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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經常會議論起那個活閻王似的女經理。 長安不知怎么得罪那些工人了,他們在廁所里用最粗魯無禮的語言和詞匯謾罵攻擊她,有些字眼兒極其污穢,極其惡毒,他聽后很不舒服,仿佛被罵,被攻擊的人是他,忍不住想上前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可他是軍人,不是莽夫,只能強壓下心里的沖動,沉默走開。 其實他對長安也不了解,不知道她的品行是否如工人們說的那樣不堪,可不知為什么,當那些人詆毀她,攻擊她的時候,他會自動產生一種抗拒心理。 他直覺,長安不是那樣的人。 因為一個品行不端的女人,怎會在異性面前表現出那么強的攻擊力。而且,而且她的眼睛,那雙濃密睫毛下寶石般透亮的眼睛,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雜質。 嚴臻是個相信直覺的人,不然的話,當年的他也不會頂著巨大的壓力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 這些天,他一直想見長安,想當面向她道歉,想提醒她,注意身邊的那些工人,可是任憑他怎樣努力,都見不到那抹纖細高挑的身影。 幸好,今天遇見張杰。 可與長安一樣,失蹤多日的張杰,卻對他再沒了之前熱絡親近的模樣。 瞅這擰八股繩似的姿勢,這是表明了要他趕緊滾蛋啊。 嚴臻摸摸鼻子上挺直的山棱,嘿嘿笑了,“我這忽然也覺得尿急,一起去,一起去?!?/br> “……”張杰瞪眼。 還興這樣? 兩人到廁所,張杰剛要解褲帶,卻聽到嚴臻問:“大的?” 張杰一愣,隨即臉皮漲得通紅,朝小便池疾走過去,“你管我呢?!?/br> 嚴臻嘿嘿笑,他跟上去,一邊解褲扣,一邊掃了一眼旁邊的張杰。 張杰翻了個白眼,側身避過他,盡力解決民生大事。 過了半晌,兩人抖了個機靈,開始整理衣服。 “張工,我想找長安?!眹勒楹鋈幻俺鲆痪?。 張杰唰一下轉頭,不大的眼睛瞪得火槍口似的對準嚴臻,突突往外冒火,“你……你不要臉!” 嚴臻還是那副糙糙的笑模樣,他伸手抹去臉上的唾沫星子,聲音低啞地說:“的確不要臉?!?/br> “你……你還找長經理干嘛!你毀她毀的還不夠嗎!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哼!我收回以前說過的話,你不帥,也不是文化人,你就是……就是個青頭巨(流氓)!”張杰氣得渾身亂顫,南方話都彪了出來。 嚴臻眉頭微蹙,但很快散開,他苦笑了笑,說:“我是不是青頭巨,要長安說了才算。她在哪兒,宿舍?還是工地?我現在過去找她?!?/br> 有些話必須要當面解釋清楚,他已經等不急了。 “她不在!去醫院看病了!”張杰吼完就覺失言,他捂著嘴,狠狠地瞪了嚴臻一眼,氣沖沖地往外走。 嚴臻神色復雜地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后他小跑出去追張杰。 “張工,她去哪個醫院了?附近的軍醫院嗎?” “不知道,不知道?!睆埥艿念^扭得像撥浪鼓,加快步子把嚴臻甩開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怎么又是他 工作日,醫院里人流如織,交談聲在大廳里此起彼伏。 長安掛了骨科號,乘電梯來到五樓。 一看到等候區內黑壓壓的人頭,她的心先自一涼。沒想到這些病患和她一樣選擇午后過來看診,而骨科值班醫生只有一位,不知道要排多久,才能輪到她。 長安看了看時間,猶豫著要不要回去,改日再來。 可一想到接下來腳不沾地、氣喘汗流的日子,再加上給她不斷制造麻煩的右肩,她鼓起腮幫,用力吐了口氣,之后,找到一個靠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以為一個鐘頭總可以輪到她,可滾動叫號屏翻了幾番,上面依舊沒有她的名字。 “呼……呼……”身邊的大爺熬不住,竟耷拉著腦袋打起呼嚕,這長長的呼嚕聲猶如催命咒似的刺激著長安,她嘴唇輕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混動屏,期待著她的名字早點跳出來。 “鈴鈴……”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是項目部李四性。 她微微側身,壓低音量同李四性說了幾句。忽然,她蹙起眉頭,起身朝扶梯間那邊走。 “到底怎么回事?” 李四性在工地驗收供應商送來的砂石料時,發現這批料含泥量大,針片含量多,根本不符合驗收標準,看他左查右查不肯接收,對方把他叫到一邊,悄悄給他口袋里塞紅包,試圖賄賂他,被他發現后嚴詞拒絕。 “長經理,剛才公司的胡勝利給我打電話,希望我通融一下,把這批砂石料收了,他還說他以前負責的工程,用的就是這家的石料,從沒出過問題,讓我們放心用。長經理,我該怎么辦?”李四性問。 扶梯間沒有窗戶,空氣混濁,光線昏暗。 有人拿著單據,腳步匆忙的經過這里,長安躲了又躲,還是被人撞了一下。 她的眉頭瞬間擰成一條線,退后一些,靠在旁邊的墻上,問李四性,“我讓你去供應商的廠子里實地考察,你到底去了沒有?” 電話那端傳來轟隆隆的機器聲,李四性半晌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慚愧地解釋說:“因為這次工程采購是公司推薦的合作單位,我想著沒什么事,就……” “就什么?就回來向我保證,這次的原料供應沒有任何問題,讓我放心簽合同!李四性,你想過沒有,我們這是在修路,不是小孩子搭積木,搭起了不滿意可以推倒重來!修路你能重來嗎?在這條土渣路上出事的人,他們的命可以重來一次嗎?”長安忽然間變得異常激動,音調尖銳到引人側目,她背過身,額頭頂著樓層提示牌,兩側肩膀起伏劇烈。 李四性看不到她的樣子,但是聽聲音,也能察覺到長安的怒氣。 他心知自己有錯,于是不停道歉,“你別生氣,長經理,這件事我會負責的,而且這批砂石料,我也堅決不會收?!?/br> 長安的手垂下來,在褲縫邊反復握了幾下,眼神漸漸恢復鎮定,“我馬上回去?!?/br> 她掛了電話,剛轉身,卻被一個鐵塔樣的人影擋住去路。 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