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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蓋著被子。戰獄的腳步頓住了,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他看見喻馳赤。裸著的肩膀,后背的傷大概已經上藥了,戰獄收回了原本想要敲門的手,攥緊了手中的藥。戰獄看見向嘯雙膝跪在喻馳的身體兩側,兩人的姿勢是如此的曖昧,戰獄的一顆心更是如同被萬只螞蟻同時啃噬一般,難受極了。正想轉身離去,戰獄卻看到了更令人震驚的一幕!向嘯溫柔地注視著喻馳熟睡的側臉,良久,突然伏下身在喻馳的右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嘴唇貼在喻馳的側臉上久久不舍得離開。戰獄震驚地瞪大了血紅的眼睛,向嘯對喻馳……那還能算是正常的好兄弟之間的碰觸嗎?那簡直是...簡直是...電光火石間戰獄一下子想起了戰凜跟郁梓,向嘯對喻馳,對他的教官,難道是有那方面的想法嗎?戰獄倒退了一步,內心的震驚難以言喻。向嘯從床上爬了下來,最后看了熟睡的喻馳一眼,將藥膏放到床邊的桌子上,關了燈離開了喻馳的房間。戰獄在向嘯出來之前快速閃進了旁邊的客房里,專注的向嘯并沒有發覺。在向嘯離開后,戰獄猛地打開了客房里的窗戶,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的感覺一直頂著戰獄的喉嚨,令他有些不知所措。戰獄抬起手,突然將那瓶昂貴的藥扔出了窗外。離開客房路過喻馳的房間的時候,戰獄還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扭轉門把推開了門,在一片漆黑中靜靜地站立著,直到能夠在黑暗中看清喻馳側臉的輪廓,戰獄才悄然離開……第027章我該拿你怎么辦好?戰獄走過長廊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想了想還是不安心,對站在長廊上值守的雇傭兵道:“我掉了一瓶藥在外面,你去給我找回來,明天早上給喻馳送過去?!?/br>“是!”“等等!”聽到戰獄的話雇傭兵又停住了腳步,只聽戰獄又道:“不要告訴他是我讓你送的?!?/br>“是?!惫蛡虮c頭離開。戰獄回到自己的房間,連燈都沒有開,關上房門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一飲而盡。眼前不斷重復的是喻馳不顧一切為自己擋下那一棒的場景,喻馳當時的目光是什么樣的?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可喻馳在第一時間依舊將關切的目光投給了他,就這么直直地栽進了他的懷里……喻馳身上特殊的冷香與干凈的氣息讓人沉迷,仿佛還縈繞在鼻尖,戰獄突然恍惚地伸開手,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仿佛這樣就能再次感受喻馳在他懷里的感覺,然后,松開手的最后,換來的是高腳杯狠狠地跌落在地毯上,剛倒在杯子里的紅酒傾灑一地。抱不到……周圍只有冰冷的空氣……戰獄懊惱地垂下雙手,太陽xue鼓鼓地跳動著,有些疲憊不堪地仰躺在沙發上。眼前的畫面一轉,又出現了向嘯趁喻馳睡著偷吻他臉頰的場景,那種姿勢、那股溫柔、那般的小心翼翼。誰都知道喻馳有多強,誰都知道喻馳不是嬌貴的人,不會被輕易碰壞,可向嘯卻依舊將他視如珍寶,小心地捧著。在喻馳醒著的時候他們明明很正常,為什么在喻馳睡著后向嘯會……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們似乎很早就認識了!喻馳知道向嘯對他的心思嗎?是知道的吧!喻馳不排斥向嘯的碰觸不是嗎?那次在游泳池里,他們也相處得那么融洽,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十分默契……戰獄沒有忘記喻馳在看到向嘯的第一眼的時候,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抹詫異與欣喜,戰獄突然有些說不出的頹喪,總覺得自從向嘯來了后,將自己跟喻馳隔得更遠了。真的不應該將喻馳留在身邊,這次只是木棒,下一次呢?可喻馳那該死的眼神,卻讓戰獄無法硬下心腸將他趕走,“該死的!”戰獄用力捶了一下沙發,暗自咒罵道。手機突然在靜謐的空間中響了起來,戰獄煩躁地按下接聽鍵,聽完了負責注意道上消息的雇傭兵的匯報后,戰獄的眉頭鎖得更緊,“我知道了,你繼續留意?!?/br>掛斷了電話后戰獄攥緊了拳頭,這次在老七那里表現得太過頭了,現在道上但凡有點兒勢力的人,都知道他戰獄的身邊跟著一個教官,甚至還有人傳言這個教官在戰獄心目中的地位極高,說不定是專門跟在身邊暖床的……戰獄在‘星火’總統套房里親眼看到喻馳為救自己而受傷的時候已經方寸大亂,完全忘記自己為了喻馳的安全必須在人前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在那種時候,他越在意的人,反而會越危險。而在‘星火’夜總會,戰獄卻為了受傷的喻馳,廢了老七手下的雙手,這個消息在道上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在猜測喻馳的真實身份究竟是否真的是一個教官如此簡單,更何況大家都知道老七那晚向戰獄要喻馳做MB,被戰獄毫不留情地拒絕的事……做生意的有錢人,尤其是道上的有錢人一般不會介意將自己的床伴或者手下送出或者交換,這在道上十分常見,可戰獄卻為了喻馳態度如此強硬地回絕了,這難免令人多想。可戰獄那時候也沒辦法,聽到老七那樣侮辱喻馳,他簡直要氣瘋了,可又不能表現得那么明顯,而且,戰獄是不可能將喻馳送給老七的,與其將他送人,倒還真不如將他趕走好。喻馳,我的教官,我該拿你怎么辦好?門外,今晚是向嘯執勤,按照戰凜的吩咐,在軍火基地里他跟喻馳也必須有一個人要守在向嘯的門前,喻馳今天剛剛受了傷,所以向嘯打算這幾天都不讓喻馳執勤。向嘯走到戰獄門前的時候,原本守在戰獄門前的雇傭兵自動退到了一邊,給向嘯讓出了一個位置。戰獄打開門的時候向嘯立即轉過身面對著戰獄,不冷不熱地問道:“少爺有什么吩咐嗎?”“你剛剛去了哪里?”戰獄盯著向嘯的眼睛,故意問道。執勤的時間都是嚴格規定的,如果向嘯不在給喻馳上藥的時候耽擱了這么久,就能準時出現在戰獄的門前,可現在,明顯遲到了十分鐘。“對不起少爺,我剛剛洗了個澡,看錯了時間?!毕驀[低著頭道。戰獄挑眉,心里有些酸澀,只要一看到向嘯,戰獄就會不知不覺想起向嘯趁著喻馳熟睡的時候偷走的那個吻……“是嗎?”戰獄的聲音有些冰冷。向嘯不痛不癢,點頭道:“是的,少爺?!?/br>“我睡不著,陪我打一場?!睉皙z徑自走了出去,向嘯關了房門跟了上去。戰獄心煩意亂地出著招,向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