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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但還是有一位同學得了滿分,這位同學也是咱們班的?!标惾沃杏X滅絕若有若無地看了他一眼。“陳任之,下課收拾東西坐到原來郭彤那里去?!?/br>陳任之突然坐端正了,郭彤原來就坐在張越前面。滅絕把卷子分給了第一排的幾個同學,讓他們把卷子分下去,此刻,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往走道里發卷子的同學手里看去。陳任之的卷子剛發過來,胡可馨就探過頭來,“108分,好厲害,我才80多,唉……本來跟你坐同桌還能問些問題,現在你也要走了,啊,再賜我一個學霸吧?!焙绍罢f完把頭埋進了卷子里。滅絕講卷子的時候很神奇,因為怕發音不準,滅絕便想了一個辦法,“我舉一只手指就是A,兩只手指就是B,三只就是C,四只就是D。好,第一題,C,”滅絕豎起三只手指,“第二題,A,”滅絕豎起一只手指,“第三題,A,”滅絕豎起一只手指。從第四題開始,滅絕一直翹著蘭花指,“第四題,D,”蘭花指,“第五題,B……”蘭花指,蘭花指……“選擇題有哪道不懂嗎?”滅絕環視了教室一周。陳任之撲哧笑出了聲,滿腦子都是滅絕的蘭花指。作者有話要說:☆、第7章初秋的傍晚,夕陽西下,太陽被拔地而起的學校家屬院高層遮住了半邊,余輝照耀著校園,整個校園都籠上了一層橘黃。陳任之結束了一天局促不安的心情,終于不再度日如年,美美地犒賞了自己一頓,他暗自在心里發誓,“再也不要做這種違反紀律又讓自己擔驚受怕的事情了?!?/br>獨自吃完晚飯往教室里慢慢踱去的時候,陳任之碰到幾個跟他打招呼的同學,他禮貌地點頭致意回以問候,都是熟悉的面孔,陳任之卻叫不出那些熟悉的面孔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因為原來班不太熟悉的已經忘了名字,現在班的不太熟悉的還不知道名字。陳任之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發現教室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同學們都圍在進門口的布告欄那里,唧唧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中初中部的每間教室大約有八排座位,從離講臺咫尺之間的第一排直到與后門垃圾桶比鄰而居的最后一排,正因為如此,后門基本是不開的。教師前門一進門就是一個類似于布告欄的東西,就在黑板旁邊,上面貼著課表與作息時間表。平時有什么公告老師也都會貼在這里,而此時,那里圍滿了人。“讓一讓,”陳任之輕聲給堵住門的一個正在手舞足蹈地往進擠的同學說道。那同學壓根沒有注意到陳任之,陳任之有些垂頭喪氣地走出來,靠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張越滿面春風地上了樓梯,剛走出拐角就看到了靠在走廊欄桿上垂頭喪氣的陳任之。陳任之看起來有些生氣,他確實是生氣了,準確來說他是有些懊惱,他懊惱自己為何總是喜歡離群索居,而且很難向別人說出自己的要求,就像現在,他很想進教室,但是他卻做不到大吼一聲,“讓一下,讓我進去?!彼靼?,這是自身的問題。“任之,你站在這里干什么?”張越滿面疑惑地問道,他細細打量著陳任之,發現他的表情有些怪異陳任之面色有些羞赧,自己剛剛在心中計較的那一番顯得可笑起來,他沖陳任之燦然一笑,“沒事,門口人太多,我等一會兒人少了再進去?!?/br>張越被陳任之的笑容閃地呆若木雞。張越走到門口,站在那里音量正常地振振有詞道:“同學們,你們堵在這里嚴重影響到了進出同學的方便,麻煩你們讓一讓,給進出的同學行個方便?!?/br>圍在門口的有的人聽完稍微往教室里讓了讓,大多數則是在那里七嘴八舌地小聲說著話。張越對這一切都置若罔聞,他瀟灑地轉過身,對陳任之咧嘴一笑。陳任之順利地走進了教室。剛坐下,板凳還沒熱,胡可馨就從布告欄那里走過來,她滿面愁容,沒精打采地對陳任之小聲說道;“陳任之,班長從滅絕那兒拿來了初二全年的平均成績,啊啊啊,煩死了,估計又要把初二拉出來鞭尸一次了,你好厲害呀,咱班唯一一個平均成績進年級前十的,好怕滅絕給家長發短信說這件事啊,我媽壓根不知道我初二考得爛的幾次事?!焙绍把凵翊魷蜿惾沃?,“對了,你怎么還不搬座位,不是說坐最后一排有些看不清么?”胡可馨喋喋不休地說了一通,就趴在了桌子上。陳任之對以前的名次并不關心,他只關心這次的成績。不關心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已經不用擔心。想起滅絕讓他換座位這件事,陳任之突然打了個激靈。書太多了,都是直接堆在桌子上,書包里并沒有什么,陳任之望向郭彤空著的座位,有些若有所思的悵然。對所有人來說,郭彤和吳瀟只是兩個作弊被開除的學生,或許提起她們時,人們只是面帶不屑地嗤之以鼻,再落井下石一句“她啊,作弊被開除的,誰知道以前好成績到底是不是抄的?!?/br>而對她們來說,這應該是人生中面對的一次重大打擊,也許從此一蹶不振,也許轉過這個路口遇到了新的風景。陳任之突然很慶幸,慶幸的是自己沒被抓住,也慶幸從此自己再不會輕易去做一些毫無把握的錯事。陳任之也很后怕,如果被抓住的是自己,那此時,他應該在何處,面對何人何事,能否承受得起。搬完東西的時候已經上晚自習了,陳任之坐在新座位上,心情有些難以言喻。新同桌是個男生,有些呆頭呆腦的,看到陳任之搬東西過來的時候就呆站在那里,絲毫沒有搭手的自覺。等兩個人都坐下來,才小心翼翼撓了撓頭對陳任之說道:“陳任之,我叫何星,我以后有不會的題可不可以問你?”“可以,”陳任之淡淡地回答。“這個新同桌不太好接觸?!焙涡谴丝虆s突然有些機靈起來,訕訕想道。第一節晚自習是化學,陳任之有些破罐破摔地想道:“作弊沒被抓,這次考試考零分都無所謂了?!?/br>張越在后面凝視著陳任之挺直的脊背,他發現陳任之坐最后一排的時候經常趴在桌上,此時陳任之就坐在他前面,卻挺直了脊背,肩胛骨透過薄薄的襯衣看得異常明顯,看起來很清瘦,張越又想起了上次在cao場吃到的醬餅,嘆了聲氣。化學老師終于走進了教室。教室里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明顯可以看到化學老師胳膊下夾了一沓試卷。化學老師王剛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