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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請去辦公室喝茶,那會初三有個老師,叫孫慶你知道吧,他同時帶初三的數學跟初一的數學。陳任之就老往我們初三辦公室跑,有時候我看孫慶那老頭還讓他幫忙批作業。一來二回我跟陳任之就混了個臉熟?!?/br>“后來有一次,我在學校飯堂遇到陳任之。他前面有個人插隊,我上去……教訓了幾句?!敝x猛說到這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看他很乖,跟我平時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每次就坐在孫慶辦公桌前,垂著眼睛,特別乖。但是那次我幫他教訓人他并沒有說謝謝,仿佛并不認識我?!敝x猛說到這里,輕笑出聲。“后來我就去他們班找他,我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他?!?/br>張越突然之間愣住了,他不確定自己聽到的那兩個字是不是喜歡。“你……喜歡他?”張越略帶懷疑地問道。“是啊,就是喜歡,其實我認識很多人都是玩這個的?!敝x猛的臉隱在煙霧后,看不清表情,聲音卻多了許多道不明的情緒。“我那會兒只覺得新鮮,天天去找他,當然,我沒有告訴你們這群人,”他突然嚴肅認真地看著張越,聲音帶了一絲顫抖,像是自言自語道,“這條路真的很難?!?/br>張越直勾勾地盯著謝猛,似乎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到過去。“我很明確地告訴了陳任之我的想法,可能一般人都很難接受,”謝猛苦笑了一下,張越卻聽得很認真。“他覺得我是個變態,不愿意再理我,處處躲著我?!敝x猛吸完了一根煙,又拿出了一根,聲音中帶有一絲悲傷。他吸得很兇,“我心里很難過,然后又一時氣不過,有一次喝了酒,就趁著下晚自習的時候在他們教學樓下堵住了他?!?/br>謝猛突然頓了頓。“他拼命掙脫我……我更來氣了,把他拉到了教學樓后面扔垃圾的小道上?!?/br>謝猛看了張越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張越的眼睛有些紅,他沒說話。謝猛繼續道:“我把他壓在墻上,吻了下去?!?/br>“他可能覺得很惡心,他推我,還拿腳踢我,這更激發了我的欲望。那時候陳任之還小小的,沒有現在這么高。他拗不過我,我……脫了他的褲子?!?/br>“夠了!”張越的眼睛很紅,似是不能理解又像在隱隱壓抑。“你不懂的,我喜歡他,看見他就想干他?!敝x猛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不要說了?!睆堅酱驍嗨?。“他當時對我拳打腳踢,后來咬了我,我被咬疼了。還沒脫下他的內褲?!?/br>“他提起褲子就跑了,可能覺得屈辱?!敝x猛自嘲地吐了口煙。“后來我清醒了,我覺得自己是個禽獸,再也沒找過他,再后來就是我們打架,他指認了我,我知道他一直恨我?!?/br>“學校找到我家里,本來不用退學,記個形式上的過就行,但是我在初中部呆不下去了,我不忍心,我主動要求去二十六中,家里找了關系后我就轉學了?!?/br>謝猛終于說完了。張越呆滯地走出會所,慢慢吸收著這巨大的信息量。張越到教室的時候晚自習已經開始了,他從后門偷偷溜進去,曹元從書堆中抬起頭,“干啥去了?班主任剛才來查人了?!?/br>“沒事?!睆堅降瓚艘痪?,“沒說下課讓我去他辦公室嗎?”“沒點名,騙你的?!辈茉行o趣地撇了撇嘴,又埋頭寫著作業。陳任之正趴在桌子上做著英語理解。心情煩躁的時候無法去做邏輯類的題目。張越溜進來的時候陳任之有所察覺,不知不覺坐端了許多。姜帆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陳任之這幾天的不對,她輕聲問了句:“你跟張越吵架了?”陳任之輕輕搖了搖頭。張越此時看著陳任之的背有些五味雜陳,陳任之的身材很清瘦,看起來很缺乏鍛煉的樣子。他想起謝猛說的話,頭似乎有些疼。晚自習下的時候張越提出要跟陳任之還有曹元一起去他們宿舍轉一圈。曹元很興奮,有些求之不得的意味。陳任之依舊淡淡的,卻也沒有拒絕。陳任之的宿舍很干凈,這是張越的第一印象,從桌面整潔程度與擺放張越就能輕易地就能分辨出哪個桌子是陳任之的,哪個是曹元的。樓管來查宿的時候張越還沒走。樓管拿著名單,面露疑惑地問道:“這位是?”曹元跟張越有些尷尬地不知所措。“孫熙然?!标惾沃蝗粡南词g走出來,“阿姨,這是孫熙然,他今天晚上住宿舍?!?/br>“對,孫熙然!”曹元跟著附和。查宿的小插曲就這樣應付過去了,但緊接著面臨的問題更加嚴肅。宿舍樓關門了。張越出不去,只能呆在陳任之宿舍,但他們在扯謊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孫熙然的床上根本沒有被褥。“張越,你先給家里人打個電話說一聲吧?!辈茉P心道。“嗯?!睆堅捷p輕應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任之。“你要不今晚跟陳任之擠一張床吧,你們也知道……我比較胖……擠不下?!辈茉行┎缓靡馑嫉亻_口。“不行?!薄安恍?!”兩人同時開口。“我不習慣跟別人睡一起?!标惾沃椭^,耳朵有些紅。“我也不習慣,一個人才能睡得著?!睆堅角那年P心著陳任之的反應。自從跟謝猛見過一面后,他看著陳任之的心情總有些微妙。他感覺陳任之似乎有些排斥與自己的肢體接觸,心理陰影?他不知道。“那怎么辦?”曹元撓了撓頭,“要不,我分你一個毯子,你睡到孫熙然的硬板床上吧?!?/br>曹元轉投看了看陳任之,陳任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任之,我記著你剛洗了一條床單,干了沒?要不先讓張越用著?”陳任之的耳朵根更紅了,他想起那條床單,想起自己的齷齪,輕聲應了下。孫熙然的床跟陳任之的床是挨著的。此時陳任之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蛹。張越淺淺均勻的呼吸聲就在他耳旁。陳任之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陳任之不知不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任之?”張越突然叫了他一聲,小小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里有些突兀。陳任之的心跳聲突然更大了,他閉上眼睛,假裝熟睡。“你睡了沒?”張越的聲音再次響起。過了好久,陳任之淡淡回答,“沒有?!?/br>“今天,我去找了謝猛?!睆堅降穆曇艉苄?。“嗯?!标惾沃]上眼睛,這種觸手可及的感覺讓他感到不真實。“我知道謝猛跟你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