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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家,而是把車來往醫院,到病房里陪安元,此刻他已經沉沉睡過去了,陸云修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看著不遠處的水杯發呆。天剛吐白,陽光還沒能從云層里探出頭顱來,安元就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陸云修趴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明白過來,我說我怎么夢到自己是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呢!安元弓身坐起,去看他轉在另一邊的睡臉,陸云修額前的頭發遮住了他的側臉,安元伸手去撥開,隨后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陸云修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看他,笑道:“你怎么在這兒?”“你在我床上呢?!卑苍0椭劬?,笑著說道。陸云修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是昨晚心疼他才過來的。陸云修坐起身來把他緊緊摟進懷里,一只手伸到安元的后腦勺摸了摸,不語。安元呆了一下,對他這動作感到奇怪,他側頭細嗅他的身上的味道,噫!消毒水味。“陸醫生今天可真熱情,醒來就把我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卑苍づど碜?,調笑道。“你想吃糖嗎?”陸云修沒有回答他的玩笑。他認為,吃糖能讓小孩子乖,也能給人帶來好心情吧?安元詫異,“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因為想知道,不開心的時候吃糖應該萌好很多吧?!标懺菩拚f道。安元更加不明所以了,“陸醫生心情不好?”“嗯,是怕你心情不好?!标懺菩匏拼鸱谴?,溫柔地說道。安元聞言,笑著說:“我有陸醫生,怎么會心情不好?!?/br>陸云修這時也咧嘴笑了,松開了手,與他四目對望,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醒了?平常你可是睡到中午的?!?/br>安元揚起臉,笑道:“因為我夢到我是孫悟空?!?/br>“哇,那這夢不是應該做得長一點嗎?”陸云修附和地驚嘆道。安元拉下聲音,“因為我夢到我是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悟空?!?/br>“哦?!标懺菩薮鸬?,轉過身虛心地不去看他。“你昨天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安元問道。“想你了?!标懺菩迍e扭地回答。這還真不是敷衍的。安元被他這么說,準備把紫灰毛絨熊拉過來懷里的手頓了一下,他怔怔轉頭,“只有昨晚想?”“只有昨晚想得沖動,直接跑過來了?!标懺菩扌Φ?。安元傾身湊近過去,“哇塞,那你還說對我沒有那個想法,騙人?!?/br>陸云修見他又往別處想,無奈地笑了一下,戲謔地說道:“沒錯,你怕不怕?”安元可不會順著他的意,直接生猛地把自己的衣襟扯開,大敞在他面前,“來吧!”這個時候陸云修就語塞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然后幫他把衣服弄好,“你啊,都不害臊的?!?/br>安元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br>陸云修微微一笑,摸摸他的頭柔聲說道:“再睡會兒吧?!?/br>安元點點頭,乖乖躺會床上。接下來的幾天,陸云修很少來到病房里,聽說是他的一個病人病情加重了。安元從來都沒去了解他的病人都是些什么樣的人,唯一知道的一個也是跟他患了同樣的病的小女孩。只不過那小女孩是后天的。安元在百無聊賴的幾天里也能找到樂子,那就是,戲弄那兩個經??泄芳Z的人!這不,安元正在門口走往自己床邊的這條路上涂膠水和糖水。這個時候肖時雨也差不多要來催他吃藥了。安元還預測了一下肖時雨等會兒會摔在那塊地磚上,在那上面活了層粘稠烏黑的泥土,那是他親手調制的。肖時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地磚上黑黑的一片,疑惑道:“安元,你干什么了?那是什么?”“沒有啊,我剛剛出去走一走,回來就看到這個了?!卑苍荒樇兞紵o害的樣子。肖時雨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于是她繞到另一邊走過去,毫發無傷。肖時雨走到他床邊,警惕道:“你又在耍什么鬼主意?我是不會上當的?!?/br>安元不屑地切了聲,幸好他還留有一手。肖時雨突然覺得護士服下有什么東西在抖動,站開一看,那居然是一堆叫不出名字的條形蟲,甚至有些爬上她的腳了。肖時雨胃里一陣排山倒海,雖然她是不怕這些蟲子,但是那一堆密密麻麻地蠕動,著實惡心。她趕緊在桌上抽出幾張紙巾把腳上的蟲子擦掉。“安元!你太過分了!”肖時雨叫道。安元笑趴在床上,“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哪兒弄來的這些蟲子???”肖時雨氣得臉鐵青,想要永絕后患。安元可不會傻傻的告訴她,雖然這些他自己去找來的,但畢竟南方天氣潮濕,這種蟲在黑暗的角落里特別容易找到,不過在這么大的醫院找好一堆也確實費了不少力氣。安元:“你就當我有超能力,變出來的吧?!?/br>肖時雨白了他一眼,把那些蟲子掃到掃帚里然后用袋子裝起來,放到門口等保潔工人過來拿走。安元剛被肖時雨催著吃下藥不久凌長風也來了,不過他沒注意去看地上有什么東西,而且看到肖時雨就移不開目光,笑嘻嘻地要走近她。果不其然,摔了個狗吃屎。那團黑色泥土沒有準確無誤地印在他臉上,畢竟那是給肖時雨的惡作劇。凌長風呆呆地抬起頭來,“這什么情況?”肖時雨忍不住笑出聲,走過去扶他起來,“安元的惡作劇,你注意點腳下就能避免的,你眼睛在看什么?”凌長風對安元的惡作劇也是有所耳聞的,不悅地朝安元哼聲。“那是捉弄肖時雨的,你是自己送上門的。與我無關啊?!卑苍柤?,推卸責任道。“你干嘛捉弄肖時雨的?”凌長風也僅僅是不開心于在喜歡的人面前出丑,倒也不會對安元發脾氣。“這不需要理由?!卑苍Φ?。凌長風不再搭他的話,而是試圖站起來,可是沒用,衣服褲子和鞋子都被膠水緊緊黏在地上,使多大勁都沒用。無奈,他只能都脫了。凌長風尷尬地對肖時雨笑著:“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得脫衣服?!?/br>肖時雨意會過來,點頭答應,出去了。大概他是第一個來探望病人,探著探著衣服褲子都沒了的。幸好安元有帶衣服過來,所以拿了一套給凌長風換上,短是短了點,但也好得過沒衣服穿。換好后凌長風想去告訴肖時雨一聲,卻發現她已經走了,大概又有事忙了吧。凌長風過去跟安元商量,讓他能不能不再搞惡作劇了。然后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