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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明的雙眼微睜,下一刻就泄氣的哎了聲:“完了,他是傻子,問也問不出東西?!?/br>顧長安不認同的說:“不好說,你先帶人去醫院看看傷,然后你讓劉悅來問,她看著親切?!?/br>“不用看,皮外傷,看著嚴重,兩三天就能好,我下手的時候還是有注意的?!蓖趺髅髟谝獾膯?,“顧先生,我不親切?”顧長安笑了笑:“不親切?!?/br>王明明:“……”季青在孫大慶家,妞妞已經醒了,問她什么,她都說不知道。“那你為什么不在家里待著?”“我聽到外面有聲音,以為是我爸回來了,就開門出去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季青扭頭看中年男人:“孫先生,你大晚上的把你女兒一個人留在家?”孫大慶愧疚的搓著粗糙的手掌,干裂的嘴唇囁嚅著:“這個月我沒收多少廢品,就想著在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撿點兒瓶子紙盒什么的,一會就能回來,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br>“要不是……要不是有人正好看見了,妞妞就沒了?!?/br>說著,孫大慶驚懼的哭出聲來。妞妞拍拍她爸的后背,有著跟她那個年紀不相符的成熟:“爸,我這不是沒事嗎?”季青看著面前的父女倆,眉頭緊擰在一起,這次孫大慶的女兒差點出事,他的嫌疑暫時排除了,另一個可疑的人物陳譽那里沒有任何異常。她有種感覺,兇手就在這一片,還會再次作案。也許對方作案的動機只是因為一個看起來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比如“我不喜歡下雨天”,或者是病態的邏輯,“我討厭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看到她們就想殺死”“我討厭她們身上的干凈陽光氣息,那樣會顯得我很臟很丑陋”。這種比方不是憑空捏造,季青處理過類似的案件,罪犯的腦回路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不能拿正常的思維方式去對待他們。可現實很殘酷,懷疑不能拿到法庭上面,哪怕你知道誰是兇手,找不到證據還是白搭。季青回局里,從同事嘴里知道顧長安來的時候,旁邊還跟著一個婦人,跟他長得很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有些詫異,隨后是松口氣。還有家人,就有希望。.今天是周六,白珍珠結婚。顧長安接到白嚴修的電話才想起來的,他臨時去超市買了個紅包,取出厚厚的一摞現金放進去。林嵐聽到兒子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的眼里有期待,面上是遲疑跟小心翼翼:“長安,我去不合適吧?!?/br>顧長安的唇角彎了幾分,很溫和的說:“合適?!?/br>林嵐有些動容的看了看兒子,他今天沒有提陸家相關的事情,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他做出什么選擇,她都會在最后的時間里陪在身邊,如果他愿意的話。白家嫁女,女婿也是鎮上的大戶,在最大的酒店辦的酒席,來的賓客里面既有名流權貴,也有小老百姓。白母的意思是,街坊四鄰不能不請。顧長安跟林嵐一進去,就吸引了大廳眾人的目光,母子倆都長得極為出眾,想不被人關注都難。白嚴修撇下幾個熟人過來:“長安,你有心事?!?/br>顧長安喝了口紅酒:“誰都有?!?/br>白嚴修的目光深沉:“你這次回來,我覺得你變了?!?/br>顧長安看著跟白母交談的母親,目光柔和,語氣里有一兩分調侃:“因為我現在也是有媽的孩子了?!?/br>白嚴修覺得不止是那個原因,陸城走了以后,顧長安就是一根枯木,這次的他像是得到了充足的陽光跟水,正在一點點的生出嫩芽。雖然不知道具體是為的什么,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好事。白嚴修看淡了,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算了,做朋友也好。起碼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聊聊天,明目張膽的看看他。“珍珠今天真漂亮?!鳖欓L安忽然前言不搭后語的來了一句,“我聽你媽說你那個初戀回來了?!?/br>白嚴修似乎沒料到他會提這個茬,怔了下點頭:“嗯?!?/br>顧長安輕笑:“緣分這個事兒說不好?!?/br>白嚴修不置可否。“長安,我快四十了?!?/br>“歲月不饒人,活一天少一天,珍惜每一天?!?/br>“不能說點好聽的?”“沒看我眼睛都浮腫著嗎?我跟你說,我現在精神差著呢,快崩掉了,那話已經很好聽了,再好聽的沒有?!?/br>白嚴修搖搖頭,這人的好都給了那個陸城,別人想不到,只有看的份兒。顧長安拍拍他的肩膀:“碰到合適的就定了吧,一輩子很短的?!?/br>不知道是meimei結婚,喜慶的氛圍弄的,還是顧長安的這番話,白嚴修心里的某塊地方塌了,一下子變得傷感起來,覺得自己挺孤單的。另一邊,白母拉著長安的mama嘮嗑,怎么看怎么投緣,大概是因為母子倆長得像的原因,生疏不起來。白母一時有些感慨,她是真真實實打心眼里喜歡長安,就覺得哪哪兒都好,好到有時候會想,要是自己年輕個三四十歲,肯定會去倒追,跑掉鞋的追,各種追。最早的時候,白母是把長安當未來女婿看來,后來一接觸一攤牌,晴天霹靂,女婿當不成了,她心想那就當兒媳吧,兒媳也好,總歸都是一家人是吧,再后來……認他做了干兒子。真是造化弄人啊。白母看著長安的mama,姿態很友好,沒有一點豪門貴婦的架子,為了顯得平易近人,她連脖子上的那串大珍珠都摘了下來:“早幾年長安談了個對象,這幾年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比上次要瘦?!?/br>“老jiejie,我跟你掏心窩子了啊?!?/br>雖然人看著比自己年輕,但對方說的年齡的確比自己大幾歲,白母就忍著別扭這么叫了,“我兒子一直喜歡長安,這幾年也把他放在心尖尖上面,他好像還忘不掉那個對象,這樣是不行的,人要往前看,不能停在原地,你說是吧老jiejie?”林嵐沒有說話。陸家那孩子沒有死,但這話不適合跟無關的人說。況且她也不清楚長安會是什么打算。白母心想,這個長安的mama不知道怎么保養的,皮膚是真的好,就眼角有一些細紋,臉上都沒褶子,夠神奇的,她差點就要問用的什么面膜了。“老jiejie,我兒子三十大幾,你家長安也不小了,就這么耽擱著,一天天過完就是一年年,一輩子過著過著就沒了?!?/br>這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不帶虛的。林嵐輕嘆了一聲:“我尊重長安的想法?!?/br>白母好像噎著了,半天沒出來一個音,她還想說什么,被