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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小凸起物,大概有成年人半個大拇指長。這個小凸起物上甚至沒有加任何東西,可是仍舊讓顧傾淮整個人為之一震,注意力徹底跑到了欒澄的速寫本上。就連白幽跟明玥也在對視了一眼之后將視線瞄向了欒澄的速寫本。“我還以為你只畫風景?!鳖檭A淮見欒澄不畫了,說,“我看你之前的速寫本里全是風景圖?!?/br>“動物和靜物都畫?!睓璩握f,“吃飯還換個口味呢,總畫一樣多沒意思?!闭f著他把玩著畫筆又想了一會兒。他依然想不起碗上的圖案,但是他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欒澄想得太專注,以至于沒注意到顧傾淮和白幽“幾人”的神色有變。他見一直想不起那碗有什么特別,干脆把速寫本合起來。白幽見狀,看著顧傾淮,朝欒澄努了努下巴,示意顧傾淮說些什么。但顧傾淮只是搖搖頭,什么都沒說。第一第二節課分別是數學和生物,難得的,這兩節課上白幽都沒再捉幺蛾子,搞得欒澄差點在課上睡著。他實在是太困了,連日沒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天氣不錯,挺暖和的,有好幾次都快趴桌上了。要不是中間還有個課間cao,他真能直接把三四節課睡到下課。晟陽高中的課間cao和很多學校一樣是分季節而變的,五月到九月是做體cao,十月到次年四月是跑cao?,F在是四月,出去自然是要跑。整個學校的學生這個時候都出去了,就連高三的都沒落下,只除了顧傾淮。顧傾淮被特批了不用參加課間cao。吃得跟球一樣的周鵬在跑的時候羨慕這事羨慕得不要不要:“欒澄,不行,呼~呼~我、我覺得我要得紅眼病了!”欒澄跑得游刃有余:“得紅眼病有什么用?人家是學霸。我今天聽教導處的老師閑聊,說這小子入學考試得了七百五十四分?!?/br>周鵬差點跪地上:“滿、滿分不才七百五嘛?”周圍的同學也吃驚地轉過頭來。欒澄瞥了自己班窗戶一眼:“作文寫得好,加分,卷面極端整潔,還加分。你沒看過他寫的字嗎?”周鵬想了想:“他寫過字嗎?”欒澄這才反應過來,顧傾淮好像還真沒在他以外的同學面前寫過字,因為顧傾淮上課從不做筆記,到現在為止也沒交過作業。只有數學課上小考時顧傾淮寫字了,但是考試的時候周鵬是絕計不敢回頭的,所以目前為止,估計除了老師,只有他看過顧傾淮的字。見鬼了,這么一想突然覺得有點爽是怎么回事?欒澄摸了摸鼻子,放慢速度直到在原地停下來,殊不知他這邊說著顧傾淮,顧傾淮那邊也在聊他。“傾淮,你沒有多少時間了,為什么不直接問問欒澄?”明玥說,“也許他真的見過我們要找的東西呢?”“我明白你的意思?!鳖檭A淮說,“可現在不光是我們在找,還有其他人也在找。當時班里已經不止我們幾個在,時機不太好?!?/br>“那好吧,反正現在我們離他最近,早晚會知道?!泵鳙h嘆了口氣,見白幽一直沒說話,“怎么不說話了白幽?”“沒什么?!卑子膲膲牡匦π?,“我就是突然想到,要是欒澄這小子能走讀,我們了解他的機會會不會多一些。你們沒注意到他鑰匙上那個桃木劍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出來的東西,我真好奇他到底是哪弄來的。你們說咱們來這里,不就是想要找到能給傾淮解決問題的高人么?欒澄難道不是個突破點?要知道,他能見到我們這本身就很奇怪,畢竟想見到我和小月亮,還能和我們交流,只是有一般的陰陽眼可不夠?!?/br>“可是他好像一直在住校,怎么可能突然走讀?”明玥覺得這個不靠譜。“辦法還不是想出來的,只要讓他不敢再在學校住不就好了么?”白幽覺得,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可這樣會不會把人嚇壞???”明玥幾乎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白幽的意思。“確實不太好?!鳖檭A淮也說,“還是等下一次他回家的時候,我們跟著去附近轉轉吧,看看有什么收獲?!闭f罷他走到窗邊,看向了自己班的同學。他很快從同學群中看到了欒澄,因為這狗膽包天的東西在看到他之后,直接對他豎了根中指,還很囂張地朝他勾勾手示意他下來。呵,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顧傾淮冷冷一笑:“白幽,我收回剛才的話?!?/br>這有的人,就是欠嚇。第7章初吻欒澄燒完元寶回學校的第三天,他母親趙玉芬還特意往學校打過一次電話,主要就是想問問欒澄這幾天睡得怎么樣。實事求是地講,其實真不怎么樣。但是欒澄沒說。之前燒紙錢不管用,他母親就聽了梁大仙兒的,燒元寶,可是結果呢?還是不管用。欒澄覺得,這已經不是他爺缺不缺錢花的問題了,現在他每晚做的夢,似乎都是他爺想告訴他什么,或者暗示他什么,那種感覺特別特別強烈,他覺得如果想要不再做夢,除非他弄清楚他爺想告訴他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說,找到金纏玉碗。現在唯一明確的就是金纏玉碗。他每次做的夢都有些不同,但絕對都是圍繞著碗展開。而他母親對于此一無所知,他并不認為讓母親知道他仍睡不好覺是正確的,因為那只會加重她的擔憂。她本來就心臟不好,血壓還偏高,他不想讓她再擔心。但這個睡不著也的確是個大問題。欒澄平時并不臭美,但是洗完臉他肯定會照照鏡子。這兩天他也照,而且他的重點已經從照一照臉洗沒洗干凈跑偏到黑眼圈加沒加重上去了,并且得到的結果相當驚人。據他目測,如果按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下個月他就可以去大熊貓基地跟熊貓搶竹子吃而不被管理員發現。那眼圈黑的,連老師都注意到了。課間cao時間,劉丹娜直接把欒澄給叫到了辦公室。“欒澄,你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嗎?這眼圈怎么回事?”就像十天半個月沒怎么睡過覺似的,看著都有點嚇人了。劉丹娜雖皺著眉,卻也是切實的關心,“要是有什么問題,方便的話你可以跟老師談談?!?/br>“謝謝老師,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最近總做夢,睡得不好?!睓璩巫蛱焱砩线€在想呢,不能跟他媽說,要不就跟他爸說說,不行就搬出去住,像顧傾淮那樣,找個教師樓租著,來回也算方便。這樣不說別的,起碼夜里他睡不著還能開著燈干點什么,不至于干瞪眼到天亮。“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劉丹娜自己教語文,欒澄語文學得不好,但她知道欒澄還是挺用功的,像之前那樣不認真聽講其實是少數,而這也是她當時注意到第四次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