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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變得為難起來。 于是,很多時候,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案件的裁判就會脫離“程序正義”原本該有的裁判,走向變得符合“公序良俗”以及“民意”、美其名曰“結果正義”的裁判。 到底“民意”是否正確,這就不是他陳月洲所需要擔心的范圍了…… 而安汐羊呢,她之前在“民意”中吃了虧,于是這次想利用“民意”替自己扳回一局。 “哈……”想到這里,陳月洲笑了,“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看來是我想多了?!?/br> “一蹶不振,倒不至于?!卑蚕蚝吡寺?,“我打算,等奶奶的事情解決后,就去哈佛?!?/br> “……哈爾濱佛法無量大學嗎?” “Harvard Uy……” 陳月洲:“……” 媽的。 果然他還是討厭安汐羊,非常非常非常地討厭安汐羊。 這種仿佛說著“我去隔壁超市買根黃瓜”一樣隨意的語氣真是讓人超級不爽。 開個玩笑不懂嗎? 非要把大學的名字說出來刺激一下自己才覺得shuangma? 不過,不爽歸不爽,陳月洲此刻的心情卻是相當的好,他調侃道:“怎么,你打算繼續開發長生不老藥嗎?” “不,不是的?!卑蚕蛟陔娫捘穷^沉默了會兒,道,“你知道,女性和男性最大的體力懸殊,不是下肢,而是上肢力量,我昨天,發現,哈佛最近,有一個女子協會,在研究如何通過雌激素開發女性上肢的力量,只要開發成功,大批量投入社會的話,在上肢力量上,女性就能和男性,持平,這樣的話,被家暴的比例應該,就會扯平了……” 陳月洲:“……” 啊,安汐羊,還是那個安汐羊。 那個思維永遠極其中二的仿佛昨天才過了16歲生日的青春期少女。 她就不能把她寶貴的精力投資于構建和諧社會嗎? 還家暴比例扯平呢…… 怕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都要來了吧? 不就能想一點陽光健康的東西嗎? 算了算了,能不能開發出來都是個問題呢,她愛怎么樣怎么樣去吧…… 反正她的中二病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陳月洲嘆了口氣:“既然你喜歡,你開心就好?!?/br> “是吧?!卑蚕蛱ь^,望著窗邊耷拉著的樹枝,瞧著上面郁郁青青的綠葉,久違地淺淺一笑,“謝謝你,陳月洲?!?/br> 陳月洲一怔。 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個他和她都還是學生的時光。 她活潑、她陽光、她不可一世卻讓人充滿向往。 他追著她的背影,卻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客氣?!标愒轮薜吐暤?,“愿你的未來,再也不會被他人遮蔽光芒?!?/br> …… 掛了電話,陳月洲火速將碗里的飯吃干凈,然后一邊剔牙一邊磨磨唧唧地朝病房走。 回房的路上遇到了負責替他手術的醫生和今天的責任護士,等他走了沒多遠,醫生錯愕地回過頭:“小張啊……” “???”護士正在校對手中的藥物清單,沒抬頭。 “19號病房的那個叫陳月洲的小姑娘是我做的手術沒錯吧?就那個全身多處劃傷,來的時候臉腫好高的那個?” “啊,那個住單間的小女生?是啊,就那個骨折很嚴重的那個?!弊o士抬頭掃了眼醫生,“怎么了?” “距離我給她做手術幾天了?”醫生一臉懵逼地看著護士,“半年了嗎?” 小護士頓時露出匪夷所思的視線:“……” “不……你別這樣看著我……不是……我沒穿越……”醫生指著前方大搖大擺走路的陳月洲,“她……她……她那是才七天的樣子嗎?” “呃……”小護士一聽,不由地定睛細盯著陳月洲的背影,確定是自己的患者后,頓時沖了上去,“陳小姐,你怎么能這樣?” “???”被擋了去路的陳月洲一怔。 “交了錢不好好手術,打了鋼釘不好好養護,你真的胳膊不想要了???” “哦,鋼釘啊?!标愒轮薜ǖ孛嗣约旱母觳?。 就在前兩天,他懸掛了安汐羊的任務,由于安汐羊本身屬于那種創造力極強的任務對象,人又比較天真和中二,精神力恢復極快,所以[報復值]和[巔峰值]這次都特別高,任務直接評級為S,給了一堆逆轉幣,于是他火速購買了[30倍速康復治療劑]套餐。 現在的胳膊雖然依舊使不上多大力,但只要不刻意運動的話,動還是勉強能動的。 “你這個……你這個……你這個患者實在是太……太調皮了!” 小護士氣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但苦于不能對著患者說臟話,思來想去憋出這么兩個字,頓時逗樂了陳月洲。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回床上好好躺著不行嗎?”陳月洲擺擺手,“我現在就回,好吧?”說著他進了病房。 “這個患者沒家屬嗎?”醫生掃了眼一臉委屈的小護士,“打電話,把家屬叫來,像這種不知道輕重的,就得有人看著,不然出事兒怎么辦?” “行吧,我知道了?!毙∽o士點點頭,“我先去換藥了?!?/br> “嗯,你忙?!?/br> 回到病房的陳月洲,因為太閑,就拿著新買的手機開始看電影。 過了會兒,病房的門被人拉開,小護士張羅著打針時間到了,他就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左臂伸了出去。 等靜脈針扎好,他也沒將手臂縮回來,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過了會兒,病房的門又被拉開了,他余光發現有針頭插入點滴瓶的軟塞里,也沒怎么在意,只是隨口問了句:“今天補藥有點早啊,妹子你該不是偷懶吧?” “小護士”沒吭聲,補完針就默默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陳月洲就開始越來越困,緊接著有些頭暈眼花,等他意識到剛才補的那一針有問題時,人已經倒在了床上。 第118章 40 陳月洲醒來的時候, 自己并不在醫院的大床上,而是在某個陌生的房間里。 他被人丟在了軟綿綿的沙發上,完好的左手手腕被手銬拷在巨大的金屬貨架上。 “這是……”陳月洲一點一點支起身子,環顧著四周。 白色四件套的雙人床,整整齊齊堆滿瓜子和零食的桌子,擺放著老式座機的床頭柜…… 這里是賓館? 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不過, 誰綁自己做什么? 圖錢?最近自己的確是手頭富裕了不少, 但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安汐羊他們一家, 他們本身就比較富裕, 如今還即將到手最起碼一千多萬的資產, 不會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么點錢綁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