無表情地說道。淑妃如墨般的長發上挽著精致的流云暨,一身淡綠色的紗裙隨著輕風起舞,一手一足間彰顯妙齡的曼妙身材,傲挺的酥胸,纖細的腰肢一點也看不出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足跡。香腮似雪,唇紅如朱,算得上是一個精致的美人,只是在蕭珵忻的面前還是不免遜色。晏韓自小就生得陰柔昳麗,膚白勝雪,好在這是長在一張男人的臉上,若是女人也不知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叫人生羨。光是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就直直能將人的魂給勾了去。“關氏你在看什么?”打蕭埕忻一進門淑妃就的目光就沒在他臉上挪開過,蕭埕忻不明其故,還疑是自己臉上哪里出了問題。“哦,婦人是在想上一次見國師的時候,國師是一個七歲的小兒,如今變得越發英俊了?!?/br>淑妃很快反應過來,低眉笑道。晏韓貴為國師,年紀卻不大,就連楚修瑜也比他年長兩歲,他自幼養在天啟殿,淑妃也就有幸見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在他譽奉為國師的典禮上。“你今日來所為何事?”雖然蕭埕忻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淑妃還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悅,她到底是八面玲瓏的人,很快冷靜下來柔聲道:“婦人今來是為了太子?!?/br>說道這里,坐在木椅上的黑影動了動,惹來蕭埕忻的注視。“我深知國師的好意,可惜我兒福薄沒有這個命數。當日他暴斃我也是過去看過一眼的,要想復生談何容易,婦人想縱是太子再世,也是不愿再給他人曾添憂愁。他自幼多病,活著也是痛苦,國師不如就成全了他的心愿免得太子再世還要遭受一番困難?!?/br>淑妃巧舌彈簧,說得委婉,只字片語又透著慈母心腸,倒還真像是一個體己的母妃。“你的意思是要我不出手,太子死了就死了?”蕭埕忻單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日光下的那團黑影緩緩問道。端坐在淑妃旁的黑影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死物,紋絲不動,也不知道親耳所聞生身母親希望自己死去是何種滋味。淑妃謹慎地揣摩蕭埕忻的態度,覺得其中還有周旋的余地,語氣也更為諂媚起來:“國師,婦人也是在為你思量,太子予誰都是一個累贅,你為了他也受累了,倒不如就此為止對大家都好?!?/br>“哦?我不認為?!?/br>蕭埕忻端起一早沏好的茶放在嘴邊輕抿一口,看向淑妃詫異的面孔笑得邪惡:“關氏你回去吧,楚修瑜你們可以隨意舍棄,我卻不行。貴為儲君的太子在我眼皮底下枉死,那我這個國師可就真是徒有虛名了?!?/br>淑妃被蕭埕忻的冷意震懾,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蕭埕忻也懶得聽她辯解,擺擺手下了個逐客令。事已至此淑妃也不能賴在天啟殿,只得灰溜溜地回了皇宮。淑妃一干人等一走,大殿又恢復最初的寧靜,楚修瑜不說話,蕭埕忻也不去貼冷屁股,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躺著直至夜幕降臨道童進來掌燈?;椟S的暖光漸漸將整個大殿照明,蕭埕忻睡眼惺忪地從軟塌上坐起來發現楚修瑜還是那個樣子,巋然不動的黑影就跟長在木椅上一樣,給人感覺孤零零的。“打擊很大?”蕭埕忻癟了癟嘴巴,心想是不是把人刺激狠了,就不應該讓楚修瑜聽淑妃那些廢話。“你為何救我?”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你是天上星君轉世,天子命格,有帝王之氣,這個皇位必是你的,我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br>晏韓是個道士,道士癡迷命理之說很常見,尤其是像晏韓這種向來不過問朝政的人,忽然愿意出手幫助一個失勢的太子,也只能是因為楚修瑜命格不凡。帝王人家最是多疑多思,蕭埕忻正好拿這個借口堵住楚修瑜的猜忌?;首右簧凶钕胍哪^于皇權,奪嫡之路兇險,蕭埕忻要盡量避免他和楚修瑜兩個人心生嫌隙,這樣他才能少去許多麻煩。天子命格?呵……楚修瑜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也只有他面前這個小國師能夠信口一說。楚修瑜不信晏韓,若是他說的是真的,那么當日他來到天啟殿的那一晚,這個人怎會被他嚇得直縮在被褥里不敢動作。楚修瑜現在想起晏韓因驚嚇眼眶微微濡濕的可憐模樣就不由輕笑,這個國師膽小的很,哪里是什么道法高深的道士,怕也是對他隨口胡謅而已。“若您能救我,有朝一日我若得勢必會加倍報答?!?/br>楚修瑜心里一面清楚晏韓信不得,一面又忍不住對他抱有希翼。楚修瑜想活著,他想繼承大統,他想坐上那至尊的寶座。只有那樣他那么多年的隱忍,痛苦,和怨恨才能盡數發泄。他要那些讓他痛苦的人統統嘗盡他曾經的絕望。“我會救你,我不僅會救你還會助你,助你拿下那九五之尊之位,你不是沒有靠山么,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