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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失落的神色,但她很快就控制住情緒,對他說:“好?!?/br> 雖然沒找到,可他們已經盡力了,或許真的是在戰爭中被炮火燒毀了,畢竟,只是一張照片。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外走,嚴臻望了望她的背影,邁開腳步想上前扶她一把。 “嘎吱!” 忽然,腳像是踩到什么東西,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她登時頓步,一臉驚喜地轉過頭。 他的眼角抽了抽,徐徐彎腰,將腳底下一個七吋大小的東西撿了起來。 竟是一個被掩埋在灰土之下的鏡框。 可惜的是,玻璃面已經被他踩碎了。他抖了抖鏡框上的碎玻璃和厚厚的塵土。 “呀!”她驚叫一聲,不顧腳下的瓦礫,踉踉蹌蹌地朝他沖過來。 幾乎是撞進他的懷里,將照片一把奪過去。她看也不看地貼放在胸前,目光閃爍地對他說:“就是它,我們走吧?!?/br> 不說一句謝謝,不看一眼照片,就確定是她的東西? 他目光深邃地望著她。 “不看看嗎?我看不是你的照片,像是一個小男孩……”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的眼里閃過一道銳光,胸口劇烈起伏幾下,語氣急迫地說:“哦,是我的。他是寧寧的兒子,我的……侄子?!?/br> 說完,也不看嚴臻的表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去。 她走得有點遠,腳步也有點急,她背著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鏡框里的照片,不知是不是有損毀,她再次面對他的時候,眼睛竟是紅彤彤的。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拎著她的箱子,指著大門說:“走吧?!?/br> 回程路上,長安一直保持著沉默,她的腿面上扣著那個破損的鏡框,手一直貼放在上面,凝視著窗外的風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怎么又來了 索洛托局勢漸趨穩定,蒙特里基地附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槍聲了。 好消息接踵而至,當地電信公司的維修人員開始維修損壞的線路,打電話以及網絡信號很快就能恢復。不過這里相對落后,根本沒有4G網絡,就算是3G網絡,也得看當地電信公司的網絡覆蓋面以及周圍是否有干擾。 維和步兵營和AS63項目因為工作性質特殊,所以之前由政府出面,特意在坎貝山附近建了一個通訊基站,便于他們開展工作。 當地政府在鎮子附近圈出一片空地,搭設塑料布頂棚,容留在武裝sao亂中流離失所的民眾。之前一直受到維和步兵營庇護的大樹村村民,也在不久前搬去難民營居住。 他們離開之前,特意集合村民在營地大門外載歌載舞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石光明營長代表聯合國駐索洛托特派團,代表中國政府向村民表示謝意,并且把糧食和蔬菜贈送給村民。 維和步兵營恢復日常武裝巡邏,幾天后,長安又跟隨嚴臻出外巡邏了,不過,這次促使她出行的原因,是AS63項目的施工區。 就在昨天傍晚,嚴臻主動到茅草屋找她,她當時正在整理項目資料,與她同住的孔芳菲不在,四面透風的茅草屋里只有她一個人。 沒想到她應了一聲,還沒出去,他就掀開用蚊帳做的大門,走了進來。 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地蜷縮起赤裸的腳趾,朝只靠蚊帳布阻隔視線的相鄰茅草屋脧了脧。 那邊很安靜。 她微微吸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里挺亂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不如我們出去……”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拎起手里的東西,朝她一伸,“出去不方便?!?/br> 她微張著嘴,驚訝地看著那個外殼上印有紅十字的藥箱,片刻后,才想起問他:“你……什么意思?” 他徑直朝她的行軍床墊走過去,熟稔到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他把藥箱放下,背對著她開始脫衣服。 “喂!你!”她惱羞成怒,上前正要阻止,卻被他左臂上方的猙獰創口駭了一跳。 這不是…… 她詫然抬眸,看著目光深邃的嚴臻,“怎么會這樣,不是早該痊愈了……” 怎么看起來,傷口竟像是感染了一樣,愈發嚴重了。而且他竟然沒有包扎,沒有處理,就這樣拎著藥箱跑她這里來了。 她忍不住朝遠處的醫療分隊望了望。 嚴臻冷峻的目光定在她糾結的面龐上,“你要對我負責到底?!?/br> 負責到底! 她怔住。 仰起臉,漆黑的眼睛里透著一絲困惑,一絲惶亂。 他忍不住別開臉,握拳輕咳了一聲,徑直在她的床墊上坐下。 她默默地瞅了他一會兒,蹲下身子,單膝跪在墊子上,打開藥箱,取出酒精和鑷子,給他處理起傷口。 手臂像是被火棍子打了一樣,又燒又痛,這一刻,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瘋狂,有多拼命了,而且,還很不要臉。 因為這傷口遲遲未好都是他刻意為之,從不舍得換藥,到后來那變色的敷料不翼而飛,再到他對傷口的不經心,他似乎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等待著被她用心疼的眼神,用孩子氣的呵護,治愈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創口。 從AS63項目營地巡邏回來之后,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回避他,食堂、基地、水塔邊都鮮少見到她的身影,即使碰巧遇上了,她也只是點點頭,而后腳步匆匆而過。 忍耐了很久,也在旁觀察了很久,終于,他克制不住自己身體里的渴望,拎著藥箱踏進她的領地。 臨走前,他給石虎下了個命令,讓他今晚十點前想盡一切辦法拖住孔芳菲,所以他才會泰然自若地坐在這里,不擔心有人會闖進來。 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會讓她知道,自己沖動起來竟是這樣的幼稚,沒道理。 從他的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她緊蹙的濃眉和纖長卷翹的睫毛,他的手指動了動,心里也像是爬進個蟲子,癢得他渾身難受,可手腕剛不受控制地抬了半寸,她卻忽然側過身,在藥箱里尋找接下來要用到的東西。 不知怎么回事,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禁神情懊惱地嘟噥了一句,可是聲音太小,他沒聽清楚她究竟說了句什么,然后就見她眉頭擰得更緊,重新翻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