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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長安,你可別給寧寧丟臉啊?!眹勒閺膹N房里探出頭來,附和常月梅。 常月梅的眼睛笑得瞇成一道縫,拋給長安一個你看怎么樣的得意眼神,然后,笑吟吟地小聲打趣說:“安安,你以后也得對小嚴寬泛點,這男人啊,面子比命都重要?!?/br> 長安聽后心中一動,回想她和長寧吵架的時候,自己的語氣和態度是不是太不給弟弟留面子了。 可她就是這個直脾氣,二十幾年了,根深蒂固的,想改也改不了。 幫著常月梅收拾完餐桌,她看了看廚房,悄聲問常月梅:“常mama,咱家有沒有紅花油?” “紅花油?誰傷著了?”常月梅扔下抹布,神情緊張地看著長安。 長安把食指壓在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您小聲點,別讓嚴臻聽見了?!?/br> 她豎起左臂,露出自己小臂上一塊拇指大小的青塊,“不知道啥時候撞了一下,想抹點紅花油?!?/br> 常月梅見狀,松了口氣,她去客廳的藥箱里拿了一瓶用了一半紅花油,遞給長安,“要我幫忙嗎?” 長安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了,我可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老手,您忘了?!?/br> 常月梅一想也是,就沒再啰嗦。 過了一會兒,嚴臻把廚房收拾好,兩人拿了半個冰鎮西瓜回長家繼續收拾東西。 進屋后,長安關上門,并把門反鎖住。 嚴臻環著手臂,感興趣地看著她。 長安撩起劉海,用兜里的卡子別住,然后指著嚴臻,“你把衣服脫了?!?/br> 嚴臻的心咕咚一跳,喉嚨頓時變得干澀起來。 他環顧四周,看了看客廳里的黑色沙發和她臥室里的單人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不是……現在,你就要……”他忽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長安擰著黑濃的眉毛,不滿地看著他,“你快點啊,再晚他們就回來了?!?/br> 嚴臻覺得頭一下子炸了,眼前升起一團白霧,身子也變得guntang,熱辣,他眸光一暗,抓著黑色T恤的衣擺,一揚手,衣服就脫下來了。 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上半身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她的面前,長期規律高強度的訓練,使嚴臻對自己的身材極為自信。他的肌rou紋理清晰卻不張揚,勻稱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像是上好的巧克力咖啡,時時刻刻透出一種男人獨特的魅力。 他沖她眨眨眼,嘴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長安從寬大的工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個玻璃瓶,上前,把嚴臻按在沙發上。 “扭過去?!遍L安拍拍他的肩膀。 嚴臻低頭看了看她手里的瓶子,嘴角抽了抽,默默地轉過身。 “剛開始很疼,你忍著點,等我把淤血搓開了,就好了?!彼诘?。 他嗯了一聲。 長安盯著他脊背上那些怵目驚心的血印,暗暗吸了口氣。她朝手心里倒了一些氣味刺鼻的紅花油,搓熱之后,蓋在他的脊背上,用力搓揉起來。 他的脊背一挺,敏感的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疼嗎?”她緊張地問。 他雙手攥著褲腿,面紅耳赤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疼?!?/br> 她叨叨著:“疼了也且先忍忍,淤血揉開了,明天印子就下去了?!?/br> 嚴臻含混不清地嗯了嗯,心虛的扯過沙發巾,蓋住他的襠部。 丟人??!丟人! 他這個高智商的男人居然會錯意,自作多情了一把。 最慚愧的,是他被長安揉搓的起了反應,幸虧是背對著她,這要是讓她看見了,他的正面形象可就全然崩塌了。 “你冷嗎?”長安看到他胯間的沙發巾,疑惑不解地問道。 嚴臻尷尬地擠了擠眼睛,急中生智說:“我怕我忍不住疼,一會兒可以咬著?!?/br> 長安愣了愣,隨即莞爾,笑著搖頭,“寧寧很小的時候,揉這藥水就不叫疼了,你倒好,還偵察連出來的王牌排長呢,居然還不如寧寧?!?/br> 嚴臻咳了幾聲,面皮發燙地扯過沙發上放著的一本老舊影集,翻開,看了兩頁,忽然指著照片里一個梳著羊角辮穿著蓬蓬裙的可愛寶寶,驚喜的叫道:“這不是你嗎?”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神氣寶寶 長安探著脖子瞅了瞅,嘴角微彎,笑著說:“那是寧寧?!?/br> 嚴臻眨眨眼,疑惑不解地問:“這是……寧寧?那你……” 男孩子綁小辮兒…… 長安騰出手來點了點他舉著的影集扉頁,“這個寶寶是我?!?/br> 嚴臻順著她指的照片一看,不由得瞪大雙眼,反復回頭瞅著長安,最后,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長安指的那張照片,是一個留著寸頭,手拿小木槍的神氣寶寶。寶寶年紀很小,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衣和深藍色的長褲,英氣濃黑的眼睛看著鏡頭,紅潤的嘴角高高翹著,神情得意,動作自然而又熟練,一看就是拍照的老手。 乍一看照片,覺得她和男孩子無異,可仔細端詳后,還是能夠看出他熟悉的細節。 譬如,那微笑時高高揚起的左側嘴角,譬如,她一直最喜歡藍色的衣服,譬如,那亮閃閃的眼睛里不容人錯辨的小得意和小驕傲,和他熟悉的長安一模一樣。 長安嘴角噙笑,挑眉看他,“你想說什么就說,別憋著?!?/br> 嚴臻的笑聲轉大,最后整張臉龐都變得愉悅起來,長安瞪著他不斷聳動的肩膀,手上使了力氣,用力揉了兩下,他嘶嘶呼痛,抓了她的手,擱在他的胸前,笑著嘆息道:“沒想到你小時候這么可愛。哦,對了,這一定是叔叔阿姨的主意吧?!?/br> 長安姐弟那么小,即使不愿意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是我媽。她覺得這樣很有趣,直到我們三歲,才給寧寧剃了光頭?!遍L安笑道。 “我看寧寧挺不愿意的,每張穿裙子的照片都嘟著嘴,委屈的要哭了?!眹勒樗砷_長安的手,指著照片說。 “他可不是討厭他身上的裙子,而是我搶走了他的大白兔奶糖,他剛哭過就被我爸拉去拍照,當然不高興了?!遍L安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怔忡,手勁兒也輕了,“寧寧說,這是他的黑歷史,不準我提??墒橇衷旱睦辖址粋?,都還記得他穿花裙子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