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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賓館門口另一邊的柱子底下站著。他以為霍毅臣是想揍杜霖一頓,他閃開點免得杜霖求饒的時候他還要去幫忙。結果血腥的畫面并沒有出現,那個‘衣冠禽獸’向上提了下腿根處的西褲,然后蹲了下去。“事實上,讓你失望了,陸然和我都是對方的第一個男人?!被粢愠继匾獍言捴须[藏的那個‘將’字給省略了。杜霖聽到后全身一震,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一樣,身體突然抖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你那種身份怎么可能……”“哦?看來你還調查我了,”霍毅臣用鼻腔哼了一聲,“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以我的身份,一旦出手是絕不可能撲空的,你就死了這顆心吧,否則……”霍毅臣聲音又低了一些。陸然沒聽見兩人說什么悄悄話,只有中途聽見杜霖神經質一樣‘不可能’‘不可能’的鬼叫。他正想著要不要過去問問情況,就見霍毅臣已經站起身,做工精良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垂順至腳面,那個男人從上衣內兜里掏了一下,隨后往地上一扔。陸然看清了,從霍毅臣扔的東西的顏色和形狀來看,那應該是兩張一百元。應該夠這間賓館的標間了。陸然并沒問老板從哪來的現金,視線從那兩張毛爺爺身上撤回,看到站起身的男人收回扔鈔票的手,雙手瀟灑的抄在褲兜里,自上而下看著那個醉鬼。陸然此時竟有些可憐杜霖,跟霍毅臣相比,那個人竟然比螞蟻還渺小。那一瞬間,陸然居然感覺釋然了,被杜霖甩了之后時至今日還存留一些的氣憤和憋屈,因為霍毅臣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氣勢,而爽的都不見了……陸然發呆回來,發現霍毅臣已經不知何時走到他面前了。其實兩人距離不算太遠,以那個人長腿邁步的距離來看,也就幾步的事兒。隨著對方的接近,那股讓他莫名心悸的壓迫感又來了。陸然張了張嘴,對方沒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伸手撐在他身后的石柱上,另一只之手虛捏著他下巴,迫使他抬起頭。這個大概是單手‘壁咚’的標準姿勢?出神的一瞬間,面前的男人已經壓了下來,賓館的霓虹燈在男人身后頭上閃耀著。陸然看不清最近之人的表情,卻被不遠處的七彩光芒閃得有些晃神。口中隨著入侵帶來的,是淡淡的茶香,陸然不懂茶,就喝過茉莉胖大海什么的,可此時口中的味道卻比他喝過的任何一種茶都清香,鼻息甚至都能聞到那股好聞的清爽的香氣。對方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瞇了下眼睛,原本虛捏下巴的動作變得用力起來,親吻的力度也更為兇狠。陸然很快就沒工夫想那些壁咚和茶葉的事情,滿心滿腦都是‘接吻’這一件事。與上次被壓到車后座不同,這次兩個人站的極近,原本就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此時幾乎快融為了一體。陸然很明顯的察覺到霍毅臣的‘什么東西’杵在他腿根和小腹之間。身體不知是被吻的還是被剛剛認識到的嚴峻形勢給烤的,熱的過分,化了一般,竟站立不住有些發軟。然而還不等他軟下去,腰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給扶住,向上托了托。而此時,做出侵犯之舉的人也突然停下動作,眼神懊惱的向下快速掃了一眼,隨后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后退一步,確認陸然可以站穩之后,收回手臂,雙手又插回褲兜里。另一支柱子底下,全程目睹了陸然被熱吻的杜霖眼眶發紅,目眥欲裂,扭過頭一口就吐了出來。陸然被杜霖給氣笑了,他以為杜霖是被氣吐血了,搞了半天是喝多開始清腸胃了。分了為數不多的注意力給杜霖之后,陸然立刻又看回距離他一步之遙的男人。那個男人又變得跟平常一樣,冷靜自持似乎誰都無法打動,永遠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霍毅臣向家里的方向歪了歪頭,“走?!?/br>陸然沒動。霍毅臣不解的看著陸然。“你這次又入戲太深了嗎?”陸然問。上次吻他,也是因為杜霖突然出現,所以這一次,老板完全可以再用這個借口,只不過他會有點失望而已。霍毅臣深深的看著他,沒再像上次那樣假正經的說胡話,而是說了句很有深度的話:“人生就是一場戲,我入戲太深又有什么關系?!?/br>陸然挑眉,這倒是新說法,沒肯定卻也沒否定。陸然垂著眼,想了想,邁步向霍毅臣的方向跟過過去,“你吃飯了嗎?”“湯還給我留著嗎?”老板的一貫做法——不答反問。陸然點點頭,“熱熱就好了?!?/br>回去的路上,兩人又呈現出沉默的狀態。陸然發現了規律。每當他們倆好像要發生點什么的時候,就會變成這樣了。陸然思考的時候,步伐不由得變得有些慢,身邊的人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卻自動自發的也慢了下來就著他的速度。看到這樣的老板,陸然忽然有了個大膽的假設,行動力如此強的老板如果不是在耍他的話,那不會因為顧忌著他的情況,所以一直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吧?額,除了接吻的時候。陸然想了想,猛地加快了步子。身邊的人果然一聲不響的就跟上了他,尊重他,甚至有點縱容。老板為什么要縱容他呢?他漸漸有點明白規則了,凡事不要問的太清楚,等到霍毅臣覺得時機到了的時候,他自然會得到答案,而這個過程也并不難受。只不過,陸然開始對霍毅臣的內心世界充滿好奇了。回到了家,陸然趁著老板吃飯的時候,主動把他今天跟杜霖碰到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才說又覺得我好,我才覺得他有病了呢?!?/br>陸然說完,下了結論。他坐在霍毅臣旁邊,撐著下巴看著一旁的男人。那個人手掌偏瘦,手指修長,端著湯碗喝完了最后一口湯,優雅的放下,微微側過一些角度,基本與陸然眼與眼相對。陸然意思是‘我說完了該你了’。后者要笑不笑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唇上并不存在的油膩,動了動唇,說:“今天你說了小容的事,所以中午我打了個電話問他?!?/br>“嗯……小容……”陸然眼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