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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想到端琰比他還要精致。 人類的嗅覺對香味是很敏感的,好的氣味會大大增加一個人的魅力,前提是適當的劑量用在適當的人身上。 自己總是能在端琰身上聞到若有似無的味道,但是那味道不沖,不會給人一種“這人噴了香水”的粘膩或者發悶感,會讓人以為是他用了什么特別的沐浴乳后留存的一點點香氣。 陳月洲放下香水,像探索新大陸一樣繼續翻著行李箱,直到找出了一盒……003白金版。 陳月洲:“……” 他到底該怎么形容這個男人…… 該說他是悶sao的,還是悶sao呢…… 和自己同床共枕兩天,碰都不碰自己一下,包里卻裝著這個鬼東西…… 什么情況?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是端琰有問題還是自己有問題? 陳月洲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還是個男人的時候的情況…… 自己好像沒有強推過妹子,都是在狹隘的空間里,二人用曖昧的姿勢打情罵俏的時候忽然氣氛就變得火熱了起來,自己說一句“做嗎”,妹子回一句“人家害羞啦”,或者自己說一句“我愛你”,妹子回一句“我也是”,甚至自己和妹子根本什么都不說,兩人一個眼神,天雷勾地火就成了…… 可是自己和端琰…… 曖昧? 打情罵俏? 呵呵呵…… 陳月洲冷漠地翻了翻白眼。 就在這時,端琰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陳月洲聽到開門聲的瞬間慌張將003丟了出去,抓起包里的香水瓶打開聞著,并心虛地對端琰笑:“你……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香水……” 端琰視線落在陳月洲手上的香水瓶,余光掃過被他丟在角落里的003:“從小的習慣?!?/br> “哦……”陳月洲笑了笑點點頭,匆忙替端琰合好包走到床邊坐下,“那個……藥就在我包里……” 端琰從包里取出藥的時候,陳月洲已經在床上趴好,這次他為了避免再次欲huǒ焚身,只是脫了上衣,沒敢解內衣帶子。 端琰走到陳月洲身邊坐下,摁下噴霧壓嘴,頓時,清涼的觸感在陳月洲的背后擴散開。 “別和你表哥走太近?!倍绥?,聲音極輕,像是隨口這么一提。 陳月洲這才想起還要拿察登科調侃端琰的事,頓時來了惡趣味,故意裝作傻白甜,嗲聲嗲氣道:“為什么???那可是我表哥??!我小時候可是說要嫁給他呢!我超喜歡他的!” 端琰聞聲,冷漠地看著陳月洲:“這不是你的人設,別裝了?!?/br> 陳月洲:“……” 好吧,被看穿了,那就不裝了。 他撐起下巴玩笑似的道:“明明沒見你多喜歡我,一個表哥卻都要那么在意,你說你是心眼小,還是想太多?” 這整句話的重心和疑問點,看似在最后的問號處,其實在開頭的前提。 ——沒見你多喜歡我? 這句表面上的肯定句,才是疑問的重心。 說出這句話的人,他們都希望聽到這句話的那個人,從這句話一開始,就把這句話否定掉,然后一本正經地說:你說錯了,我很喜歡你,所以我心眼小。 有人說:那你直接問他喜不喜歡你???干什么繞彎子。 當然要繞彎子了。 因為,他們太害怕了。 他們害怕失敗,害怕期待值越高,失敗的時候越難過,越顯得自己狼狽不堪。 于是不敢付出努力,不敢直面自己其實很懦弱的事實。 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直接否定他們最期待的東西,把真心話說得像個玩笑,把最無所謂的東西做為疑問提出來,這樣才好像能藏起來卑微的真心。 端琰沒有回復。 陳月洲頓時涼涼地笑了。 也對,這么內涵的問題,如果不是老手,誰又會刻意關注伴侶隨口說出的一句話背后的含義呢? 自己也真是的…… 明明站在旁觀者或者沒有心動者的角度覺得談戀愛的男人和女人怎么都那么作,那么不夠勇敢,那么急死人…… 對著別人的戀情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道:“喜歡他就去追啊,問他喜不喜歡你,如果不喜歡哭一場不就結束了嗎?” 可是到了自己,什么道理明明都懂,卻依舊慫成一團…… 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個傻子,成為那種看不出來別人眼色、做人做事總感覺情商不在線的人…… 那種人沒這么細膩,雖然挺招人討厭的,可是他們正因為讀不懂氣氛,所以活得很快樂,還特別勇往直前。 藥噴完了,端琰替陳月洲輕輕按摩著身上的淤青處。 陳月洲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因為端琰手指的觸碰,再次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的身體慢慢開始變熱,直到最后,感覺自己某個不太好描述的地方濕漉漉的…… 原本輕松的按摩也逐漸變得像上刑,陳月洲緊繃著神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了什么古怪的聲音。 那一晚,陳某人雖然沒有失眠,可是他做了一晚上噩夢—— 他夢到自己變回了男人,來到了民國時期,成為了大軍閥不說,還娶了十八房貌美的姨太太。 可是當他想要和姨太太們親熱時才發現,姨太太們居然各個長著比他的小麻雀還要雄壯的大熊鷹! 這群女裝大佬把他摁倒在床上要對他為所欲為,當他決定放棄菊花的安全享受一下特殊的快樂時,他就夢醒了。 看了眼表:三點半。 陳月洲煩躁地揉了揉腦袋,轉頭一看旁邊,端琰沒在。 去哪兒了? 陳月洲下床走到外廳,發現衛生間的燈光是亮著的,里面傳來花灑的水聲。 “這人怎么半夜還洗澡……”陳月洲打了個哈切,正打算調頭離開,忽然靈機一動—— 等等,半夜洗澡? 這個劇情……怎么感覺在妹子看的電視劇里面見過??? 于是,他甩了拖鞋,偷偷摸摸地趴在門外,將耳朵用力地貼在玻璃門上。 可誰知門居然沒鎖,陳月洲一個趔趄沖入浴室,光腳在沾滿沐浴液的地板上一滑,整個人沖進了浴室深處,摔了個底朝天。 端琰正坐在花灑下方的浴缸里閉目養神,聽到巨響一睜眼,就看到地板上挺尸的陳月洲。 “那個……”陳月洲捂著劇痛的胳膊和腿從滿是泡沫的地上爬起來,試圖解釋,“我就是……那什么……半夜起床……尿急然后就……” 走著走著,陳月洲再次一滑,整個人向前一個趔趄,直接摔進了浴缸里。 有過多次摔跤經驗的陳選手在落入浴缸的瞬間當即選擇一個咸魚打滾,以相對安穩的姿勢,穩穩地投入了端琰的懷中。 落水后,陳月洲迅速調整姿勢從水中爬起來,理了理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