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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害怕啊,他是真的很害怕啊…… 就像是做手術一樣,從身上割了個什么倒不是很怕,但是給自己身體里面放個什么就很嚇人啊…… 他可是個連肚臍眼都不敢摳的人…… 像是平時挖耳洞的時候,他連耳塞勺都不敢塞深一點的地方…… 怎……怎么辦…… 他停止不下來亂想…… 陳月洲睜大眼睛,借著昏暗的光影,眼睜睜地看著眼前身材健碩的男人修長的指尖一點點撕開銀色的包裝,露出透明且微微泛著淺米色光澤的圓環形塑膠套。 下一秒,對方將硅膠圈摁在頂端,不急不緩地向后一點一點推開。 端琰推動的時候,歪著頭,睨著陳月洲。 在陳月洲看來,這個眼神就像是劊子手行刑前最后幾秒喝酒噴刀的模樣,讓本來就慌張的他更是害怕。 “那個……我說……”陳月洲終于膽戰心驚地開口了,“我……要不然……”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端琰就低下頭,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唇齒再次瘋狂地攫奪他口腔中的空氣。 呼吸被掠奪殆盡,端琰這才歪著腦袋看著陳月洲,唇角帶著淺笑,低聲:“嗯?” 在問陳月洲剛才想說什么。 “我……”陳月洲喃喃,“要不然……” 說話期間,端琰的另一只手將陳月洲輕輕擺正姿勢,自家蠢蠢欲動得“勇者”準備正式向“魔王的老巢”出發。 可是,剛剛向“勇者”叫囂著的“魔王的老巢”里面的魔王這時候卻慫了,“魔王”感受到在“老巢”入口處已經開始發狂的“勇者”,整個人頓時僵硬了。 陳月洲拼命將唇齒從與端琰的糾纏中抽離,慫軟慫軟地道:“我……我……能不能……那個……那個……” 端琰此刻根本不想聽他說些什么,捏住他的下巴又去啃,卻被躲開。 “嗯?”端琰這才挑了下眉,歪著腦袋看著陳月洲,興致正濃卻被人打斷的感覺很不好。 “我……”陳月洲想說害怕,也想說自己有點糾結,可是就是開不了口。 他的自尊心不許他在任何事上面認輸,更何況是這方面呢? 他可是80后的長輩!大端琰5歲的老司機!怎么能在90后的小孩面前顯得弱勢呢? 他陳某人做妹子可不打算信妹子們信奉的社會教育那一套,三綱五常誰愛搞誰搞,女德婦德誰愛信誰信,哪個男人能有他這樣的待遇? ——誰能男人做一回、女人做一回、男人再做一回? 他可不愿意把體驗人生樂事的想法耽擱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把這個難得的機會就白白浪費了。 人一旦沒打算看別人眼色,就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再說了,這可是和自己的男朋友玩“成人游戲”??!天經地義,還有什么需要想的? 可是…… 縱使安慰了自己一大堆話,陳月洲還是有點慫。 不敢做又不好意思說,讓他在小鬼面前認慫,太尷尬了,做不到啊…… “這樣吧……”陳月洲倒吸一口冷氣,內心慌得都快吐了,臉上卻裝得特別淡定,“我的頭還有點痛,不要挨榻榻米好,這玩意太粗糙了,萬一腦袋被摩擦了,傷口又變得嚴重了怎么辦?所以,我在上面吧,而且你知道的,其實女方在上的話,接觸其實更加貼合,其實更好……” 端琰一聽,倏地低頭勾唇笑了,眼神中的火越少越烈,也不拒絕:“你確定第一輪你就要上面?” 陳月洲:“……” 媽的,他陳某人被即將發生的事嚇得手腳冰涼,這個姓端的已經計劃好來好幾輪嗎? 平時見他沉默寡言的,這會兒能不能含蓄一點? 所以這種平時看著清心寡欲的人,其實各個都是悶sao嗎? 啊真是生氣,被小鬼瞧不起的感覺可真不好。 “沒錯,要上面?!标愒轮抻昧Φ攸c著頭,一臉信誓旦旦。 端琰一聽,點頭,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挑眉睨著陳月洲:“好,你在上?!?/br> 說著,托起陳月洲,一個翻身,直接讓剛才還在下面的陳月洲身居上位。 陳月洲雙手撐在端琰硬梆梆的胸膛上緩緩坐了起來,但他此刻非但沒覺得輕松,反而因為這個姿勢的視角和觸感,讓“魔王”更加徹底清晰地感受到了“勇者”的存在…… 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陳月洲:“……” 是不是…… 有點…… 有點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 啊咧? 以前當男人的時候自己的“勇者”是長這個樣子的嗎? 這玩意接觸在“魔王”身處的那種地方原來是這個感覺嗎? 好刺激…… 但是…… 好可怕…… 等一下該不會是要自己把“勇者”送給“魔王”,靠自己親自弄進去吧…… 啊,當然是自己得親自送“勇者”進去了,不然這個動作的意義是什么…… 可是…… 他…… 他可能不適合在上面…… 他…… 他恐高啊…… 而且…… 心里的坎過不去啊…… 咋整啊…… 因為過于害怕,陳月洲內心的腹誹被嚇出了東北方言。 端琰歪著頭,看著陳月洲的眼神有些想笑,卻克制住了:“不開始?” “我……”陳月洲騎虎難下,幾乎要哭出來。 但一想起自己的自尊心,只能伸手去扶“勇者”,試圖一口氣將“勇者”用強硬的外力手段弄進去,送到“魔王”的身邊。 可是手指剛一碰到“勇者”,陳月洲就落淚了。 闊別大半年,頭一次扶“勇者”,不是在廁所扶自己的,居然是扶別人的…… 為了不被端琰發現自己哭了,陳月洲使勁吞了兩口口水,挺直身子,拿著“勇者”就要往魔窟里面懟…… 端琰及時抓住了陳月洲的胳膊:“你這樣不怕?” 陳月洲:“怕什么?” 端琰:“……” 陳月洲:“……” 明明是火熱又曖昧的氛圍,聊天的氣氛卻有些尷尬。 端琰深吸一口氣:“你不會?” 陳月洲:“……” 這人怎么這會兒這么聰明…… 他陳某人當然不會了…… 他可是個爺們兒啊…… 可是陳月洲不愿意服輸,反辯道:“我當然不會了,我多純潔,倒是你,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端琰一聽微微蹙眉,有些無奈:“沒吃過豬rou沒見過豬跑?” 陳月洲沒說話。 端琰生長的那個國家的人文習慣和端琰的長相,沒有經驗的可能性極低,可是自己做為妹子新手,是真的沒經驗啊…… 雖然就像他說的那樣,沒見過豬至少吃過豬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