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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月梅嗤笑著搶過話去,“那些黑人娃娃們也是世界新聞,國家大事?” 徐建國濃眉一挑,放下手里的水果,正色說道:“你算是說對了。別看這些非洲兒童和咱們的生活扯不上關系,可咱爹,除了是一名退休水電工人,還是一名光榮的援外建設者。當年,他在陌生貧窮的非洲一呆就是九年多,參加了許多重點工程的建設。后來,由于風濕骨病影響到工作,他才主動申請回國。你說非洲跟咱家沒關系,那咱爹那些年吃的苦,又算什么?” 常月梅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看著夫妻倆就要鬧別扭。 長安趕緊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依我看啊,您和我常mama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呢,常mama是女人,cao持家務累了一天放松放松也沒錯。這樣吧,我明天就去商場買臺電視裝你們臥室去,以后啊,您看您的中央四套,常mama看她的電視劇,你們兩不打攪,矛盾不就解決了!” “不行!”徐建國和常月梅同時發聲,制止道。 長安抿著嘴,就看著他們笑。 常月梅扶著額頭,瞪了丈夫一眼,嘟噥說:“說得我有多不孝似的,對咱爹,我可比你精心得多?!?/br> 提起去世的徐建昆老人,徐建國也是一陣黯然,他看著兩鬢斑白的妻子,不由得想起當年妻子在病床前沒日沒夜伺候公公時的情景。 “我剛才順口瞎說,你別生氣,月梅,給,你想看電視劇就看吧?!毙旖▏堰b控器遞給妻子。 常月梅哼了一聲,端起空掉的果盤,起身往廚房走,“我還不愛看了呢?!?/br> 徐建國搖頭苦笑,“你瞧你常mama?!?/br> 長安笑著坐過去,眼睛亮亮地看著徐建國,說:“徐叔叔,徐爺爺真的在非洲工作過嗎?” 徐建國推了推眼鏡,點頭說:“是啊?!?/br> “您能給我具體講講嗎?我挺感興趣的?!遍L安說。 徐建國想了想,“你等等?!?/br> 他起身去客廳的柜子里翻出一本老舊的相冊,然后把它放在茶幾上,對長安說:“這里有照片?!?/br> 長安翻開相冊封面。 看到扉頁上寫著一行遒勁的字跡。 中坦友誼長存。 “七一年冬天,你徐爺爺被上級選中支援非洲建設。喏,這張是他從廣東黃埔港登船時拍的。這張,是美麗的南海,下面這張,是馬六甲海峽,他們的船只橫貫印度洋,在海上航行了15天,一路上經受住大風大浪的生死考驗,才到達非洲的坦桑尼亞。這張,是他在坦桑尼亞達累斯薩拉姆港口靠岸時拍的,這是當地居民夾道歡迎中國工人……” 照片上意氣風發的男子就是年輕時的徐建昆,他把滿腔熱血獻給海外援非工程建設,回國后卻鮮少提及他的事跡。這些照片雖已泛黃沉黯,可是帶給長安的震撼力和視覺沖擊力,卻遠遠超出了照片本身。 “你徐爺爺先后參加過坦桑尼亞達累斯薩拉姆火車站、吉布提體育館、盧旺達國家體育場等工程施工建設,他每次跟我提起非洲,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融入在里面。時間久了,我對非洲也產生了興趣,雖然很多非洲國家并不富裕,可它們美麗的風光和獨特的風俗人情卻深深地吸引了我。不怕你笑話,我啊,有生之年,真想去非洲看一看,去你徐爺爺工作過的地方走一走,幫他還愿?!毙旖▏鴦忧檎f道。 長安默默點頭,這段她不知道的歷史,恰恰從側面印證了徐建昆老人的大愛和無私,他真的,是一位不平凡的老人。 “來來,再吃點水果?!背T旅范酥P走過來。 長安合上相冊,站起來,說:“我不吃了,常mama,這就回去了?!?/br> 常月梅訝然一愣,隨即擺手,制止道:“你那邊又臟又亂的,怎么能住人?而且囡囡的屋子本來就空著,我今天剛打掃過,新換的被罩和枕套,住家里,住在家里?!?/br> 長安搖搖頭,眼里透出一絲傷感,“房子馬上就要賣掉了,我想……回去再待幾天?!?/br> 常月梅張開嘴還想再勸,丈夫拽了拽她的衣角,搶過話去,“行,想回就回吧,畢竟是自己的家?!?/br> “謝謝叔叔?!?/br> “月梅,你把被子枕頭給安安送過去,再給她拿點吃的,防著夜里餓?!毙旖▏f。 “哦,好,好?!背T旅沸∨苤ト|西,長安拿起茶幾上的相冊,問徐建國:“我能帶回去看看嗎?” 徐建國愣了愣,說:“拿去,拿去吧?!?/br> 長安接過常月梅手里的鋪蓋,再次道謝后,回到自己的家。 正文 第八十章 鬧事 房屋的買主是九分局的一位職工,妻子在六局院附近經營著一家海鮮門面,因為生意紅火,就想把家安在這邊,后來他們聽說徐建國要代人出售房屋,便第一時間過來看房,并交了定金。 因為是一個單位的熟人,所以手續相對簡單,長安拿出長寧擬好的房屋買賣合同,對方看后并無異議,于是雙方簽字,去房產交易中心辦理正式過戶手續。 誰知到了房產交易中心,卻發現少了一個街道證明,只能延后辦理。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長安抱歉連連,對方是個通情達理的,他們說愿意配合長安,擇日再來辦手續。 兩家在房產中心散了,徐建國回單位上班,長安去街道開證明。 不知是不是開頭不順,到了街道,被告知開證明的工作人員外出開會,要下午才能回來。 她沒辦法,就在附近的商場逛了半下午消磨時間,最后拿到證明已是下午六點多鐘了。 不想回去麻煩常mama,就在路邊攤上吃了一碗搟面皮,又喝了一瓶當地出產的橘子汽水,然后心滿意足地坐上公車回家。 “哎呦,這不是安安嗎,啥時候回來的!” 長安剛走進六局院的鐵門,迎面就遇到住在五棟樓的老街坊,張奶奶。 可能是長期鍛煉的緣故,年逾古稀的張奶奶看著一點也不顯老,她穿著一聲鮮紅的運動裝,手里拿著一把跳舞用的布折扇,想必是飯后去附近的廣場鍛煉身體。 見到長安,張奶奶驚喜不禁地拽住她,問將起來。 “昨晚回來的。張奶奶,您怎么一點都不老啊,還是那么漂亮,那么精神!”長安由衷夸道。 張奶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