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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角,發現剛才抱住自己啃食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卓一晨被幾個人擠到中間的位置,視線還在四處逡巡,落到自己身上時,隱隱有些不甘心地看著自己。謝關雎揉了揉被吮吸得有些疼的脖子,下意識地在包廂里找了一圈,不過并沒有找到剛才那個人。他知道,鐘知肯定跟過來了。謝關雎問:【他看到什么了,為什么受了這么大的刺激?】502翻了翻這一片的監控記錄,很快回答道:【你去訂制手工蛋糕的時候,他看到了,可能以為你是花了很大心思特意為卓一晨做這些的?!?/br>謝關雎:【……你為什么當時不跟我說?】502說:【因為他對你的好感度并沒有下降,我這邊系統設置就沒感應到?!?/br>好感度沒有降低,那么黑化度呢?502提醒道:【攻略對象黑化值20,當前黑化值50?!?/br>謝關雎蹙了蹙眉,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之一就是阻止鐘知變成反派,對那些角色實行慘無人道的報復,要是鐘知黑化度滿了,那他就算把好感度攻略到滿,也是無用功。他不放心,撥開身邊幾個人,直接拿起自己的外套,朝門口走過去。見他忽然像是要離開,卓一晨也顧不上暖場,趕緊上前一步攔住他,笑著說:“這生日才過到一半呢,你現在就離開,也太不給意思了吧?”謝小飛本來就我行我素,根本不是個會給人面子的人。于是謝關雎也不客氣,敷衍道:“今晚沒什么意思,我犯困,先回去了?!?/br>他繞過卓一晨,就開門出去了。卓一晨站在他身后,看他離開,嘴角的笑意逐漸僵硬。卓一晨從小到大,自然是從沒有被人這樣接二連三駁過面子的。而謝小飛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對他蠻橫無理也就算了,居然在他主動示好后,還能做出放他鴿子先行離開的行為。卓一晨憤怒之余,心中隱隱有些不甘。他腳步頓了頓,打開門也跟了出去。只不過走廊空無一人,謝小飛走得急匆匆,已經消失不見了。…………卓一晨再度回到包廂內,臉色已經不大好。包廂里氣氛仍然活躍無比,見他陰晴不定的臉色,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怎么了?”有女生問。卓一晨風度還在,笑了笑,說:“你們先玩著,我出去有點事情,待會兒回來切蛋糕?!?/br>說完,他沒心情再待下去,轉身去了走廊盡頭的男廁所。平日里跟他玩得極好的死黨連忙跟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怎么,興致不高?今晚可是你的主場,你可別和謝小飛一樣中途立場?!?/br>卓一晨聽見“謝小飛”這三個字,就蹙了蹙眉,說道:“別提他了?!?/br>“怎么,他來之前,你不是還很期待他來的嗎?”死黨好奇地問。兩個人并肩走進男廁所。卓一晨有些煩躁地擰開水龍頭,沖了沖手指,說:“叫你別提他了?!?/br>“我說你,好端端地邀請他干什么啊,他那個人就那樣,不好相處的,你這樣反而是自尋煩惱?!彼傈h見卓一晨一言不發,說道:“他中途離場,太不給面子了。要不要我們教訓他一頓?”卓一晨撥開死黨的手,心不在焉地問:“什么意思?”死黨湊過去,擠眉弄眼道:“下次再請他去KTV或者酒吧,就把他灌醉,拍幾張照片,以后看他在學校怎么混……說實話,今天我帶了相機的,原本打算這樣做滅滅他的威風,早就看不慣他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很久了,只可惜你沒把人給攔下來……”他話還沒說完,身體微微抖了一下,或許是在那一瞬間感覺到某種幾乎要將洗手間全都淹沒的殺氣和憤怒。卓一晨也皺了皺眉,抬起頭,從鏡子中看到其中一個隔間被推開,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孩子走了出來。那少年低著頭,渾身散發著陰郁的氣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昏暗燈光原因,從鏡子中看過去,少年抬起頭來,半張俊美無比,半張可怖無比的臉露出來,一瞬間令人心驚rou跳。“你偷聽我們對話?”死黨連忙轉過身,強忍住慌亂。他看見少年身側的拳頭死死握住,手背上泛出隱忍的青筋。而他不會打架,卓一晨涵養極好,更不會打架。“把門關上?!鄙倌昀浔卣f:“我們關上門談?!?/br>…………第30章半面妝8這一晚,包廂內的人狂歡到12點,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見著卓一晨回來。他們還以為卓一晨早就走了,都有些掃興,畢竟這場生日宴會卓一晨才是主場,現在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掉了,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而在這邊熱鬧非凡之際,衛生間里隱隱傳來的打架聲,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卓一晨從小品學兼優,自然從沒有打過架,根本挨不過少年的幾記重拳。他很快就開始冷汗涔涔,被一拳揍倒在地上。少年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摔在地上,眼中滿是憤怒。卓一晨抬頭,脊背一陣發涼。令人脊背發涼的倒并非少年的拳頭,而是少年那充斥著黑色的眼眸,全然深不見底,令人莫名森然。并不像是一雙活人的眼睛,反而好不容易纏上了光明的死物,滲著令人發怵的陰寒,一旦纏上了便再也不撒手。卓一晨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被連番狠狠揍了幾拳,自然惱羞成怒起來。他盯著少年,很快反應過來這人便是謝小飛的同桌,那天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謝小飛……原來如此。卓一晨問:“你喜歡謝小飛?”少年的臉藏在鴨舌帽下看不清表情,燈光像是完全遺漏了他,在他身上落下一片黑暗的陰影。他一言不發,但是下頜角繃得死緊。他也掛了彩,下巴上青了一小塊。但是他仿佛毫無察覺,拳頭死死握著,憤怒地盯著卓一晨,猶如下一秒就會撲上來的野獸。“但是他怎么會喜歡你?”卓一晨退后兩步,打開冷水猛地灌了口,將嘴中的血水吐了出來,冷笑著看了眼少年,說:“我和他是同一類人,我最清楚。像是他這樣的人,對某一樣東西感興趣了,或許會去花點時間玩弄,但是這時間絕對不會持續多久?!?/br>卓一晨很明白對方的弱點,也很明白怎樣能讓對方痛苦。這種野貓野狗他見過很多,當被人喂食兩口之后,就不顧一切地想跟著人回家,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它們生來如此,只值得因一時同情和興起而施舍的罐頭。如果再往前,就是貪心了,就是逾距了。應當有人提醒它們當擁有自知之明。或許是因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