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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說道:“先說愛的那個人先輸,阿茵,女人啊,永遠不要做先說愛的那個人。不然就愛的太卑微,不會有好結果?!?/br> 說完這句話,她掛斷電話,從容坐直了身體,對不遠處的助理吩咐:“應該是唐總來了,去開門吧?!?/br> -- 回到酒店里,容茵換下私人衣物,穿上潔白的工作服,戴上廚師帽,將全部發絲掖進去,對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綻出一抹笑。 走出更衣室,杜鶴早就等在那,原本有些銳利的目光在看到容茵的瞬間柔和了不少,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說:“你昨晚沒休息好?” 容茵沒留意到自己一直蹙著眉,只顧搖頭:“睡得還挺好的。大概最近太累了?!?/br> “忙過這幾天就好了?!倍批Q說:“昨天的事兒我聽說了,你簡直成了唐氏的大救星!”說到這兒,她湊近容茵的耳朵,低聲說:“唐總這回肯定得把你當老佛爺供起來吧?” 容茵忍不住笑了:“湊巧罷了。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杜鶴消息果然異常靈通,朝她擠了擠眼,低聲說:“柯蔓梔都被勒令停職了?!?/br> 容茵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停滯:“昨天我不在后廚……少了個人手,你們沒遇到什么麻煩吧?” 杜鶴似笑非笑:“自然有人抱怨了?!彼滞ζ鹦靥牛骸安贿^你也有忠實擁躉替你出頭??!汪老這回倒是沒說什么?!?/br> 容茵笑著朝她抱拳:“多謝杜師兄仗義執言!” 杜鶴瞥她一眼,神情有一絲詭秘:“要是誠心道謝,不如老實交代昨晚去向?!?/br> 容茵臉色一紅,目光在她臉上飛快轉了一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還要問我?!?/br> “我知道,那是我的本事?!倍批Q拿食指在半空中虛點了點容茵額頭:“你從實道來,才是你的態度?!?/br> 容茵嘴角噙了一絲笑,神色卻一本真經的:“跟你了解到的差不多,但有那么一點不一樣?!?/br> “哪不一樣?”杜鶴豎起耳朵,一臉的八卦求知欲,半點平時的淡定從容也見不著。 容茵嘆了一聲:“我也說不好,但我們兩個……開始得稀里糊涂,我怕……長不了?!?/br> 杜鶴“嗐”了一聲,抱著手臂,斜眼瞟她:“你倆之間,要擔心也是他擔心,沒了你,他的損失更大。你沒了他,還能找更好的!”杜鶴說的信心滿滿,一副娘家人的口吻:“再說了,和唐氏的大boss談那么一段戀愛,說起來也是一段鎏金歲月啊,這一盤啊,不虧!” 容茵如果不是自己這會兒身體不太舒服,自己肯定真要笑出聲了。 杜鶴這張嘴雖然不著調,可說起話來還真別有一套安撫人的邏輯! 第130章 女孩子的毛病 我們最怕的不是身處的環境怎樣,遇見的人多么可恥,而是久而久之,我們已經無法將自己與他們界定開了。 ——張愛玲 兩人來到工作間,汪柏冬、殷若芙和其他人也陸續在十分鐘內聚齊。因為電影節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各項活動和宴會層出不窮,汪柏冬簡短開了個早會,大家伙兒又各自投入忙碌的籌備工作中。 容茵默默觀察汪柏冬的態度,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確實如早餐時唐清辰說的那樣,汪柏冬真對自己前一天的舉動心存感激,連看過來的目光都比尋常柔和了許多。 至于殷若芙,容茵早已習慣了她的陰陽怪氣,她們兩人之間的心結不是一朝一夕造成,容茵自覺并不是圣母性格,自從那天兩人當眾鬧僵,干脆只將她當作普通同事對待,壓根沒打算跟她有什么冰釋前嫌的可能。故而無論殷若芙在工作間隙用什么樣的眼神悄悄打量她,容茵都干脆當作沒看見沒察覺,該做什么做什么。 其實除了正常的工作內容,和早晨與唐清辰的不歡而散,容茵仍別有一份隱憂不時浮上心頭。 盡管唐清辰停了柯蔓梔的職,但她頂多要負上監管不利的責任,令客人過敏事件的罪魁禍首還隱藏在大批工作人員中間……甚至,容茵仔細推敲過,動手參與其中的工作人員不止一兩個人。 且不說昨晚又爆發了另外兩起客人食物過敏事件,單從孔月旋對芹菜過敏的事來看,首先能知悉這項內幕的就不會是一般人,至少就她所知,在此之前孔月旋從未在大眾面前曝露過自己的過敏史;而能夠將那份摻有芹菜末的火焰薄餅送至餐桌,并標注上她的名字——容茵暫時無從判斷自己是出于巧合當了一次替罪羊,還是對方也將狙擊槍瞄準了她——這也不是尋常人輕而易舉能夠做到的,其中涉及的環節很多,而那個幕后黑手需要買通的工作人員,絕對不止一兩個人而已。 很明顯,那天晚上他的首要目標是孔月旋,其次才是另外兩個也患上食物過敏的客人??自滦麣獯?,身份金貴,與各方勢力牽涉也多,因此盡管她本人性格開朗大方,但卻是許多人眼中惹不起的一位大人物。那人將目標放在孔月旋身上,歹毒用心可見一斑。 更可怕的是,容茵并不覺得這就是他的全部計劃。盡管孔月旋這一擊落了空,可誰知道他還留了什么后手? 電影節的第六天,容茵就在這樣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下匆匆渡過。 第七天一早,容茵就覺得頭有點暈,她覺得應該是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飯的緣故,因此早餐刻意多吃了將近一倍的量,這才趕往工作間。杜鶴將一份做好的甜品放入單獨的冷藏室,一轉身看到容茵的臉色,湊近她輕聲問:“你怎么了?” 杜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容茵已經覺得非常不舒服了,她想抬起頭解釋,卻發現自己連腰都直不起來……大腦一片混沌,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早起在手機上看到的日期,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什么情況。她摘下手套,扶住杜鶴遞過來的手臂,輕聲說:“應該是生理期,我想去——”她突然捂住嘴,一把推開杜鶴要圍過來的胸膛,飛快沖出了工作間。 汪柏冬盡管此前幾次看容茵不太順眼,但也知道她在專業領域是一把好手,從來不會在工作時間有這樣失禮的舉動。隨著他的側目,杜鶴丟下一句“我去看看”,也疾步追了出去。 殷若芙目光流轉,望著被杜鶴大力動作甩開的門,突然說了句:“她該不會……” 汪柏冬皺起眉,殷若芙見狀,乖巧地閉上嘴,可繚繞在心頭的那股氣悶,怎么都揮之不去。 容茵從距離工作間最近的衛生間走出來,臉色是顯而易見的萎黃,她一手捂在胃部,另一手扶著門框,朝杜鶴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我沒事。有兩年沒犯這個毛病了?!?/br> 杜鶴神情嚴肅,卻還記著壓低嗓音:“容茵,你該不會是……” 容茵迎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