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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趙可歪著腦袋撐著頭問。 陳月洲沒說話。 “這個動作是簡單,可是意義不一樣?!壁w可揮了揮手機,“你熔戒指的動作,我會拍成九宮格的照片,用我哥的朋友圈,發出去?!?/br> 陳月洲一怔。 這下總算明白了,趙可是要拍給端琰看。 可是,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趙可似乎認為自己對端琰有很深的感情,以至于這枚戒指有很深刻的意義,扔掉這枚戒指意味著逃避,可是通過朋友圈當著端琰的面在別的男人面前熔掉,就顯得更像是一場合格的分手禮。 但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子的。 自己的確對端琰有感情,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的確會難受,但是,這枚戒指并沒有承載他和端琰之間任何美好的感情,而是在自己幾乎崩潰的時候被端琰戴上的枷鎖。 每當看到這枚戒指,他雖然會想起對端琰的感情,但也會想起來自端琰的枷鎖感。 熔掉,其實對如今被端琰背叛的自己來說,是個好事。 但是,如果一臉喜悅或者面無表情地熔掉,都不能滿足趙可心中期盼的“儀式感”。 于是,陳月洲看著手中的戒指,深吸氣了無數次,這才緩慢地挪動腳步,將戒指放入熔盤之中,拿起噴槍,一點一點瞄準,摁下高壓按鈕。 火光一瞬間包裹了他視線中的一切,望著那骷髏細弱無力的手在那枚堅硬的心上一點點熔化,包裹著戒指的蠟在盤中化為透明如淚的液體在盤中流淌,陳月洲仿佛又看到了那天,戒指包裹好的瞬間,他回頭對著端琰伸出手,端琰微笑著說好看。 那一天,那個時刻,他曾經祈禱過,期望端琰永遠只有那個時候的樣子,再也不會改變。 可是,他以后,應該再也不會抱有如此期望了吧。 “浪子回頭金不換”中的回頭之所以金不換,不就是因為太難了嗎? 既然心里明白這個道理,以后就不要去犯錯了。 陳月洲垂下眼,不知不覺中,眼淚從眼眶滑落。 當淚水在下巴邊徘徊的時候,陳月洲猛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匆忙擦去眼淚看向趙可,一瞬間本能地想要解釋眼淚的來源。 可趙可就那樣撐著下巴,透過炙熱而guntang的火光靜靜地看著自己,什么都沒說。 熔戒指結束后,趙可將一打資料丟給陳月洲:“看完之后簽字,算是你的補償,當然你可以不簽,不簽我就送你去中東,這次我說真的?!?/br> 陳月洲低頭一看:。 他頓時感覺心口一動,那一瞬間,心中有種非常微妙的感情,仿佛在落地生根。 陳月洲將合同翻到最后一頁,默默拿筆寫上自己的名字:“我會好好照顧你,直到你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在此期間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br> 趙可哼了聲,扭頭打算上樓。 但緊接著,陳月洲有些煞風景地叫住他:“不過,一個月5000元是不是有點少???這年頭醫院心腦血管科的護工都給開7000元呢?!?/br> 趙可:“……” 媽的,這個錢奴。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 最近實在是忙得吐血,今天無意中看了眼大綱,發現跑綱了【笑哭】幸好跑綱集數不多,所以從92修了文,抱歉啦。 第210章 95 所謂護工或者護理員, 泛指沒有護士資格證但具有少量基礎護理學常識、并從事照料病人日常生活護理工作的人的總稱。 這個領域大多數人沒有上崗資格證、入職入門門檻極低、薪水自然不會有多高。 在保姆范多陽眼里,趙可身邊有自己照顧三餐起居,有司機外出接送,護理員其實可有可無。 如果非要說護理員有什么用的話,大概就是負責照顧趙可日常的身體狀況,應對各種突發狀況吧。 可是, 這種時候找一個專業的護士或者醫生來不是更好嗎?干嘛找這種馬上就要考試的醫學考生? 思來想去, 保姆得出了一個答案:現在的小年輕人, 和好就和好, 戲真多。 順便也不由地多瞧了兩眼陳月洲:嚯, 真有手段。 陳月洲簽好合同后, 窗外就下起了雨夾雪, 不一會兒,天色變得更暗了些, 鵝毛般的大雪便紛紛揚揚而下。 保姆走到趙可身邊, 想了想, 小聲道:“那她住哪兒?” 趙可正坐在沙發上戴著藍牙耳機打電動, 聽保姆這么問,摘下耳機冷漠道:“你覺得護工應該住哪兒?” 保姆想了想—— 這套房子就三層加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只有一間小客廳用來做健身房,外加一個帶迷你衛生間的小別間, 雖然里面放了張小床,但基本算不上臥室,供暖不如樓上, 而且通風不怎么樣,最關鍵的是,趙可住二樓,如果讓這姑娘住地下室,不方便二人見面; 三樓倒是方便二人見面,但是因為是樓頂,只有一間小客廳和一個大陽臺,沒有能住人的地方,而且趙可的顏料和作畫工具都擺在那里,讓一個護工住那么大的客廳不合適,趙可好像很不希望外人覺得他對那姑娘有任何偏私; 一樓倒是應有盡有,可是保姆間就一間,剩下的兩個臥室,一間是留給趙可父母偶爾過來居住的,一間是留給趙可堂哥或者表姐過來居住的,至于還剩一間書房,空間和自己的保姆間比起來實在是太大,騰出來給護工的話趙可肯定會嚷嚷; 二樓倒是有個空著的小書房,里面只安了書架和單人的榻榻米,適合護工的身份……不過距離趙可實在是太近了,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答應? 思來想去,保姆道:“一樓保姆間我住了,現在就二樓那個拐角的小書房空著,我覺得那里挺好,跟你在一個樓層而且就在你隔壁,方便照顧……” 趙可:“誰讓她上樓住了?當然是繼續住地下室?!?/br> 保姆:“……” 行吧,你們小年輕人談戀愛,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這一夜,雪下得特別大,但是地面的溫度還比較高,落地的雪不斷地融成水,陳月洲不得不關掉天窗的玻璃,可是房子一旦沒了窗,就會顯得特別壓抑。 而且,地下室只有接觸一樓地板——也就是房頂處有供暖,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單一的供暖無法抵消來自于窗戶這邊地面的寒冷,整個地下室濕冷濕冷的,而保姆給的毯子有些薄,導致陳月洲第二天因為太冷醒來特別早。 一起床,望著四周連窗戶都沒有的密閉空間,陳月洲有些煩,覺得自己不能在這么個牢籠里面繼續住下去,必須想辦法換個好點的地方住。 趙可如今雖然留下了自己,可是心中的那道“被出軌”的坎始終是存在的,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