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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地方工作,所以公司這些年一直在不斷地提高海外項目員工的薪酬。就拿AS63項目來說,員工在這里拿的工資要比在國內的時候翻一番,干得好的話,獎金也非常豐厚。要是兩個人共同努力,幾年下來,的確能攢下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也是公司海外項目吸引一批又一批年輕員工走出來的動力之一。這些具有真才實學的大學生員工經過海外工程的磨礪和鍛煉之后,會迅速地成長為集團的骨干和中堅力量,他們才是集團的未來和希望。 “還是你們年輕人想法多呀!” “加油干!爭取早點把人家姑娘娶回來!” “一定不負眾望!”年輕人拱手致謝,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夜深人靜,長安正打算睡覺,屋外忽然傳來石虎的叫聲。 “長安,長經理!” 原本睡下的孔芳菲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滋溜一下扯開被單,起身撩開門口的蚊帳,她向外面瞅了瞅,皎潔的月光下,石虎正立在外面的空地上。 “石虎!”孔芳菲沖著石虎招招手。 石虎看到門縫里露出一張臉,聽到聲音,不禁心中暗喜,快步走過去,“你怎么還沒睡啊?!?/br> “聽見你叫經理,我就醒了?!笨追挤茮]戴眼鏡,頭發也亂蓬蓬的,可就是這樣,也讓他感覺心跳加速。 “哦,我找你們經理,她在嗎?”石虎問。 孔芳菲伸出手臂,攔住身后的長安,她臉色未改,笑瞇瞇地看著石虎說:“她睡啦,不過這會兒醒了,你等一下啊,她穿衣服呢。哎呀,經理,你快點好不好,怎么又躺下了!” 站在她背后的長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鬼靈精,為了追求石虎,把她也利用上了。 石虎四下里看了看,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遞過去,孔芳菲接過來,低頭一看,不禁興奮地叫起來,“牛rou……” “噓!”石虎一著急,上前就捂住孔芳菲的嘴唇,又驚又氣地警告說:“小聲點,我的姑奶奶,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br> 牛rou干。 基地絕對稱得上稀罕物的零食,也不知道這家伙從哪里搞到的。 孔芳菲撲閃著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石虎,“爺爺……” 爺爺? 他的輩分啥時候變這么大了。 石虎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謝謝。 手心被她嘴里呵出的熱氣燙得直癢癢,他倏地撤回手,眼睛不自在地看著別處,臉上卻泛起陣陣紅潮。 孔芳菲撲哧笑了,她從門縫里伸出手,戳了戳石虎堅硬的手臂,“行了,不逗你了,真的謝謝你,我會好好吃的?!?/br> 她是真的很感動。 之前和他聊天的時候,她只說過一句她最愛的零食是牛rou干,沒想到他真的放在心上,還特意準備了送給她。 這樣的男人,錯過了,她肯定是后悔終生。 石虎哦了一聲,問:“你們經理呢?我有急事找她?!?/br> “哦,哦,經理來了,經理來了!”孔芳菲趕緊拉開門簾,把身后的長安推出去。 長安回頭瞪了一眼小孔,這丫頭卻沖她伸伸舌頭,又擠擠眼。她只好苦笑,轉頭問石虎:“什么事?” 石虎面色一肅,立正答道:“連長發高燒,一直說胡話叫你的名字,我怕別人聽見,就……” 長安皺了皺眉頭,起步就朝前走,“他在哪兒?”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伺候病號 醫療分隊。 長安走進悶熱的病房,一眼便看到白熾燈下擰眉熟睡的嚴臻。 他的臉看上去很紅,嘴唇干裂,呼吸急促而又沉重,他的手背上貼著膠布,一瓶看不出是什么藥物的透明液體正通過輸液管流進他的身體。 他的上身只穿著一件背心,露出古銅色的肌rou輪廓,下身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單,因為身材高大,他和雷河南一樣,躺下時有大半的腳丫露在床框外面。 她上前,輕輕拽了拽被單,蓋住他的腳。 其實,他的腳長得很好看,和他魁梧健壯的身軀不太搭調的秀氣的腳趾,曾經是她調侃他的武器。 他那時笑得多溫柔啊,眼里沒有冰刀霜劍,沒有怨毒憎恨,看著她的時候,眼里只有nongnong的柔情與愛意。 她垂下睫毛,在床前站了一會兒。 已是深夜,周圍靜悄悄的,沒了之前發電機的嗡嗡聲,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平靜。 不銹鋼床頭柜上放著一個水杯和一袋棉簽。 她在床邊坐下,抽出一根棉簽蘸了點水,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然后微微傾身,用濕潤的棉簽蘸著他的嘴唇。 索洛托氣候異常干燥,很多人初來乍到都覺得很崩潰,在這里,即使每天喝很多水,即使不停地抹防曬,抹護膚品,還是經常會出現唇皮干裂,皮膚干裂的情況。 雖然項目工地和維和官兵的工作并無交集,可他們的工作環境卻都在條件惡劣的野外。 在工地,她從來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領導,員工頂著烈日,迎著狂風在援非工程一線揮灑汗水的時候,她亦是毫不猶豫地參與其中。在她看來,沒有什么比這樣的平等更能表達出她對員工們的尊重和敬佩之情。 不是誰都能義無反顧地追隨她完成這項復雜艱難的援非工程,也不是誰都有勇氣拋家別子在陌生而又危險的非洲度過三年光陰。 就沖這一點,她做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 但也不是毫無代價。 非洲的日曬和風沙令她和員工變得消瘦而又蒼老,孔芳菲昨天就對著鏡子里那個黝黑干瘦的影子感傷了好久。 她沒什么可以勸慰小孔的,因為她自己,就是個最差的榜樣。 如同現在的嚴臻,把他的兵都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輪到他自己,除了忽視便是遺忘。 同她一樣,他們在善待自己方面,從來,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榜樣。 棉簽輕輕柔柔地落在他的嘴唇上,發白干癟的唇皮被滋潤后顯現出原本的紅潤色澤。 忽然,他皺了皺眉頭,腦袋在枕頭上晃了晃,似是要醒過來。 她心中一驚,哐啷一下放下水杯,起身就想走。 可還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