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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作為長輩,我也有照顧你們的責任,你莫要因此而自責。你不欠我們徐家什么,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你都不欠我們什么。因為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你和寧寧,早已經是徐家的一份子?!毙旖▏f完嘆息一聲,“即使老房子不在了,你和寧寧也莫要忘了,你們在朔陽,也是有家有親人的?!?/br> “徐叔叔……”長安喃喃地念了一句,抬起手遮住眼睛,單薄的肩膀微微顫動,“謝謝您,謝謝徐爺爺?!?/br> “傻孩子?!毙旖▏α诵?,說:“好了,不說這些傷感的事了。房子的事交給我,辦手續的時候你們回來一趟就行。哦,對了,今天是五月七號,是你……” “我記著呢,徐叔叔,忘不了?!遍L安低下頭,看著手里的黑色袋子。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發現她的秘密 營房樓前,緩緩駛來一輛軍綠色的依維柯。 車子剛停穩,車里就跳下一個人,后面還緊跟著一個。 “排長!慢點,你慢點呀!” 看到嚴臻走的方向不對,張曉屯追上去,“走錯了,錯了,門在這邊呢,排長?!?/br> 嚴臻頭也不回,大手一揮,“我有事,你們先回去?!?/br> 張曉屯步子慢下來,和身后的吳哲翰互相望望,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排長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哪兒? 嚴臻大步走向舊樓,遠遠望去,二層小樓燈火通明,隱約還能聽到人聲。 走進院子,他的步子越來越慢,最后干脆停下來,抬手,檢查自己的儀容儀表。因為只有左手能動,所以整理領口的動作就顯得有些笨拙。他的手指不小心刮到下巴的胡茬,熟悉的觸感令他眉頭緊皺,不禁低聲咕噥了一句,“長得倒快!” 說起來也氣人,認識的人里,屬他體毛最重,早上刮的胡子,不到下午就開始泛青。到了晚上,那就有些不能看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重新邁步,走向一樓居中的房間。 整幢樓里唯一亮著燈卻又不亮的房間,他猜,主人想必又是在臺燈下研究她那些圖紙和合同。 “鐺鐺——”他輕叩門扉。 等了幾秒沒人應,他又敲了兩下。 可還是無人應答,他扒著門縫朝里張望,可是門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不在? 還是看見他了,不愿意開門。 要不要再敲兩下,他剛伸手,就聽到隔壁門一響,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 “誰??!大晚上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人的嗓門破鑼似的,尖銳而又帶有攻擊性,不知比嚴臻的敲門聲大了多少倍。 嚴臻定睛一看,眼睛里閃過一道微芒。 是他! 趙鐵頭。 工地的刺頭兒。 “哦,我是偵察連一排長嚴臻,過來找長經理有點事,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眹勒榭蜌獾卣f。 趙鐵頭閃開一步,借著屋里的燈光打量著走廊里那個鐵塔似的男人。 嗬!還真是個當兵的,仔細一瞧,臉也有點熟,再一回想,趙鐵頭不禁在心里嗷呦一聲,原來是他呀,是那個幫著長安開貨車的軍官。 他們聯手毀了胡經理的好事,為此,胡經理還吃了領導的一頓排頭,得虧胡經理及時善后,雖然費了一番周折,可最終還是化險為夷。 這筆賬,肯定要算在那死妮子身上。 而且,這臭當兵,也跑不了。 上次的事,看來是輕饒他了。 趙鐵頭轉了轉眼珠,湊過去說:“呦,原來是嚴排長呀!你來的不巧,我們經理剛出去了。不知這么晚了,你……你找我們小長經理有啥事呀,要是公事,我可以代為轉達??梢撬绞曼N……” 趙鐵頭用拇指壓在鼻子下面,刮了幾下,“那我可就不好代勞了?!彼s著脖子,聲音猥瑣地笑了幾聲,之后又將右腳拖鞋褪掉,壓在左腳面上,用力蹭了起來。 嚴臻皺了皺眉,語氣轉冷,說:“那我改天再來?!?/br> 他轉身朝院子里走,卻聽到趙鐵頭叫他,“嚴排長,經理應該沒走遠,她喜歡晚上出去遛彎?!?/br> 嚴臻說了聲知道了,便大步離開。 趙鐵頭目光陰冷地盯著嚴臻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不見,他才趿拉著拖鞋,走到院子里隱蔽的角落,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一通,他弓著腰,壓低聲音說:“喂!我上次舉報的嚴臻排長,不是被關禁閉了嗎?他怎么出來了?還有,大晚上的,他不在宿舍休息,居然跑來找我們經理談私事,你們這些糾察到底管不管了!由著他亂來麼!他可是軍官啊,你們不能讓這樣的渣滓繼續禍害老百姓啊……” 嚴臻原本要回營房樓,可見了趙鐵頭后心氣就覺得不順,于是,便拐道去了訓練場。 以前遇到心煩和挫折的時候,他就會在戰友們睡下之后去訓練場跑圈,跑累了,就躺在空寂綿長的跑道看星星,在繁華的魔都,恐怕只有在這里,才能看得到如此美麗的星河。那一顆顆星子,融匯交織,光華璀璨,照亮他心底最陰暗的角落,讓那些許的不如意無處遁形,最終消失無蹤。 只是,今晚看星星的嚴臻卻在步入訓練場的時候,漸漸慢下腳步。 有人! 訓練場的跑道外連著一片楊樹林,楊樹大多已有二十幾年樹齡,枝干粗壯,枝葉茂密,到了夏季,里面更是消夏納涼的好去處。 不過,現在這片茂密的林子里卻傳來輕微的聲響。 直覺是人。 因為野獸或是鳥類不會只有這點動靜,而后,他便看到一道火光。 驟然而起的火苗把嚴臻嚇了一跳,他本能想要出聲喝止,因為樹林里嚴禁煙火,這是部隊的鐵律,不容人侵犯。 可那道火苗并未燃多久就自動熄滅了,他悄悄靠過去,發現暗夜里多了幾點微弱的紅光。 空氣里隱約飄散著一股香氣,不濃,卻也不容忽視。 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樹林里的環境,他看到一抹人影背對著他,正舉著那微弱的紅光向前方鞠躬。 嚴臻胸口巨震,那人……那人…… 不正是他要尋找的長安! 可她怎么在楊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