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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出發的那天,原本郁梓想要親自到基地送戰獄跟喻馳,卻被戰凜拒絕了,只好給戰獄打了個電話,讓他一切小心。象征著希望的朝陽升起的時候,戰獄跟喻馳一人背著一個輕便的背囊準備出發了,前來接他們到加納斯孤島的直升飛機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大批的雇傭兵排列整齊地站在基地外目送著他們離開。喻馳回過頭,輕而易舉地從所有人中找出向嘯的身影,他看到向嘯擔憂的雙眼,心有些酸痛。喻馳抬起握緊的拳頭,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年輕的俊臉上揚起一朵自信的微笑。向嘯微愣,隨即點了點頭。戰獄與喻馳一前一后上了直升飛機,所有人站在基地前一直看著直升飛機漸漸遠去,最后連一點兒轟鳴聲都聽不見了,向嘯盯著蔚藍的天際,心中默默道:喻馳,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出發前戰獄跟喻馳都吃了極其有營養的一頓飯,兩人盡量吃得飽一點兒,雖然直升飛機上有儲存的食物,但包裝的食物終究是比不過新鮮的東西有營養,而且也只能暫時起到充饑的作用,下了飛機后也不可能都帶上。在充滿未知危險的森林中,他們不宜帶過多的東西,這會影響他們的行動力以及速度。“睡一下吧,到了后也許我們要走很久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睡覺?!睉皙z熟練地打開直升飛機上的折疊床,對喻馳道。直升飛機螺旋槳轉動發出的噪音很大,在這種環境下不太容易進入睡眠狀態,但為了接下來會比較艱難的旅途做準備,喻馳還是覺得即使睡不著,至少閉目凝神也不錯。喻馳點頭,將身上的黑色背囊解了下來,放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將厚重的適合走山路的靴子脫下,躺在了折疊床上。戰獄又從旁邊拿出了一張折疊床,拉開擺在了喻馳的旁邊,自己高大的身軀也躺了上去,深邃的雙目瞬間閉上,“路程太遠,途中還需要換幾次直升機,我到時間會叫你?!?/br>“好?!庇黢Y側躺著,靜靜地看著戰獄輪廓分明的臉。對這次出行喻馳心中是充滿期待的,喻馳覺得不管什么時候,只要能夠看到戰獄,自己就會渾身充滿動力與戰斗力,就像永遠不會疲憊的超人一樣,就連喻馳也不明白為什么戰獄對自己來說有這樣的魔力。耳邊突然響起向嘯前段時間將他抵在門上質問他的話語,喻馳糾結地皺起眉頭,直直地盯著戰獄的側臉,不是為了報恩,又是為了什么?他接近戰獄,從來就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目的,向嘯應該是擔心自己所以才想多了吧,如此想著喻馳漸漸在一片噪音中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間竟也有了一點兒睡意。換了幾次直升飛機后,長達三十個小時的飛行路途終于結束,最后一架直升飛機將兩人安全地送到了目的地——加納斯孤島。戰獄跟喻馳下飛機那一刻的同一時間,戰凜已經知道了他們已經抵達孤島的消息,沖坐在他身后神情緊張的郁梓點了點頭。“少爺,喻教官,一切小心?!睓C長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語重心長地提醒道。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直升飛機飛離了孤島,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座孤島上仿佛就只有他們兩個活著的生物。但兩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假象,森林的恐怖之處在于當密密麻麻的樹木與草叢遮擋住人類的視線的時候,隱藏在深處的往往是最致命的危險。即使還是在白天,戰獄跟喻馳也不敢掉以輕心,每走一步都會十分注意周圍的情況。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四五點,但加納斯島上的陽光絲毫沒有像外界那樣變得稍微柔和,毒辣的太陽穿過參天樹木的葉子射在兩人的身上,沒有走多遠兩人的后背已經全被汗水浸透了。雖然身上噴了防蚊蟲的藥水,兩人為了抵抗加納斯寒冷的夜晚,只能直接穿了長衣長褲,因此走在烈日炎炎的太陽底下,渾身都像被火燒般煎熬。汗水一滴滴地落在仿佛被高溫烤焦的大地上,喻馳跟戰獄并肩走了很久,一直從四點多走到了七點多,然而眼前依舊還是一片仿佛沒有盡頭的森林。除了樹木就是草叢,連一條河都沒有看見。因為這是一片兩人都沒有接觸過的森林,誰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會出現什么,只能像兩只無頭蒼蠅般憑著感覺往前走,隨著時間的逝去,將近八點,加納斯的天終于暗了下來。后背的汗干了又濕,濕了又干,可最后干了后,兩人又覺得氣溫一下子驟降,開始冷了起來。“必須要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過夜,晚上視覺不好,容易有危險?!睉皙z打量著四周,冷靜地分析道。喻馳點頭,“我們走快點兒吧?!?/br>幸虧兩人體力極好,不然這樣長時間的徒步行走,一般人還真受不了。喻馳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火燒似的,干干地疼著,可他們身上帶著的水并不多,因為水太重了,戰獄都沒有說什么,喻馳也不好意思拿水出來喝。畢竟在這樣的森林里,還不知道要走多遠才能找到水源,身上背著的水對于他們來說,每一滴都無比珍貴。戰獄留意到喻馳總在舔著自己蒼白干涸的嘴唇,臉一冷,輕聲道:“站??!”“怎么了?”喻馳奇怪地回頭看著戰獄。戰獄一把拉開了喻馳的背囊,從里面拿出了一瓶水,遞給喻馳,“喝?!?/br>“可是……”喻馳雙眉微皺,想拒絕。“喝!看你嘴唇都白成什么樣了?”戰獄瞪著喻馳道。喻馳接過那瓶珍貴的水,打開蓋子,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快要著火的嗓子后小心翼翼地看著戰獄,將還沒有蓋蓋子的水瓶遞給戰獄。戰獄搖頭,“我暫時不需要,你放好吧?!?/br>盡管只有一小口,但喝過水的喻馳感覺好了不少,至少嗓子不干不癢了,將瓶子放好,兩人繼續往前走。天一黑,森林里便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喻馳跟戰獄靠手表上的照明裝置看路,光線太強怕引來大型動物,所以兩人并沒有用手電筒。九點多的時候,兩人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點休息,戰獄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在一片看起來稍微干凈的空地上停住腳步,“看來是找不到山洞之類的落腳處了,就在這里弄個帳篷先過一夜吧?!?/br>喻馳點頭,解下背囊,將一個簡易的大帳篷拿了出來,因為要求輕便,這個帳篷雖大,卻十分輕巧,固定好一拉上鏈,兩個人就可以在里面睡,不過對于兩個大男人來說還是有點兒擠。喻馳剛打開帳篷,突然聽到了一點兒不同尋常的聲音,讓喻馳不由停住動作,屏住呼吸,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