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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帶你們下山!”安狄看著陳昕,眼神就是一句話:“你哪兒來的自信?”陳昕指了指已經十幾米開外的于正陽,表示那就是自己的信心。第40章“行,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就麻煩斷后吧?!卑驳仪昂罂纯?,往上爬還是比原路出溜回去靠譜的,于是招呼幾個女同學趕緊入隊。夏冉叫著女同學匯合過來,她自己則走在了女生的最后邊,前頭有安大班長顧著,很周全。“幸虧遇上你們了,要不我們幾個都不知道能不能按時下山?!毕娜狡鋵嵪胝f多虧了你嚎的那一嗓子。“你們幾個女孩兒放著大路不走,怎么也爬起野山了?”夏冉假小子似的性格外向陳昕是知道,但另外幾個不認識的看著可不是這個風格。“我們本來是走的大路,中途看到不少野花,覺得土路不也一樣上山么,哪知道路通不到山頂??!”“野花?我看走土路是你的主意吧?”陳昕歪頭看著夏冉,語氣有點兒小欠。夏冉哼了一聲,“還真不是,你知道我又不喜歡花花草……哎呀!”“怎么了?”陳昕反應真夠快的,眼看夏冉身形不穩,一把就把人抄住了。前頭聽見動靜的也都紛紛回頭詢問。夏冉趕緊擺手,順便示意陳昕松手,“沒事兒,腳下滑了一下?!钡却蠡飪憾嫁D回頭專注繼續爬山了,夏冉卻低聲跟陳昕說:“你也小心點兒,她們抓這些小樹的時候可能用了死勁,有的樹根都被拔出來了,你抓的時候先試試,不然吃不上勁可能會栽下去?!?/br>他們現在往上爬已經必須借助兩邊的植物了。陳昕趕緊試了幾顆,比夏冉說的還嚴重,基本都松動了。“你干嘛不知說,讓她們注意點兒別太用力不就行了?”“你看她們幾個像是還有余力顧及這些的嗎?體育課跑個八百米都哭爹喊娘的……”夏冉看著前頭幾個姑娘嘆氣,“她們能安安全全上去就燒高香了,咱倆發揚發揚風格,自己想辦法吧?!?/br>夏冉仗著自己運動能力不錯,小心選擇著力點往上爬。開路的于正陽已經到了山頂,只是最后有幾塊大石頭擋路,必須翻上去才行。安狄四肢雖不發達,但于正陽伸把手他也就上去了,幾個女同學憑借自己的身手確實無論如何也上不去的。于正陽想了想,干脆跪在大石頭邊兒上往下探身,幾個女生互相幫忙往上托,這才算一個一個把人拉上去。到夏冉的時候,她揮手打趣:“不用,我這分量沒人托著你真未必抱得動?!闭f完以一個非常狼狽的姿勢滾了上去。陳昕挺欣賞夏冉這脾氣的,本想給她叫聲好來著,可是負責殿后的他為了給女生們騰地方,一直在一處不得落腳的窄石縫上扭著身子較了半天勁,這會兒輪到他一口氣松了,差點兒滑下去,幸虧于正陽眼疾手快把他抱住了。陳昕趕緊借著勁兒雙手一撐躥了上去,腳沾著地了心才沉進肚子里,猛拍了于正陽一巴掌:“謝啦!”于正陽想說什么,但安狄一句“趕緊吧,馬上就到集合時間了!”大家就連緩口氣都顧不上了順著另一條小路繞回大路悶頭狂奔著往下沖。到了山下,幾個女同學臉色慘白的回歸本班,于正陽和安狄則自動屏蔽了班主任的眼刀,忙著整隊點人數,陳昕在隊伍后頭很不顧形象的席地而坐,狂奔下山這種事實在不想來第二次了,感覺人都要顛碎了!第41章有驚無險,順利上車,車子發動于正陽任務才算完成,回到座位:“手伸出來?!?/br>陳昕條件反射伸出手,再向往回抽已經晚了??斓缴巾斢心敲词畮酌椎穆犯裢舛?,而作為隊尾的陳昕已經幾乎沒了能借力的抓撓,他是干脆把手指插進土里或者摳著巖石縫隙上去的,所以兩只手指尖都有破皮的地方,于正陽剛才拉他的時候就發現了,現在才得工夫幫他處理。于正陽抓著陳昕手腕默不作聲的用消毒紙巾仔細的幫他清理。陳昕想客氣客氣說自己來就行,但看于正陽既小心又認真的樣子心里挺熱乎,于是客氣的話沒出口,只是叫了一聲于正陽的名字。“于正陽?!?/br>“嗯?”于正陽低著頭回,聲音顯得有些沉。陳昕莫名覺得不好意思了。“行了吧?”“等會兒?!庇谡枦]松手,撕開一塊創可貼,“食指指甲劈了,裹上點兒?!?/br>“哦?!?/br>都弄完,于正陽抬了抬眼皮,心說這家伙難得的老實啊。結果倆人視線對上,能看到陳昕眼里映出的自己,和車窗外快速倒退著的模糊景色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個……”陳昕輕聲開口,但好像沒什么要說的。于正陽錯開視線坐正,心跳怎么有點兒快了?陳昕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熱。盯著窗外發了會兒呆,開始犯困,迷迷糊糊就聽見砰一聲,陳昕腦門兒撞玻璃上了。于正陽嘆口氣,摘下一邊耳機塞在陳新耳朵里,順勢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了一把,自始至終既沒睜眼也沒出聲。陳昕愣了三秒,然后嘴角上揚,理所當然的靠著于正陽肩膀,安心的比起眼睛,打算就這么一路睡回去了。快到學校的時候車上已經睡過去七七八八,安狄被老師叫醒,班長么,得提前準備著。安狄伸著懶腰一回頭,就看見頭靠頭睡成一堆兒的陳昕、于正陽、心底居然升起一股羨慕,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背了相機的,翻出來緊著咔嚓了好幾張,留著畢業給他們個驚喜。可惜的是這份驚喜一直沒機會給收進鏡頭的兩位。而陳昕從此后養成了一個習慣,凡剪指甲一定要貼著rou剪到底,因為那次手指受傷,于正陽盯他指甲盯得緊,怕長長了藏污納垢的感染。……陳昕盯著自己指尖,指甲好像有些長了,最近渾渾噩噩的是真沒顧上。找出指甲刀,緊貼著rou皮兒把指甲剪到短的不能再短,這習慣雖是因于正陽而起,但在當年陳昕的心里卻是帶著一股小小莫名的得意的,現如今呢,只剩下苦澀了。指甲刀換到左手,一個分神剪到了rou,學一下子冒出來,陳昕卻遲遲沒采取措施,看著血珠因為無法抗拒重力而滴落在地板上砸開成一朵,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第二天就是約定的周五了,陳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