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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本臺消息報道昨天……] 陳月洲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一月跳起來一把奪下老太太手中的遙控板,一臉冷漠道:“這還不到八點,你就開始看電視,別人還休息不休息?” 老太太一聽頓時來了火氣:“我說奇了怪了,病房里就兩個人,既然他醒了,憑什么我不能看電視??!” “我說不行就不行!醫生說了,他的身體狀況需要靜養,你要不然叫醫生來,你要不然換個病房,或者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把你家屬叫過來,我當面跟他們說清楚?!标愒轮拚f完直接將遙控板丟在了一旁,摔出了“砰”一聲脆響。 本來看電視就是個小事,老太太根本沒當回事,可如今看著陳月洲為了這芝麻大點的事面色鐵青還上綱上線,她不僅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嚴肅的端琰,發現氣氛似乎不太對,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下,拉上被子拿出手機聽戲曲去了。 陳月洲的一舉一動端琰看的很清楚,他在陳月洲的行為中讀出了兩種情緒:焦躁和慌張。 陳月洲一定有什么大事瞞著自己,但是,還能有什么大事? 無非是和自己母親有關。 如今母親在看守所里,有些事情盡力而為之后,只能聽天由命。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端琰開口問。 “你暈倒了,有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所以我趕過來了?!标愒轮藁卮?。 “我身上剩下的銀行卡,你應該都沒有密碼?!倍绥缡钦f。 言外之意是詢問摳門至極還要錢不要命的陳月洲怎么支付的醫藥費。 “你的銀行卡密碼不知道,我的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陳月洲嘆氣,“可能在你眼里我是一個小人,但是這個時候這么問我是不是太煞風景了?” 端琰一聽,低頭勾唇笑了一下。 看著病床上的人此刻淺淺的笑容,陳月洲的心情越發的糟糕。 不知道端琰聽到他的父母如今的消息后,以后臉上是否還會再有笑容? 算了,有沒有笑容都已經是奢侈品了,他只盼著端琰凡事都千萬不要再走極端,千萬不要做出來什么出格的事,就這么安安分分的和自己相安無事度過最后的日子,讓自己把積分刷完,給兩人之間的所有事做一個善始善終。 陳月周遵醫囑給端琰叫了一份白粥喝,端琰喝粥的過程中,陳月洲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人是一個陌生男子,對方張口就問:“你是端琰的妻子陳月洲嗎?” 對于這個說法,陳月洲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中,除了端琰的父母之外,好像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和端琰的婚姻關系。 “你是哪位?” “請問一下,你們現在在哪里?”對方道,“我去了九九莊園西區和北川國際中學教工家屬院,哦,還有北川市局家屬院新區,都沒有找到端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當面談一談,可是他的手機關機了?!?/br> 陳月洲頓時皺眉。 他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把決定權交給當事人本人。 端琰聽到有人主動聯系自己,并沒有拒絕,選擇了同意見面,于是陳月洲回復了對方。 大約半個小時后,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并帶了幾個身著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 對方先是安排隔壁床的老太太被送去了另一間病房,才進門,開門見山:“新聞看了嗎?” 對方看向端琰。 端琰微微蹙眉。 對方見狀,低下頭看了眼自己嶄新的皮鞋,沉默片刻,冷著聲音道:“你的母親昨天在看守所里面自殺了,你的父親昨天在看守所附近的賓館里被找見了尸體?!?/br>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冷到了極致,空氣憋悶到仿佛讓人窒息,陳月洲輕輕的抬起眼皮,悄悄的觀察著端琰。 端琰就坐在那里,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瞳孔驟縮,但也就是一瞬間。 下一秒,他仿佛在聽別人故事般,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歸于平靜,許久后,低著聲音開口:“所以,你是誰的人?” “呵呵,誰的人,這話說的……”對方并沒有正面回答端琰的問題,而是繼續道:“就在一個半小時前,上官澤被拘了?!?/br> 這一刻,端琰才蹙眉,抬頭露出了有些復雜的表情。 “我知道你心情難過,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上面很重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睂Ψ秸f著,拍了拍端琰的肩膀,“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個了結的,不過,塵埃落定之前,你知道自己該怎么做,這是為了所有人好?!?/br> 對方又說了幾句意義不明的話,臨走前,取出一張名片笑盈盈地交給端琰:“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聯系我,希望我能夠幫助到你?!?/br> 端琰接過明信片,低下頭沉默地看了一眼,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對方離開病房后,端琰始終一言不發地看著手中明信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無法猜到他此刻心中的想法,甚至連喜怒哀樂都看不出來。 陳月洲原本以為過一會兒端琰會哭,于是默默地在端琰的身邊坐下,等著他繃不住的那一刻摟住他的肩膀就好。 可是端琰卻就這么咬著牙一直堅持到了中午,陳月洲終于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端琰面前,不知道說什么好,伸出雙臂想要輕輕抱一抱他。 可誰知就在這時,端琰忽然拔去了手臂上的留置針,任憑鮮血噴出,他一躍跳下床,身體晃了晃,險些沒有站穩 陳月洲慌忙上前抓起一旁無菌盤里面的無菌棉按住端琰手臂上的針口上,并問:“你要干什么?” 端琰沒有做聲,執意要向外走。 “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你不要亂跑?!标愒轮藁琶r住端琰的去路,“先等身體康復了,行嗎?” 可端琰此時此刻就像聽不到陳月洲的話似的,就那么靜靜的矗立在那里,五官繃得很直,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整個人仿佛一尊雕像似的,雙目中沒有一丁點光澤。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許久之后,端琰的視線才微微一動,緊接著身體一個趔趄便跪坐在了地上,仿佛是魔術師手中的提線木偶,一瞬間被松開了繩線,就那么垮了下去。 陳月洲趕忙蹲下身子抱住端琰的肩膀,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輕摟住了他的肩膀。 人悲傷的時候,天氣也不做美。 夏季的雨向來是來得快、走得也快,可偏偏這幾天的雨水多得要命,葬禮當天更是大雨連綿。 前幾個月剛辦了呂佳音的葬禮,這會兒又辦端琰父母的葬禮,相隔時間不長,可葬禮的場面卻截然不同。 呂佳音去世那會兒端琰父母的人脈和勢力還在,來者人滿為患;可如今端琰父母已死,人情薄如紙,甚至因為害怕牽連到自己想要避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