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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表達看法,他就捏著長安的下巴,狠狠地嘬了她一口。 “你這不叫吻,叫啃!”長安笑著欺身上前,雙手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拉下來,溫柔地親吻著他的嘴唇,一點一點,深吻下去…… 隔天。 典禮現場求婚的余波還未散盡,長安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她想利用一周的假期回朔陽老家辦理房屋過戶手續,順便看望徐建國一家。 行李不多,可收拾起來卻很麻煩,從衣服到日用品,再到書籍和圖紙,塞滿兩個箱子都不夠放。 小院里靜悄悄的,只有隔壁的宿舍還傳出一兩聲動靜,張杰也在收拾東西。 過了一會兒,張杰屋里傳出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長安不禁莞爾,沒想到,這張杰竟是位不折不扣的淮劇票友。聽唱腔有板有眼,儼然是登過臺的。 正思忖著,那唱戲聲漸漸近了,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 “問姑娘,你此番前來……” “望婆婆?!?/br> “望婆婆?!?/br> “這是薄禮敬娘親?!?/br> “不,姑娘的禮物難受領……” 長安直起腰,接過張杰遞過來的資料袋,笑吟吟地問:“這唱的是哪一出???” 張杰哈哈大笑,“這是淮劇片段?!?/br> 愛情的懲罰? 長安感興趣地問:“我聽你一人兩角兒,唱得熱鬧,講的什么故事?” 張杰笑道,“講的是一對孿生姐妹鎖妹與曉芳與葉家兩兄弟的愛情故事。建華為了滿足曉芳的虛榮心,說謊獨吞了父親的遷葬費,賣了遺物,還偷了其弟雙慶的科研費。騙局揭開,曉芳羞憤萬狀,發了瘋。而鎖妹與雙慶在搞科研中建立了深厚感情,訂立終身之盟,卻遭凌母反對,鎖妹在重壓下,對雙慶的愛情堅貞不渝,終于獲得了幸福?!?/br> “我唱的這一段,就是鎖妹去葉家看望雙慶mama的片段?!睆埥苷f完,瞅著長安看了又看,調侃說:“我看你也快了,和嚴排長商量了嗎?什么時候去見家長啊?!?/br> 見家長? 長安愣住,搖搖頭。 張杰就開始嘆氣,“我告訴你,一般的婆婆和葉家mama一樣,都不太好對付。你切記在婆婆面前少言,慎言,千萬別惹她老人家生氣,不然結婚以后,可有你苦果子吃!”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臨別 收拾好行李,長安抬頭打量著這片狹小而又熟悉的空間。 窗臺塑料瓶里的黃花鐵線蓮兀自還在吐艷,桌上橫放著一支黑色的中性筆和一塊用了一半的繪圖橡皮。似乎在證明這里不是一間空房子,曾有人在里面居住生活過。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故事,有生活。而在這個小屋里發生的一幕一幕,就像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默片電影一樣,慢悠悠的挾著時光的碎片,情感的印記在腦海中無聲回放。 一個人的成長或許要持續一生,或許只需要一瞬間,而她屬于后者。她在這里收獲的人生經驗,是值得她銘記一生的寶貴財富。 “走吧?!睆埥苓M來幫她拎行李。 長安回頭再看了一眼小屋,走出房間,關上屋門。 張杰的車停在路邊,后備箱塞得滿滿的,他挪了挪位置,擠出空位把長安的箱子放在里面,另外一個箱子放在后座。 張杰拍了拍沉甸甸的皮箱,質疑問:“你這里面裝的什么好東西啊,金子嗎?這么重!” 長安關上后備箱蓋子。 “書?!?/br> 書? 一皮箱的書? 張杰瞠目結舌,“你是來修路的,還是來開圖書館的?” 長安笑了笑,幫他打開車門。 “你可真能折騰。這要是去外工點,你難道也要背著去?”張杰問。 “不過少穿幾件衣服,少吃些零食,就能多看幾本書,多學點東西,多受益,從這一點看來,又何嘗不可?!遍L安回答說。 張杰搖搖頭,“你啊,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br> 現在的年輕人,能夠靜下心來看書的真的不多了。 他彎腰去拎箱子,“嘿!”箱子太重,他居然沒拎起來。 “很重嗎?”長安剛才沒試重量,于是上前幫忙。 這時,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從背后響起,張杰只覺眼前一花,手里的箱子已被人搶了去。 回頭一看,“嚴臻!”他驚喜叫道。 眼前穿著作訓服,皮膚黝黑閃亮的大個子軍人竟然是外出訓練的嚴臻。 “你不是回不來嗎?”張杰問。 “我趕回來了?!眹勒榈哪抗獠皇芸刂频仞ぴ陂L安身上,長安抿著嘴唇,眼睛亮亮地迎著他的目光,眼里隱隱閃現出一絲柔情, 他心中一漾,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兩人只顧著用眼神交流,竟忘了嚴臻手里還拎著箱子。 張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笑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故意說:“我好像落了東西,你們先聊著,我回去看看?!?/br> 他笑著拍拍嚴臻,大聲調侃道:“哎呦,我們的嚴排長好有力氣的啦,拎著箱子不覺得重嗬?!?/br> 嚴臻一愣,看看手里,哧哧笑起來。 張杰識趣走了,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這對兒即將分別的小情侶。 “吱——吱——”樹上的知了叫得歡實,樹下的長安面頰微紅,指著后車座,“放里面吧?!?/br> 嚴臻雙目炯炯地看著她,手一松,將箱子墩在地上,然后推著她,把她推進車里。 他緊跟著坐了進去。 “啪!”車門關上。 世界頓時一片清靜,光線也暗下來。 車后排空間狹小,他又故意靠過來,所以長安躲沒處躲,與他便貼在一起。 后腰頂著安全帶的金屬鎖扣,感覺有些涼,有些疼。 可心里卻似燃起了一團火,燒得她口干舌燥,心臟砰砰直跳。 她的下巴被他抬起來,兩人目光對上,長安被他火燙的眼神驚到,下意識的向后躲,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腦,低低,溫柔地叫她,“長安……” 鼻子里聞到他身上飄來的汗味,土腥味,還有火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