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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的卸下頭頂華麗耀眼的光環,像普普通通的居家男人一樣,為心愛的女人洗手作羹湯嗎! 一直以來,他雖然接受了嚴臻的存在,和他在長家新的身份,但不知為什么,心里總覺得不踏實,總覺得他和長安的未來,充滿了變數和不確定因素。 可是今天看到嚴臻不同于往日的模樣,他心里頭總也順不下去的那口氣,卻像是忽然就通透了,這樣‘不嚴肅’的嚴臻,這樣‘小家子氣’的嚴臻,卻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親近感。 所以,當飯桌上長安主動向他說起她和嚴臻想在五月完婚的時候,他只是驚訝了一瞬,就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雖然你只比我早出生幾分鐘,可你畢竟是我姐,jiejie自然應該先結婚?!?/br> 長安驚訝地看著弟弟長寧。 今天和宋志娟的見面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她老人家不僅主動為上次的事情向她道歉,而且不再堅持買新房。但她卻提出婚期定在五月六號,到時回蘇州辦婚禮。 宋志娟退了一大步,她也不好駁了老人的面子,于是,當場就答應下來。在車站送走宋志娟,她便趕緊聯系長寧,讓他帶著凌薇到家里來一趟。 她在氣氛融洽的飯桌上提及結婚的事,就是不想直崩崩地捅出去讓長寧心里不舒服??蓻]曾想,他竟答應得如此爽快。 那語氣連一絲留戀都沒有,表情更像是甩掉了沉重的包袱,顯得輕松而又自然。 難道在他的心里,她一直是個累贅? 長安忽然覺得嘴里發苦,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黯然垂下頭,不想再看長寧那眼角眉梢堆滿的喜悅。 看到長安沉默不語,長寧拿起一個油燜大蝦撥開外殼,把白嫩的蝦rou放在凌薇的盤子里。 “唔……”凌薇嚼著鮮甜多汁的蝦rou,瞇起眼睛幸福地微笑。 長寧神情寵溺地幫她擦去嘴邊的油汁,這才轉過頭,對長安說:“我們家薇薇是個心地善良的小丫頭,她先前一直跟我說,jiejie為了你,吃了不少苦,今后,我們一定要讓jiejie過得幸福。今天,你和嚴臻,哦,不,該改口叫姐夫了?!?/br> 他朝嘴角微揚的嚴臻眨眨眼,笑道:“你們算是修成正果了,我和凌薇由衷地為你們感到高興。是不是,薇薇?!?/br> 凌薇用力點頭,目光真誠地說:“是,寧寧和我早就盼著這一天呢?!?/br> 長寧笑道:“那就照我們之前商量的,讓jiejie風風光光的出嫁,好嗎?” “好啊?!绷柁焙敛华q豫地說。 長寧摸了摸她可愛的圓臉,轉頭,看著長安,語氣正式地說:“姐,家里那筆積蓄,你用來準備嫁妝吧,我這里還存了些錢,等明天取了給你送去?!?/br> “不行!”長安擰著眉頭,“我怎么能動用這筆錢呢,那是爸媽留給你的?!?/br> “什么叫留給我?難道咱們不是親姐弟?在法律上,你也是繼承人。而且……”長寧笑了笑,握住凌薇的手,“我和薇薇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暫時不買房子,至于婚禮,我們也決定一切從簡,準備去旅行結婚?!?/br> 長安愣住,沉下嘴角,目光冷冷地看著長寧,一旁的嚴臻也斂起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遍L寧趕緊強調說。 “你這是胡鬧!”長安把筷子重重扣在桌上,凌薇嚇得一哆嗦,長寧卻倔強地昂著頭,嗆聲說:“我怎么胡鬧了?難道弟弟不該照顧jiejie,不該為了弟弟一直在犧牲奉獻的jiejie出點力?”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勸解 嚴臻架著長寧的胳膊,把情緒激動的長寧帶到樓下。 “你撒手——”長寧掙了掙,卻紋絲未動,他不由得羞惱成怒,赤紅著臉朝嚴臻吼道。 論起來,他的個頭比嚴臻低不了多少,平常也有健身跑步,可是被嚴臻卡住胳膊的時候,竟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嚴臻膚色較黑,只余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光芒。 他慢慢放開長寧。 長寧手臂一松,立刻像只炸毛的猴子似的蹦了出去,他一邊揉著肌rou酸痛的手臂,一邊瞪著嚴臻,怒氣沖沖地牢sao道:“你這叫武力脅迫!不,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告訴你,你要不是我……我未來姐夫,定要你嘗嘗我的厲害!” 嚴臻挑著眉毛看著氣得跳腳的長寧,忽然,低下頭,笑出聲來。 “笑什么笑!”長寧惱死了。 “不愧是孿生姐弟,你們生起氣來,那神態語氣竟是一模一樣呢?!辈恢趺?,嚴臻看到長寧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忽然想起初見長安時,把她誤以為是小偷,卸了她胳膊的那場‘誤會’。那個時候,她也像長寧一樣,犟得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廢話!”長寧翻了個白眼。 嚴臻可能不知道,雙胞胎不僅容貌表情相像,而且心意相通,當一方情緒波動時,對方也會感到不舒服。他和長安試驗過無數次,每一次都非常靈驗。 最近的一次,是長安拉肚子,在她向他求援之前,他在外地的應酬場上就覺得坐立難安,心神難寧。沒過一會兒,長安的電話就來了。 他當時有想過同嚴臻聯系,讓他去照顧長安,可是想到長安叮囑他切莫因為私事去打擾在部隊服役的嚴臻,這才轉而聯系溫子墨,幸好溫子墨人在上海,答應得也非常痛快,這讓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倍感安心。 不過,他聽長安說,嚴臻還是趕去醫院了。當時聽到這一消息,他的心卻咯噔一下懸了起來。 不知道嚴臻看到溫子墨在醫院照顧長安,他這個準男友,會不會生出什么想法,進而對他生出怨氣。怨他這個小舅子不會辦事,竟把長安托付給他的情敵…… 長寧撩起眼皮看了看嚴臻,心想,你絕口不提醫院的事,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在生我的氣? 恐怕是后者吧。 長寧動了動仍舊酸痛不堪的手臂,在心中腹誹嚴臻挾私報復。 嚴臻聽了長寧的嗆聲,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腔。 四下里靜悄悄的,只有路旁的花草隨著夜風輕輕地搖曳擺動。 “有煙嗎?”長寧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忽然問嚴臻。 嚴臻搖頭,“我不抽煙?!?/br> 長寧擰著眉頭,小聲嘟噥道:“是不是男人啊,連煙也不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