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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自己多花的錢,自己玩命搶特賣,搶來的就是賺到,就像是不小心花掉了爸媽給的用來買書的錢、結果自己搶到了75折的特價書……其實也不是個什么大事,只要完成了就行了,對吧? 所以說,自己這樣并沒有什么錯???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想要爭辯說“我不就是多花了點錢嗎”就是那么困難? 好像搞得這錢是從端琰口袋里搶來的似的…… 雖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全職太太,也沒做什么全職太太該做的事,但陳月洲也姑且算是第一次設身處地地感受到“全職太太”有時候在家庭用錢方面尷尬的處境了。 端琰的薪水雖然多,但也就那么多,北川的消費也不是吃素的,滿打滿算除下來,自己也就稍微多花了那么一點點錢……如果是大學單身那會兒,大不了后半個月多吃點“土”就行了,可如今這處境,仿佛自己犯了貪污罪似的,連偷人之類的質疑都冒出來了,弄得自己說話都直不起腰。 陳月洲只能低頭玩自己的手指甲,好一會兒后才碎碎念道:“我去搶特賣還不是想讓你吃好的……” 面對陳月洲一臉“我沒錯,但是因為我害怕你,所以我就當我錯了吧”的蔫巴巴的表情,端琰的怒火不消反增,陳月洲陰陽怪氣的話聽在端琰耳朵里,像是妻子在埋怨丈夫:你每個月就掙這么點錢,家里開支結束后,我隨便買點東西就沒錢了,這怪我嗎? 端琰頓時瞇起眼打量陳月洲,反問:“你自己以前掙過錢? 陳月洲一臉懵,不明白端琰的疑惑點為什么是這里:“我以前的錢當然是我自己掙的……” “敲詐、勒索、碰瓷‘掙’來的錢,所以才會花起來無所顧忌,是這個意思?”端琰看著陳月洲的雙眼,面無表情問。 陳月洲頓時一愣,一時間什么都說不出口,好一會兒后才下意識問:“你什么意思?你想說什么?” 端琰沉默,意識到自己的措辭有些過分,于是起身去廚房打開冰箱取了兩瓶雪碧,回來時,一罐放在陳月洲面前,另一罐自己開蓋仰頭喝著。 看著端琰一言不發的樣子,陳月洲深吸一口氣,莫名地窩火,可想起布偶貓的遭遇,又不敢發作,只能一邊深呼吸一邊道:“無論我的錢是怎么來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法院沒判我,我就沒有犯法,我想怎么花是我的自由,如果你覺得我花你的錢讓你不舒服,我……我把你的卡還給你,我們只保持合作關系,或者你說怎么樣?” 陳月洲原本差點脫口而出“離婚”,但畢竟也是被恐嚇了無數次的人了,他腦內迅速一想,覺得這個詞應該是端琰的雷區,而自己任務還沒結束,還是少說這種決絕的詞比較好。 可即便陳月洲說得如此委婉,面對一言不合就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妻子,端琰的臉色還是黑了幾分。 他不說話,就靜靜看著陳月洲,像是蟄伏在暗處靜靜觀察獵物的大型食rou動物似的。 這樣的眼神讓陳月洲不舒服,再次考慮到剛才布偶貓的遭遇,他這會兒怕得要死,可是自尊心又不許自己這么輕易投降,于是,他果斷繞開剛才不愉快的話題,趁機推卸責任:“不回答我是嗎?也是,雖然你嘴上說著和我結婚,其實你沒有和我好好生活的意思吧?” 端琰頓時蹙眉。 陳月洲隨口道:“別人結婚之后丈夫都是拼命向上爬,想給妻子和未來的孩子一個好的生活,可你呢?剛好相反,你真的想和我好好生活下去嗎?” 陳月洲原本只是話趕話隨口一說,可仔細這么一想,還真就覺得端琰掙的錢有些少了。 北川市局文職工資都能這么高,端琰如果不離開刑偵的話有著小領導的身份,那薪水豈不是更高? 明明有著錦繡前程,干嘛要離開刑偵去文職? 這年頭誰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想要爬高,這廝明明才剛結婚,老婆還生著病呢,以后還生不生孩子?怎么就總想著養老? 陳月洲原本是不想管端琰職務上的事情的,畢竟他們兩個人玩夫妻的過家家游戲只有三個月,但如果從長遠角度來看,一時半會兒覺得真就是這么個回事。 他明白端琰的父母為了所謂的錦繡前程給端琰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但具體多痛,只有端琰當事人自己能體會到,旁人雖然能理解卻永遠無法感同身受,只會覺得:機會既然給你了,痛也痛過了,為什么要浪費呢? 最關鍵的是,說實話,自己就是個俗人。 自己沒有清華北大什么訪問學者出身的外婆,沒有林安安那種牛哄哄的親戚背景,沒有清高富裕的家庭,根本體會不到端琰內心深處那種境界。 從小在他們那旮旯的黑土地上長大,他就知道一點:有錢的話,爸媽不再嘮叨,自己不再負擔,周圍人都閉嘴,孩子的人生路更加輕松。 如果世界上還有一種系統叫做“變形記系統”可以讓自己和端琰交換人生的話,哪怕自己過得比如今的端琰還要再苦一些,自己也非常愿意與端琰交換。 陳月洲此言一出,端琰看著他的視線變得復雜了許多,里面的情緒太多,陳月洲無法一一分辨,只在端琰起身離開的那一瞬間看清了對方最后一個眼神。 ——輕蔑。 對自己的這一番話俗氣的、滿口金錢和功名利祿的蔑視。 主臥的房門被關上,關門的聲音并不響,可聽在陳月洲的耳朵里卻格外沉重。 他默默地看著端琰離去的方向,緩緩垂下視線,瞧了眼還趴在鞋柜下方瑟瑟發抖的布偶貓,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默默地撐起了額頭,思維一片混亂。 其實話說完了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自己并不想對端琰講這些。 端琰的做文職還是做武職的薪水對于這個家庭而言是重要,但其實也不重要…… 怎么說呢?重不重要這回事,其實和端琰本身的態度有關系:夫妻關系好、容易溝通了,那掙的錢多點或者少點就那么回事了;可如果夫妻關系馬馬虎虎,又溝通起來困難,還是錢多點事兒少。 他其實只是相對端琰說:“你不要總是這樣惡意揣測我,我真的只是消費沒注意而已,但我是愛你的、是關心你的,為什么你總要這么過激地傷害我呢?” 以前和李薇相處的時候,他要來的錢可是一分都不會浪費在那個女人身上,而且不但不會花給那個女人,他甚至連幫那個女人分擔家務或者承擔責任都做不到; 和羊露露相處的時候,他花錢的目的是為了更有效地回本,而羊露露本身也是個給她花一千、她就會給自己回八百的人,他不會和那些投錢就是無底洞的吸金女或者過于精明的女人來往,即使那些女人背后的背景可能比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