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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人,對你才越灑脫。 想到這里,齊巧珊回了父母家。 父母早已經從凌家安排的福利房里搬了出來,來到了她的公務員家屬福利房居住。 這房子雖然就是個小二室,建筑面積只有六十三平,可房產證上完完全全寫著她齊巧珊一個人的名字,她再也不用擔心改天凌家那個福利房住不了了的時候自己父母該何去何從。 進了家門,和父母吃了頓飯,她陪著母親在廚房里收拾碗筷,之后母親去洗衣服和打掃衛生,父親就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一邊看著電視摳腳,一邊嗑著瓜子喝茶,期間丟瓜子皮的時候動作幅度很大,總是時不時把瓜子皮丟到了地板上。 齊巧珊頓時視線變冷,她轉身從廚房拿來掃帚和簸箕放在父親面前:“要么,瓜子皮一個不剩給我丟進垃圾桶里,要么,現在把地板給我掃干凈?!?/br> 父親一見,頓時不開心了:“哎我說你,你現在是不是當了個芝麻大小的領導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一天到晚回來兇我?又是嫌我不洗襪子,又是嫌我廁所沒沖干凈,現在又是嫌我瓜子皮掉在地上……有你這么大個姑娘天天回家兇自己爸的嗎?” “那你應該想想,我怎么跟你說的?我媽一身勞累過度的病,而你一身閑出來的病,能不讓我媽干活就少讓我媽干,你不但家里不幫忙不說,怎么年紀越大越給人找事呢?”齊巧珊陡然拔高音量。 “哎呀,巧姍,你干什么啊,這么兇?!饼R母忙出來攔著,“你這孩子,這幾年做了領導怎么就跟你爸這么說話???哎呀,我就收拾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齊巧珊冷冷地瞪著自己母親,“你說怎么了?就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覺得算了,他才這么肆無忌憚!你如果從第一次他把瓜子皮丟在地上的時候就撿起來丟他臉上,你看他吃東西的時候注不注意!就不會有今天!就不會變成他屢教不改的這個地步!” “巧姍……”齊母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多大個事,何必這么上綱上線……” “我上綱上線?”齊巧珊不顧母親的擔憂,指著自己父親,“爸,我稱你一聲爸,是因為你是我爸,這輩子雖然沒我媽對我付出的多,但也是照顧過我的,但是,這不代表我能眼睜睜看著你把什么擔子都丟給我媽!我最后說一次,我希望你活了這么大歲數也能考慮考慮別人,這家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們不是你買來伺候你的?!?/br> “你有完沒完?”凌父氣得把手中的遙控板摔了,“養你這么大就讓你來跟我慪氣的是嗎?我還不干了我跟你講!我這就回西安!” 說著,齊父穿了外套拿了錢包就摔了門離開。 “哎呀,巧姍啊,你看你干什么啊……”齊母勸,“你爸不想干就算了,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了,你要氣急了他,回西安了怎么辦?他被你兇得天天說要回去……” “回去?”齊巧珊勾唇露出嘲諷的笑容,“那首先他得有地方可回?!?/br> “什么?” “媽,你忘了?咱們家那房子是單位房,去年說回收老房子拆遷后補款就地安置的時候,我不是讓你簽了全權委托代理書了嗎?現在房子都拆了,我也沒去選房也沒補安置房的款,差不多年底拆房子的補償款就下來了吧?”齊巧珊看著目前,面無表情,“又不住,留著房子干什么?你拿著錢好好養養身體不行嗎?” 齊母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巧姍啊,你爸又沒得罪你……” “怎么沒得罪了?你是打算等你走不動路了還伺候著這個土皇帝嗎?”齊巧珊不理解地看著母親,“媽,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你爸真的也就是衛生習慣不好,都這么大把年紀了,何必呢……” “何必?!”齊巧珊冷笑,“我覺得你是不是當別人家女傭當傻了?你腰怎么樣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體檢的時候多少勞累病你不知道嗎?我是你女兒,我擔心你的身體反而是我不對了是嗎?我爸呢?全是閑出來的??!你伺候人一輩子還真把自己當太監了是吧?” “啪”一聲。 齊巧珊話還沒說話,齊母一個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你現在簡直喪心病狂!”齊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推齊巧珊出門,“你走!你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齊巧珊看了眼哭哭啼啼的母親,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媽,我是在幫你,你都一把年紀了,我心疼你我有錯嗎?” 說完,她忿忿地離開。 驅車前往工作單位的路上,她收到了小舅的請帖,據說他的女兒要結婚了,希望她和父母能回去一同慶祝。 齊巧珊頓時笑了,小舅和母親關系向來不好,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這個時候發請帖,怕是想賺一筆份子錢的同時又有事求自己幫忙。 他的女兒在北川讀了個三本卻沒能力在北川留下,之前登門希望母親能找自己幫幫他把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塞進大院里干個類似于自己之前做的文職。 開什么玩笑?她為了仕途和未來的生活犧牲了多少東西?憑什么家里那幫子親戚看著自己如今發達了,既不用承受自己所經歷的苦,又還想得到自己所擁有的幸? 所以,她嚴詞拒絕了。 遭到了自己拒絕的小舅當著母親的面大發雷霆,如今突然又邀請自己去參加他女兒的婚禮……呵,真當她齊巧珊還是當年那個刁蠻任性卻不記仇的小蠢貨??? 不過,畢竟是親戚,父母這一輩人還是受家庭束縛多一些,面子工程還是得走一走的,她決定回去。 半個月后,她和父母一同回到了家鄉,參加了小舅女兒的婚禮。 小舅的目的和她想的差不多,無外乎還是希望自己能幫幫他的女兒……哦,不止是幫幫他的女兒,還幫幫他那個想在北川做政府生意的女婿。 齊巧珊頓時笑了,她隨便糊弄了幾句,就打發母親去應付了。 觥籌交錯間,她一個人倚靠窗邊,端著酒杯,看著杯中蕩漾的液體,視線沒有焦點地掃視著賓客們臉上的笑臉,心中乏味至極。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沈煒。 那個曾經和她相親,與她彼此一見鐘情,卻因為不是本科學歷而被表叔強行拆散的男人。 他穿著筆挺的墨綠色西裝站在不遠處,端著酒杯對著身旁的男人敬酒。 他的臉上雖然多了些許歲月的痕跡,但還是她印象中的模樣,那么謙虛、溫和、平易近人。 他落下酒杯的那一瞬間,二人四目相接。 沈煒的視線一滯:“齊……巧珊?” 他叫出她名字的那一瞬間,她怦然心動。 那是和凌肅越還在甜甜蜜蜜的時候都不曾獲得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