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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在公司走了一圈之后,劉總把他帶回自己辦公室,嘆了口氣,說道:“小飛,你剛回來,不知道公司的情況,劉叔直接跟你說了吧,現在公司是大廈將傾,恐怕是運轉不了幾個月了,這都好幾個月了,員工工資一直拖欠著……”謝關雎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里,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惶恐:“叔,我爸沒跟我說公司現在存在這么大的問題??!那現在怎么辦?公司倒了,以后我怎么辦?”劉總說道:“那是怕你爸爸身體支撐不住,所以沒有告訴他實情,實際上自從半年前公司股票狂跌,公司的情勢就再也回不到當年了?,F在一天不如一天,資金漏洞太大了,怕是……”“怕是什么?”謝關雎臉上的緊張恰到好處。劉總道:“怕是遲早得破產,劉叔勸你啊,趁著還沒被清查資產之前,帶著你爸先轉移剩下的家產到國外去,你家那套房子和那車,該賣了賣了?!?/br>謝關雎一臉完全沒想到事情這么嚴重的表情,他臉色蒼白,聽到了劉總的話,手都在抖,完全就是沒用的繡花枕頭一個。“就靠那套房,在國外根本待不了幾年??!”謝關雎崩潰地說道:“劉叔,還有別的什么辦法嗎?你可得幫幫我家?!?/br>劉總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緩緩道:“倒是還有一個辦法——”謝關雎連忙急切地問:“什么辦法,只要我做得到!”“咱們現在就是缺資金,可是咱們公司這負債狀況,銀行都收回了信用額度,不肯給咱們貸款了,要是這時候能有一筆資金補足漏洞,那咱們一定能熬過這一段時間,等到不久之后新產品上市,一切都會好轉起來的……”劉總說著,猶豫地看了眼謝關雎,說道:“就是這資金缺口,找誰借呢?”謝關雎蹙眉:“我爸那些老的生意伙伴呢?”劉總苦笑道:“大家都是各掃門前雪,這年頭哪里還有雪中送炭的人呢,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我這里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br>謝關雎臉上表情看起來已經徹底慌了神,趕緊問:“什么辦法,趕緊說吧?!?/br>劉總盯著他,道:“你還記得榮氏集團的老總嗎?他一直很想見你一面,今晚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場酒局,就看你能不能從他手里拿到這筆資金缺口了?!?/br>謝關雎滿臉不敢置信:“你是想讓我賣身不成?”劉總蹙眉說:“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人家也不過瞧著你這幾年越長越帥,想結識一番罷了。再加上,你又不吃什么虧,就他那腎虛的樣子,難不成還能把你壓在身下不可,自然你是上面那個?!?/br>謝關雎臉色十分難看,卻咬緊下唇一言不發。他沒有反駁,內心仿佛是在劇烈掙扎。像現在他家里這個情況,度不過這個難關,也許他爸會因為公司破產而跳樓自殺也說不定。他是走投無路了。他也打電話給他那些狐朋狗友了,但是聽說他家現在這個情況,那些狐朋狗友連電話都不接。現在,沒有人能夠幫他。如果是那個人——謝關雎眼里出現一絲微妙的掙扎。雖然那個人并不在,但他依然全心全意將戲演到精致。算了,不可能去求他。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個人如今已經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要是去求,豈不是自取其辱。……見謝關雎沉著臉沒說話,劉總知道這事兒八成要成,于是嘴角閃現一抹得逞的笑意……當然,他并不知道謝關雎在算計什么。…………第二天晚上八點,謝關雎準時等在了芙蓉園八號包廂。他身材高大,輪廓深邃,皮膚異常白皙,戴著墨鏡低調地走進來,卻在走進酒店的一瞬間,就是最為吸睛的存在。這讓站在走廊上等他的榮氏老總忍不住興奮起來,啤酒肚都顫抖起來。榮氏老總翹首以盼地站在二樓,看著垂涎已久,即將到手的肥羊從樓梯那里走上來。他實在忍不住了,他去國外參加會議,見過謝小飛這孩子一面,就忘不掉。怎么能有這么英俊的年輕人存在。這讓他回國后幾年都輾轉反側,不把這個年輕人把到手,他實在心癢難耐。而兩三年沒見,謝小飛似乎又比之前更加出挑一點,尤其是那渾身的氣勢,莫名多出幾分不屬于謝小飛的神秘莫測與清冷強勢來。簡直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是他喜歡的款。謝關雎踏上樓梯,察覺到二樓上的那道視線,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要不是今天需要在這里制造一場偶遇,他怕是看都不想看那位榮總一眼。與此同時,他聽見一陣嘈雜尖叫的聲音從酒店一樓會議廳傳來,那里是某位明星剛剛召開完電影發布會后的散場。會議廳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閃爍燈光、咔嚓聲、記者尖聲采訪、混進去的幾個粉絲的尖叫,如同潮水一般,瞬間席卷而來,令整個酒店都震動。人群中簇擁的那個人很高挑,可由于距離太遠,且人實在太多,并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容。只是能感覺到他周圍的空氣與別人都不一樣,是冷的。謝關雎仿佛很好奇惹起這一場萬眾矚目的人是誰,于是扭回頭去,瞥了一眼會議室大門的方向。可是,僅僅這一眼,叫他僵在原地不能動彈。是他?怎么這么巧,最害怕看見的人,一回國就撞見了,還是在這樣狼狽的時候。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他看見。謝關雎如同斷線木偶一般,登時臉色一白,然后毫不猶豫地往樓梯上方走了幾步,像是倉皇逃命一般消失在了樓道口。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簇擁的那個人,仿佛感覺到什么似的,從墨鏡后面朝著樓道口那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沒有,仿佛他剛才心臟鈍痛一秒只是錯覺。他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錯覺。他開著車子,忽然看見那個人直直地朝著自己沖上來,他以為自己該踩下油門,直直沖過去,碾過去,報復這八年來的遺棄。他恨他,毫無疑問??擅恳淮?,每一次他都驚恐地剎住了車,生怕傷到那個人半分半毫。然后,他滿頭冷汗地醒過來,他發現這只是一場噩夢。他將頭埋進被子里,無聲地捂住臉,企圖繼續這個噩夢,即便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他也希望不要醒過來。但那個人無論是夢中還是夢外,都習慣一走了之,再也不曾入夢。現在的錯覺越來越離譜了。那個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呢?男人眼底是一片死寂的漆黑,早就對這些噩夢和錯覺波瀾不驚。周圍高舉起的閃光燈扎在他冷冽凌厲的臉上,有種異樣的奪人心魄。而他黑色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平靜,嘲諷中又帶有一絲滲人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