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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要去別的地方,我去取車,你叫人?!?/br> 端琰回頭看了眼身旁熟睡的陳月洲,想了想道:“沒事?!?/br> 說著,一只手臂托起陳月洲的臀部,另一只手護住陳月洲的后背,讓軟趴趴的陳月洲直接趴在了自己肩膀上,靠力量將小姑娘托了起來。 等車子來了,端琰將陳月洲輕輕放在了后座上,自己上了副駕座。 導游掃了眼身后的陳月洲,又看了眼端琰始終掛著淺笑的表情:“唉,我是不太懂你們年輕人,出門玩,晚上看電影,白天睡覺,這什么事啊這是?!?/br> “她向來這樣?!倍绥贿呄蛋踩珟б贿叺?。 “那你得說說她,既然出來玩就好好的,哪有你跟我玩,她一個人睡大覺的道理?”導游勸道,“有些該說的話得說,該勸的得勸,不能慣著?!?/br> 端琰低頭抿唇:“我更喜歡她這樣?!?/br> 導游有些詫異地掃了眼端琰:“我發現你過來旅游這么久以來,今兒個你心情算是最好的?” 端琰旋即笑了,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畢竟這樣的她心思更加明了簡單,讓我放心?!?/br> 之后,導游帶二人去了曼聽公園。 曼聽公園是西雙版納最古老的公園,有著1300多年的歷史,曾是傣王的后花園,標準的村寨形式花園,沿著瀾滄江支流,風景秀麗怡人,當地人稱為春歡園,代表著靈魂的花園。 連續睡了四個小時,端琰看了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叫陳月洲起床。 陳月洲一臉懵地從后座上爬起來,后知后覺道:“我……睡著了?” 導游掃了眼陳月洲,沒說話。 “嗯?!倍绥c頭。 “哦……”陳月洲揉了揉眼睛,“我剛才還做夢咱們去了個植物園之類的地方,原來還沒到啊……” 端琰淺笑不語。 三人下車,從正門進去是民族文化廣場,擺放在正中間是周總理1961年的時候在西雙版納參加潑水節的紀念銅像。 順著銅像的右邊,是民族歌舞廳和民族特色餐廳,據說每天傍晚這里都會上演大型演出,結束演出后,會在放生池放許愿燈,再之后就是熱鬧的篝火晚會。 整個公園都給人一種異域情懷,像是泰國或者緬甸之類地方景色的感覺。 公園面積很大,四周的建筑富麗堂皇,像是王宮,不過磚瓦很新,應該是后期修建的。 公園內有無數的熱帶植物,還有鸚鵡、孔雀和鵝等鳥類動物。 陳月洲對這些東西倒是蠻感興趣的。 作為一個年過三十的老男人,雖然他已經被世俗的雪雨風霜糟蹋成一個油膩自私的猥瑣大叔,但是!這并不能妨礙他這個從小到大只在電視上看過孔雀的人對孔雀這玩意——充!滿!好!奇! 畢竟,動物園是個讓從小看動物世界長大卻壓根沒怎么見過動物的打人們都會偶爾蹦出童心的地方。 一時間,陳月洲忘卻了這些天發生的恐怖和不愉快,像是個第一次見到大猩猩興奮的五歲小孩似的,直奔孔雀而去。 并且,因為如今成為了可愛的小女生,他再也不需要擺出一個“成熟內斂大男人”的人設形象,無需遮遮掩掩自己看到孔雀的興奮,而是可以自由地表達出自己歡呼雀躍的心情,大叫一聲:“孔雀!白的!快看!它開屏了!” 說著,回頭對著端琰興奮地嚷嚷著。 端琰就站在他的身后方,聽到他的歡呼后淺淺一笑。 端琰今天身著灰青色的襯衣,黑色長褲,他的身材依舊那么精壯健碩,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灑在他的身上,像是披了一身的金子。 這個男人的氣息還是帶著一抹痞勁兒和狠勁兒,可是眉眼卻在笑的時候是那么溫柔,讓人一瞬間產生錯覺——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為什么永遠都看不清楚?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陳月洲忽然覺得心里不舒服。 他對眼前這個人現在的情緒是復雜的。 人有很多很多面,無數面交織成了一個人。 端琰身上有他喜歡的、想要靠近的,也有他討厭的、堅決想要遠離的。 如果端琰的人格,只會停留在像是此時此刻的這一面該有多好。 可惜,不可能的。 就像他們兩個之間戀人的關系,雖然存在著并且持續著,卻是,永遠不可能的。 …… 當天晚上,兩人看了演出后又一起參加了篝火晚會,被導游送去了附近的沿江酒店。 酒店送了瓶紅酒,陳月洲低頭看著酒杯里面的酒,卻不太敢喝。 白天人多的時候,安全感倍增,他沉浸在端琰的溫柔之中;可是當夜幕降臨,和端琰獨處的時候,恐懼感頓時倍增,他又想起來自己身上瘆人的痕跡。 “不喝?”端琰問,“味道還可以?!?/br> “我……”陳月洲想了想,還是低頭抿了口,發現味道居然真的特別好,于是又多喝了幾杯。 回到酒店房間關門的那一瞬間,端琰抱起陳月洲就開始狂吻他,陳月洲被襲擊了個猝不及防,心里還是有些恐懼的,但老實的身體哪兒像大腦一樣懂那么多,迅速乖巧地給出了該有的反應。 沒一會兒,兩人就攪合在了一起。 兩輪結束,檢查了003確定沒有破損后,端琰倒頭就睡,陳月洲雖然也累得不得了,可是他……還睡是不著。 他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點神經敏感,剛才端琰在最后的關頭俯身親了一下他的牙印處,并且抬頭看了眼他。 雖然只是一眼、只有一瞬,但是他清晰地看到了端琰冷若冰霜的眼神,和兩個人熱情相擁的時候端琰那一直迷離且帶著笑意的神色截然不同。 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因為恐懼打了個機靈,居然就這么“去”了。 之后,端琰瘋狂地親吻他的臉頰、他的鼻子和他的嘴巴,每一個吻都很輕柔,像是想要安撫受到了恐慌的他似的。 但是越是安撫,他就越是害怕。 因為這意味著端琰看明白了他的臉上和他的身體所表達出來的真實情緒。 陳月洲抓緊身下的床單,他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無助。 第二天,連續兩天爆肝沒怎么睡覺的陳某人即使用遮瑕也擋不住自己難看的膚色了,他索性不用遮瑕,而是戴上了太陽墨鏡。 一上導游的車,老規矩,他倒在端琰身上就開始呼呼大睡,后期又被端琰叫起來去野象谷看大象。 作為一個年過三十的老男人,雖然他已經被世俗的凄風苦雨糟蹋成一個虛偽油滑的猥瑣大叔,但是!這并不能妨礙他這個從小到大只在電視上看過大象的人對大象這玩意——充!滿!好!奇! 于是,頂著黑眼圈的陳某人連著和大象合了十幾張影。 當天晚上,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