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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民子弟兵??!你看,昨天你遇到危險,不也是被他們給救……” 他忽然頓住,看著神色異樣的長安,“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長安躲避著他的目光,“哦,沒什么?!?/br> 她拿出電話,想叫小何過來,可手機信號全無,她捏了捏眉心,對雷河南說:“我去找小何?!?/br> 雷河南也站起身,“一起去吧?!?/br> 穿著花襯衫牛仔褲,腳上卻趿拉著拖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桑切斯緊跟過來,“我陪你,安?!?/br> 三人走出宿舍。 還不到九點,室外溫度已經逼近40度,烈日驕陽下,長安的身子輕輕晃了晃。 雷河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行了,你別逞強了,我去找小何,讓他通知李書記,安撫職工情緒?!?/br> 長安想了想,沒有拒絕,“那好吧,辛苦你了?!?/br> 雷河南指著宿舍,“你回去休息,哪怕睡一會兒也好?!?/br> 自從索洛托爆發武裝sao亂后,她就不曾合過一眼。 長安轉身,沒有回宿舍,卻是朝道路的另一邊走去。 “長安!你去哪兒!”雷河南神色詫異地叫道。 她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蝴蝶谷!” 蝴蝶谷位于坎貝山的后山,它和營地連在一起,成為營地的后花園。那片風景秀麗的山谷,是保安巡視區域,不會有什么危險。 雷河南聽后卻是一怔。 “我也去!”桑切斯起身想追,卻被雷河南一把拽住,“別去。別去打擾她?!?/br> “為什么?”桑切斯不解地問。 雷河南眼神復雜地看著長安的背影,口中喃喃說:“因為她要去那里,看望一個非常重要的人?!?/br> 誰??? 居然這么重要。 他來營地不下百次,也沒聽說蝴蝶谷還住著人啊。 桑切斯愈發糊涂了…… 長安拂開雜草,登上一處地勢平緩的土坡,土坡上綠草如茵,花木繁盛,一個漢白玉墓碑卻赫然立于其中。 她在石碑前停下腳步,伸出雙手,輕輕擦拭著墓碑上沾染的露水,眼里閃爍著微光,喃喃說道:“師父,我來看您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祭奠 漢白玉石碑下長眠著長安的恩師易鍵璋。 三年前,她捧著恩特斯共和國國家建筑委員會優質工程獎的獎杯回國,剛下飛機,就聞聽恩師數月前已在索洛托病逝的噩耗。 當著一眾手持鮮花彩帶迎接她載譽歸來的同事,她像個失去一切的絕望的孩子,悲怮痛哭,不能自己。 只有王向春最了解她的感受,等她哭夠了,發泄夠了,他才把一封信遞給她。 恩師的親筆信。 封面上遒勁熟悉的長安親啟四個大字,讓她好不容易干涸的眼睛頓時又淚如泉涌。 打開書信,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白紙。 上書八個大字。 獻身負責鞠躬盡瘁 ************************* 長安單膝跪地,手指輕輕擦拭著墓碑上鮮紅醒目的墓志銘,這八個字,像烙印一樣深深地鐫刻在她的心里。 她把額頭抵在冰涼的墓碑上,表情痛楚地說:“師父,您把自己留在這里,是想與你最心愛的人長眠永恒。您想彌補生前的遺憾,卻獨獨把思念留給我……’ “可我不該怪您。您像我的父親一樣無私,臨行前您就把一切后事都安排好了,甚至把您所有的財產都通過長寧留給我,您怕我難過,刻意隱瞞噩耗,讓王總待我凱旋之日再告知您去世的消息……” 她閉上眼睛,一串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滴入衣襟。 “您知道我為什么執意來索洛托嗎?因為您在這里,徐爺爺的夢想也在這片落后卻又神奇的非洲大陸。所以我必須來,而且在營地選址的時候,特意選擇了坎貝山。因為,我想離您近一點,在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想再來聽聽您的聲音……” 微風吹動樹梢,發出沙沙沙沙的響聲, 仿佛恩師正在回應她的呼喚,一瞬間心疼如絞,她按著心口,哽咽傾訴:“我遇見他了。師父,您一定又在擔心我了,對嗎?我這個不聽話的徒弟,可真是讓您傷透了心???,命運代替您來懲罰我了,它老人家把他帶來了,讓我與他在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狹路相逢,避無可避。師父,這就是您的懲罰,我知道,您對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故意讓他來折磨我,我知道……” 她低下頭,用力吸了吸鼻子,“您總是偏袒他……” “算了,我跟您說這些做什么!一切都過去了,他現在依然恨我,這不是……挺好?!彼穆曇魸u漸低下去,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仰起頭,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露出一抹笑容,表情堅毅說道:“沒事了,我就是跟您說說心里話,要是不說出來,我怕我會心神不寧,應付不了接下來的困難局面。這下好了,說出來我就痛快了,請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br> 下午,長安組織員工進行了一次突發事件的演練,從接到警情,到人員快速撤離,沒有一個員工拉后腿,也沒有一個員工抱怨,她看著如同軍人一樣訓練有素的隊伍,心中略微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自豪,畢竟,這支隊伍是她帶出來的。 “經理,這下你該放心去休息了吧,你看你的眼睛,都變成大熊貓了!”小何指著她,擔憂地建議說。 長安揉了揉通紅的雙眼,“好吧,我睡會兒去。哦,對了,你跟趙云龍說一聲,晚飯加兩個菜,大家都累壞了?!?/br> “行。您放心?!毙『伪攘藗€OK的手勢,轉身走了。 長安回到宿舍,顧不上換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倒頭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咚咚門響。 她強迫自己坐起來,蹙著眉頭下床。 拉開門,工地唯一的女大學生孔芳菲神色緊張地叫道:“經理,我有點事想找你?!?/br> 長安揉了揉眼睛,示意她進屋,“什么事,說吧?!?/br> 孔芳菲今年二十五歲,是公司去年新招進來的土建高才生,因為擅長處置軟土地基施工難題,所以被公司派到AS63項目技術部進行為期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