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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一堆廢墟上面搜查?”趙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不是江陳輝的兒子嗎?他既然要查萊安西,肯定是跟他爸的冤案有關的,他怎么會不知道?” “所以這點讓人覺得很奇怪……我問他,他什么也不說……”趙天喻撐起下巴,眉頭緊蹙,思緒不斷地拉回數年前三人初次去萊安西探險的那一晚,呂佳音的異常舉動和呂佳音父母的暴怒,以及那之后端琰對萊安西的執著,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將某個他一直相信的事實指向另一個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方向。 大腦在某一個瞬間會突然問自己:端琰對萊安西的執著,真的是因為他本人覺得那里有什么,還是在那次探險看到呂佳音的反應后覺得那里有什么? 如果這個猜想是成立的,那么為什么呂佳音的反應那么重要? 失過憶的呂佳音又到底是誰? 嗞嗞—— 所有猜想永遠都是到這里戛然而止。 因為再往后繼續想,不科學、不現實、沒道理的內容太多了,而他從端琰和呂佳音身上知道的事情又太少了。 說到底,高中三年的相處,他根本不知道這對姐弟的具體情況。 “我搜查是有我的原因?!壁w天喻一邊思考一邊撐起下巴,“所以,我才想見到某個人……” 趙天喻看向陳月洲。 剛夾了一塊rou的陳月洲眨了眨眼鏡:“我不知道,他想要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和你說的應該沒什么關系?!?/br> “端琰想從你身上獲得什么?”趙天喻問。 陳月洲陷入了思考。 趙天喻并不是自己的隊友,他的目的不明,但是絕對對抓兇手沒什么興趣。 所以,就算自己說了關于趙世風的事情他可能也不會幫助自己,甚至也許會想借旁人之手將自己從趙可身邊除掉。 陳月洲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說為妙,正打算編個借口,趙可冷不丁道:“她不記得了?!?/br> “不記得?”趙天喻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緊接著轉頭看向陳月洲,“你們端琰陣營的人的臺詞從十年前就是串通好的嗎?” 陳月洲:“……” 這人到底在說什么? 什么臺詞? 趙天喻還想再問些什么,趙可低下頭輕輕咳嗽了兩聲:“陳月洲,我頭疼,讓保姆收拾碗筷,我累了,扶著我上去休息?!?/br> 陳月洲一聽,忙放下碗,還沒來得及召喚保姆,保姆已經小跑著過來收拾碗筷,邊整理邊道:“你們上你們上,我在這里收拾就行了……” 陳月洲見狀起身走到趙可身邊去攙扶這位玻璃王子,趙天喻卻及時抓住了陳月洲的胳膊:“小可,我有些問題還沒問完她,你讓保姆先扶……” “哥,我每晚睡覺四肢都很僵硬很痛,醫生說了,入睡前要進行四肢按摩,醫生只教了陳月洲一個人,這時候還是優先我比較合適吧?”趙可看著趙天喻道。 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起來沒什么情緒的波動,但是視線里的態度卻是堅定的。 趙天喻一見,只能松開陳月洲,笑了笑:“明天早上見?!?/br> “哥,你也早睡?!壁w可說完,頭一側,示意陳月洲扶自己上樓。 等到了二樓,陳月洲先一步進入趙可的房間開燈,室內的裝潢主色調是銀灰色的,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藍,而燈光是暖光,中和了房間色調的冷。 趙可隨后進入房間,在床邊坐下。 陳月洲替趙可脫了披在身上的毛毯,轉身打算離開,趙可伸手拉住他道:“按摩呢?” 陳月洲:“可我沒學過,如果亂按出事了怎么辦?” “我沒那么嬌氣?!壁w可拍了拍床,“上來幫我揉揉肩膀,一天到晚坐著,全身都是僵的?!?/br> 陳月洲:“……” 看了眼床,又看了眼趙可,在確定對方真的是一本正經讓自己在床上替他揉肩后,陳月洲脫了拖鞋爬到了軟軟的床上,跪坐在趙可身后,伸手替對方褪去身上的羊毛衫外套。 等脫了厚重的外套才發現,下面居然還有一件羊毛背心,再下面才是襯衣。 陳月洲不由地看了眼房間溫度計:23度。 他陳某人今天在家里可是全程只穿著單衣在活動,趙可披著那么厚的毯子不說,居然穿了這么多件羊毛衣物,最關鍵的是,完全沒出汗…… 這身體得虛成什么樣子才能這么冷啊…… 在替趙可脫掉身上的羊毛背心后,陳月洲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趙可的脖子,發現皮膚居然也是涼的,他一時間有些緊張,慌忙去抓趙可的手,卻被趙可反抓?。骸霸趺??擔心我快死了?” “……”感受到對方手心的冰涼,陳月洲一時語塞,沒說話。 “放心,就是體能太差了點,但沒有什么疾病?!壁w可松開陳月洲,“揉吧?!?/br> “恩……”陳月洲小心翼翼地將雙手落在趙可肩膀上,輕輕地摁壓著。 感受到肩膀上小手輕輕柔柔的力量,趙可才張口道:“以后,我哥如果來了,我萬一沒在的話,你就直接上樓躲在房間里面,不用出去見他?!?/br> 陳月洲輕輕點了點頭。 “我哥最近會跟條子走得很近,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們走很近?!壁w可道,“我不想看到你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br> “恩?!标愒轮捱@次用力點了點頭。 感受到身后的小姑娘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趙可這才放輕松了些道:“我哥在我念小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好像是條子的jiejie,也失過憶,我哥因為那個女人的背叛,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至今都耿耿于懷,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心眼小,所以想和條子做個了結,畢竟已經有了個談個快一年的想結婚的女朋友,總不能因為心結一直堵著,他可不想太晚結婚……” 陳月洲一怔:“你說……呂佳音?” “恩……”趙可想了想,好像是這個名字。 陳月洲頓時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 呂佳音和趙天喻? 這又是什么cao作? 她不是從小健健康康地跟著父母在一起長大的嗎? 怎么還失憶了? “我懂堂哥有他的煩心事,也很感激他為了我跑前跑后,但是無論他怎么想,我都不想讓你卷進去,我和條子不一樣,我不會拿自己女朋友去做這種犧牲……”趙可說到這里,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氣,“現在的我保護不了你什么,也無法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幸福,我現在這副身體甚至連開車都做不到,只能做到當你在這棟房子里面的時候,不讓你被別人欺負,所以……” 趙可話還沒說完,陳月洲從背后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在他耳邊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br> 少女溫熱的氣息緊貼著臉頰,趙可一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