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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剛靠近側門,宋易就看到了褚煜,跑到他身邊焦急的說:“怎么現在才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br>褚煜搖了搖頭,沒回答,只問道:“怎么樣?”本來還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耽擱這么久,突然瞥見褚煜身上的血跡,宋易愣了下,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注意到宋易欲言又止的表情,褚煜沒打算和他解釋,只等著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復雜的看了眼褚煜,宋易道:“我看到那些被選中的人都被迷暈丟到車上,還往上面搬了很多箱子,喏,就是那輛貨車?,F在他們都吃飯去了?!彼我字噶酥搁T外??康呢涇?。褚煜點點頭,表示明白。被派去監視和看管孩子們的張嬸已經被褚煜解決掉,附近更是空無一人,現在正是兩人離開的大好時機。聽完宋易的話,褚煜又朝他點點頭,對方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就走。堅定的看著褚煜,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貨車走去。大概是因為這地方十分偏僻,路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車子連后車廂都是虛掩著的。褚煜拉開車廂門,和宋易相繼爬了上去。里面跟宋易說的一樣,放了許多大紙箱,大到可以把褚煜給完全裝進去。走到車廂深處,褚煜拿出水果刀,把用膠帶封住的紙箱裁開,看到里面全是平時手工做的手工制品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不僅可以批發出去賺點錢還可以到達掩人耳目的目的。車廂里幾乎堆滿了這些紙箱,大概那些被迷暈的孩子也都被裝進箱子里。心底有了打算,褚煜走到車廂靠里的位置,又裁開一個紙箱,看著宋易指了指,意思是讓他躺進去。明白褚煜的意思后,宋易點點頭就鉆了進去。剩下褚煜也如法炮制藏進了之前裁開的箱子里。躺在裝滿手工制品的箱子里的感受并不好,渾身烙得慌。幸好不過一會,兩人就聽到一陣喧嘩聲,心知這是要離開了。直到一個年近中年的男人,想必就是那個人販子上了車,也沒什么異樣,兩人這才松了口氣。外面的人還不知道他們逃走了。車開了十分鐘后,宋易才回過神來,這樣......就逃出來了?褚煜卻一直都沒放松警惕,時刻凝神注意箱子外面的情況。又過了5分鐘,開車的男人接了通電話。聽到電話鈴聲,褚煜渾身一震,把手伸進口袋里緊緊握住水果刀。然而什么也沒發生,男人只說了幾句話就將電話掛了。隨后就開始放音樂,還哼起了歌。見沒什么事發生,褚煜才把手抽出來。剛過沒多久,男人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喂?”“什么?!”“怎么又發生這種事?!你們到底怎么搞得?!”聽到男人憤怒的吼聲,褚煜知道東窗事發,自己和宋易逃跑的事已經被發現了。趁男人氣急敗壞的停車,下車走到后車廂的空當,褚煜從紙箱里爬出來。另一邊的宋易聽到外面的動靜,心道壞了,也趕忙爬了出來。兩人在昏暗的車廂內剛打個照面,身后的車廂門就被打開了。對視一眼,兩人直接翻到車前的座位上,打開左右兩邊車門跳下去,往相反的方向跑。剛跨上車廂的男人注意到前面的動靜,罵了句:“媽的!”知道電話里說的那兩個小鬼已經跑了。又趕忙下車,朝褚煜的方向追去。在前逃的褚煜看到男人追在自己后面,暗道倒霉,只能卯足勁向前跑。這人販子不知道把車開到了哪兒,四周沒有建筑物,連個人影都沒有。褚煜只能往看起來隱蔽的地方逃。還沒跑多長時間,他就感到四肢越發沉重,開始不停喘氣,肚子更是餓得不行。畢竟還只是個7歲小孩,本來就營養不良,之前跟許三和張嬸較了不少勁,中午吃下肚子里的那點熱量早就消耗光了,這會兒要是跟一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比誰跑得快一準是腦袋被門給夾了。褚煜找到一顆樹干粗壯的大樹,趁人還沒追上,一個閃身藏到了樹后。等他緩過勁,男人已經走到了附近。看四周沒有人影,男人心知人躲起來了,而這里只有一個地方可以躲藏,褚煜的位置不言而喻。男人放輕腳步,慢慢朝樹后走去。知道男人會朝這邊走來,躲藏在樹后的褚煜早已準備好對方的到來。他拿出水果刀,抓緊刀柄甚至因用力過大而微微顫抖著,汗水不斷從額頭流下,一滴流進眼里,視線一片模糊。突然,一片陰影籠罩過來。心中知曉這是唯一一次機會,褚煜孤注一擲,用力把刀往前一扎。“??!”空曠的郊外劃過一聲慘叫。男人被扎傷了大腿,刀插得很深,幾乎將整個刀刃全刺了進去。他跌倒在地上不住慘叫,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直到這個時候,褚煜才有機會看清男人的臉。那是一張年近中年,眼角,嘴邊都布滿皺紋,十分普通的一張臉。若不是現在因疼痛而顯得猙獰無比,這個不知道販賣過多少小孩的人販子只會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感覺。慘叫著的男人瞥見褚煜正站在面前,頓時憤怒地撲了過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布滿血絲的眼瞪著因窒息五官都皺成一團的人。褚煜沒想到一個愣神的功夫就被人抓住,這人甚至想當場活活掐死自己!他死勁掙扎著卻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然后眼前一陣陣發黑,手腳無力地垂落,不過一會,就連窒息的痛苦都逐漸遠離。不知為什么,褚煜突然就想起自己那對不知道死在世界上哪個旮旯角里的父母。一股不知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腦海中不斷浮現褚行和楊欣的音容,最終畫面定格在遇難時兩人死去的身影上。難道自己也會和他們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去,甚至連尸體都找不到么?不行,我不會和他們一樣。一股聲音在褚煜心底答道。對生的渴求讓褚煜火燒般的喉嚨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他奇跡般的發現本已毫無知覺的手腳又有了力氣,條件反射地想要掰開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雙粗長的大手。也許是對方腿部受了傷,不斷失血造成力氣不繼,竟把手掰開了些。新鮮空氣從鼻子和張大的口中灌入,褚煜大口喘息著,身上又有了點勁。然后他找準位置,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腳踢向男人大腿傷處。“??!”又是一聲滿含痛苦的慘叫,這次聲音中的蘊含的疼痛明顯不是上一次能比的。男人放開掐住褚煜的手,捂住自己傷口再次跌在地上不住打滾。趁這個空當,褚煜馬上爬起來要逃走。奈何身上的力氣像是全都被抽光似得,剛爬起來沒走兩步,他就因為腿腳無力再次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