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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海洋那一瞬間無能為力的嘶吼:“不要再牽扯進來了!不要再,給自己找麻煩了!如果不是,警察來的及時,你都要死了,你知道嗎!” “不會的……” “什么不會的!從爺爺死,去的那天起!我就應該!我就應該陪著,爺爺去死!而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該死,的那個人,是我!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不幸,我卻,茍且活著!真正,該死的人,是我!” 她說著掉頭跑出了樓梯間。 陳月洲想起身去阻攔,卻發現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整個樓梯間空蕩蕩的,連個能求助的人都沒有。 他使勁將身子向后靠了一些,召喚478:“我手機呢?” 478趕忙小跑著過來:【你手機……那什么……被崔初原砸了……他看到你合成的他mama的床照一時憤怒就……】 “這怎么辦……”陳月洲頭疼得厲害,每隔幾秒眼前就是一白,但一想到安汐羊的情況,他不得不隨手抓過幾只紅色的“興奮棒棒糖”,大口咬碎后吞下,用僅剩的精力撐起身體,連滾帶爬地往樓下走。 …… 此刻安汐羊已經來到了一樓,崔初原因為頭部被玻璃瓶砸傷而在急診進行包扎,包扎好之后,就在附近的VIP觀察室躺著,觀察室外站了兩個警察。 “這到底怎么回事?”其中一個警察問。 “據說是扳手腕引起的打架?!绷硪粋€警察答。 “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大老爺們扳手腕?我見那小姑娘好小啊,又瘦又弱的……” “這年頭人不可貌相啊,人家小姑娘輸了就掄起酒瓶子砸人腦袋,這男的說自己頭暈,現在待觀察呢,真可怕啊現在的妹子,我都不敢結婚了……” “你不覺得這事情玄乎嗎?扳手腕輸了至于打起來嗎?又不是剛喝過酒……” “不知道啊,但是人家律師在場啊,而且和解費一開就是五十萬,這事情八成會和解的,畢竟我看那女的不像是特別有錢的人啊,都病成這樣了,連個家屬都沒有?!?/br> “據說還不是北川本地人?北漂來的?” “看樣子可能是……唉,輕傷和解檢察院基本是不管的,常有的事,不然那些小商小販做生意的,三天兩頭為了搶生意打個架出個血,那不監獄里人都蹲滿了?兩萬塊錢和解的我都見過,更何況這種帶著律師一開口就是五十萬的……” 兩個小警察還在嘰嘰喳喳地嘮著嗑,安汐羊走到二人面前,低聲道:“我是崔初原的妻子,我想看一下我先生的情況?!?/br> 二人聞聲對看一眼,拉開診室的門。 其中一個陪著安汐羊來到崔初原的病床前。 崔初原雖然沒受多大傷,但卻包了一堆紗布。 從頭上到胳膊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 安汐羊低頭,看著床上的崔初原,淡淡道:“她會和解的,這件事會結束的,結束之后,就,放過她?!?/br> 崔初原聞聲睜開眼睛,側眸掃了眼安汐羊。 “你要對付,就對付我一個人,就夠了,她不過是,還太年輕,容易激動做一些,事情,如果你很討厭,她,就讓她離開北川,就行了?!?/br> “說什么呢,老婆……”崔初原露出溫和的表情,伸手一把抱過安汐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溫柔繾綣地看著她的臉。 小警察一見,趕忙退后了幾步扭過頭去。 崔初原看著安汐羊麻木的臉龐,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柔聲道:“沒人能欺負我崔初原,我會讓她,還有她的小男朋友,全部都下地獄,知道嗎?” 安汐羊身子本能一顫。 崔初原說完這些話,又繼續裝模作樣地捂著頭:“不行,疼得不行,你先出去吧老婆……” 安汐羊轉過頭,向外走了兩步,又扭過頭:“崔初原?!?/br> 崔初原沒理她,繼續揉著頭裝病。 “你會,后悔的?!卑蚕蛴脦缀踔挥凶约耗苈牭靡姷穆曇魯鄶嗬m續道。 默默地走出病房,穿過長長的走廊,安汐羊來到醫院外的長椅上坐下,抬頭望著天。 七月底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候,太陽毒辣辣的,光線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幾個年輕時尚的女生手牽著手從隔壁整形部的大樓里出來,一個拉著一個激動道:“我就說這里的絨毛眉紋得超棒對吧?你們還不信!現在紋了信了我了吧!” “好看是好看……”一個女生照著手鏡,“就是有點貴啊,兩千多塊錢才能堅持兩年,平均一天快三塊啊,我買根植村秀的眉筆還能用三個月呢……” “臥槽你看你平時畫的眉毛那是眉毛嗎?我十塊錢的名創優品畫出來的效果都比你畫的好好嗎?”另一個女生一邊吃小土豆一邊道,“行啦,這個月少吃點,咱們學校又不是外面學校,補貼那么高,一頓飯才十塊錢,你在北川上哪兒吃十塊錢還帶rou的飯啊,老老實實每天在學校吃飯不就好了?” “只能這樣了啊……”女生一邊美滋滋地看著自己的眉毛,一邊惋惜地嘆道。 安汐羊望著三個女生離去的方向,緩緩閉上了眼睛,緊接著,一行guntang的淚劃下。 她也有過這么開心的時光…… 大學的時候,她每天都是那么的開心…… 到底是什么導致自己走到了今天呢? 走到這般凄慘的今天…… 是因為她沒有功利心嗎? 是因為她沒有去霍普金斯讀書嗎? 是吧,也許是吧…… 她掏出手機,看著通訊簿里家人的號碼,猶豫了片刻,將電話打給了奶奶。 對方剛一接聽就緊張道:“汐羊怎么了?你怎么樣?有什么事嗎?快告訴奶奶!” “奶奶,我沒事,我很好?!卑蚕蚵槟镜負u搖頭,她道,“奶奶,我只是,想問你個問題?!?/br> “什么?”奶奶緊張地道,“你問,奶奶能答的奶奶都告訴你!” “那,奶奶……你……恨我嗎?” “恨你?” “是我當初說,要讀北醫的,是我說要研究,延壽藥物的,可是,我卻中,途毀約了……”安汐羊垂下眼,“我放棄了醫學,去讀了歷史,是我毀約了,所以爺爺才……” “汐羊你怎么還這么想呢?”奶奶的聲音多了幾分哭腔,她吸了吸鼻子,“汐羊,咱們拋開長壽這個話題好嗎?” “……”安汐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沒說話。 “孩子,人活在世上,你爸媽生下你,我和你爺爺生下你爸,你姥姥和姥爺生下你媽,都是希望你們作為一個生命體,快樂地活下去,而不是讓你來為我們做些什么,明白嗎?” “……” “孩子,如果我們生你是為了傳宗接代,養你是為了讓我們飛黃騰達,教你是為了完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