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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自己事情應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但事實擺在面前,讓他啞口無言。婠婠羞得雙頰幾乎都可以滴血了,以往遇到的人僅敢用言語調戲,她就可以令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可這個寧楚,卻好像每次都出乎她意料地行動,隱隱氣勢還籠罩于她,令她不能輕舉妄動。但她又怎么肯任他這么輕薄下去?婠婠咬緊下唇,按在寧楚肩上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打算聚集功力將此人斃于掌下。可就在這時,寧楚恰好放開了她的左足,重新站了起來。婠婠一時不察,幾乎失去了平衡,搖晃了一下,才在寧楚的扶持下站好。婠婠剛想怒斥他幾句,對方卻已經松開手,極為有禮地退后了幾步,從懷里掏出手絹來反復擦著手,就好像非常嫌棄她一樣。婠婠胸中的怒火已經滿格,正要不顧一切地攻擊對方時,只聽對方淡淡開口道:“婠大小姐,你光著腳走路,不是因為你喜歡這樣吧?”他怎么知道?婠婠一愣,本來因為聚集內力而鼓起的袖子慢慢地癟了下去。寧楚繼續仔細地擦著手,口中道:“因為陰癸派并沒有其他人有赤足的習慣,所以我剛剛替你把了一下脈,發現你陽氣過盛,乃是孤陽之癥。本來女子體質屬陰,這樣的情況非常少見,我估計可能是你練習時由于冒進,或者練功出了岔子,導致如此。所以你足底的涌泉xue定是火熱至極,穿鞋的話你自己就會首先受不了。喏,剛才我摸了一下,果然非常的熱?!?/br>婠婠無語,她想過無數種理由,卻從未想過,對方是為了這個才摸她腳的。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大為驚訝,也沒想到寧楚醫癡到如此地步。但往細了一想,卻也覺得這樣的舉動確實是寧楚能做得出來的。寧楚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依照你體內的脈象,估計你每隔三個月的子時之際,氣海xue和下脘xue都會劇痛不止。這樣下去,不行啊……”婠婠的俏臉煞白,若是說她之前還有所懷疑的話,寧楚的這句話徹底讓她相信了。因為這個隱疾她連她師父祝玉妍都沒有告訴,本以為是她練功沒有練到家,但現在聽起來好像卻是個很嚴重的后遺癥。她的性格是不能留人把柄,若按照以往的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知道她弱點的寧楚,還有旁邊聽到的寇仲與徐子陵全部殺掉。但現在她卻有些膽怯了。這人知道她的癥狀,是不是有幫助她恢復的可能?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但那每次發作時的萬蟻噬心的感覺,她確實是不想再承受了。寧楚卻在沉思,并不是故作深沉,而是他剛剛才探尋婠婠體內氣息時,對方的內力走向就像是毫不設防地展現在他面前。就如同是在對敵中他一眼能看出來對方至強至弱的一點一樣,他幾乎瞬間就找到了婠婠體內凝滯的內力點。這八成也是道心種魔大法的功效。寧楚不知道的是,他所修煉的道心種魔大法,要比起婠婠修煉的天魔功高上一層,雖然功力遠遠不如對方,但就好像是起步不一樣,他站在高處,自然可以把低處的事物一覽無余。寇仲雖然不知道寧楚是怎么看出來婠婠的弱點的,但他卻了解魔門中人的個性,趕盡殺絕可能就是婠婠下一秒所做的事情。所以他和徐子陵交換了一個眼色,一左一右地護住了寧楚,拉著他倒退了好幾步。徐子陵這才朝著婠婠一笑道:“婠大小姐,今天的事我們什么都沒聽到,你也就當沒發生過吧。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如何?”寇仲卻對寧楚問道:“寧少,你怎么看?放不放過這小妞?”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從小就在揚州當小混混,這一唱一和,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的把戲自是玩得無比純熟。寧楚挑了挑眉,他倒是對婠婠沒有什么敵意。畢竟一個女人長得太好看了,還是有優勢的。而且憑婠婠現在的武功,想要殺掉他們三人還是異想天開的,更何況他隨時可以用藥對付她。至于刻薄的話,寧楚更是不會對她說。雖然他毒舌,但也還是有原則的。對步三爺是怒其不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跋鋒寒是因為對方招惹了他jiejie,而初見侯希白時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產生的厭惡之情。婠婠雖然出身魔門,但暫時還未作出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他也沒有理由對她怎么樣。至于剛剛他所做的診斷,只是出于身為醫者的好奇而已。至于如何救治,他暫時沒有興趣。畢竟內力出了岔子,并不是病,而是自己折騰出來的。他一向不喜歡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所以,寧楚只是淡淡地說道:“婠大小姐深夜來此,恕我等無法待客。走好,不送?!闭f罷便把手中擦了半天的手絹往旁邊一扔,黑墨立刻跳過來叼住,很自覺地咬著手絹一直走到院子角落里的水桶里放下。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這些天早就習慣了寧楚百般奴役這只黑豹子,雖然一開始特驚奇黑墨會如此聽話,但在知道它和寧楚一起長大的之后,就見怪不怪了。可第一次看到的婠婠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這么一打岔,她凝聚起來的殺氣徹底地無影無蹤,最后只得噗嗤一笑道:“寧公子,別以為這樣就算了。早晚……人家會向你討回來的?!眾贿呎f一邊雙頰緋紅,隱約還能感覺到自己足心被人握在手中的那種悸動,可恨的是做出這一切的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淡漠地站在那里。她只能狠狠地瞪了寧楚一眼,轉身婀娜多姿地飄遠了。見得她幽靈般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寇仲和徐子陵同時松了口氣,前者拍了拍寧楚的肩膀,佩服至極地說道:“寧少,我寇仲這次徹底心服口服了,連婠婠這妖女都對你愛恨交織。有空教教我怎么泡妞吧!”泡妞?寧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br>對男人也當然不感興趣。只是他沒說完而已。寧楚也懶得去管寇仲的反應,直接往小樓里走去。他有點小潔癖,雖然婠婠的腳八成很多人都想摸,但他摸完之后就想趕快洗手,渾身都不舒服,用手絹擦根本不夠消毒。寇仲直接愣在了當場,手還維持著半空中的姿勢,他朝一旁同樣震驚的徐子陵啞聲問道:“小陵,我……我沒聽錯吧?”徐子陵僵硬地搖搖頭,表示寇仲他沒聽錯。寇仲收回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